第一千六百九十三章 大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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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看着眾人的模樣,哪裏不知道眾人心中所想,這些人是不會贊同給科舉限定年齡,哪怕已經年過六十了,只要這些人願意,都能繼續參加科舉。
在李煜看來,這是一件十分不人性的事情, 生在富貴人家還好些,但是那些貧苦人家呢?就會耗費一生的積蓄,去爭取那一絲機會,難道做點其他的事情不行嗎?
這就是兩個價值觀之間的差別,李煜雖然在這個世界已經先這麼長時間了,現在也成為皇帝, 但實際上, 在潛意識上, 並沒有和這個世界聯繫在一起,還是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
在後世,讀書並不是唯一的去路,可以有許多的辦法生活下去,可是在這個時代就不行。讀書做官已經成為世人的執念了。
李煜看着眾人一眼,擺了擺手,徑自離開了崇文殿,他並沒有和眾人爭論下去。皇帝雖然至高無上,但此事涉及到大夏國策,就是李煜自己也要想清楚。
大殿之外,岑文本等人將李煜送了出去,自己看着身後威嚴的大殿,臉上露出複雜之色。五位內閣大學士,六部尚書都是朝中的頂尖人士。哪裏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只是此事關係重大,就是眾人也是不好決定的。
「回去吧!」岑文本忽然感覺到自己比較累,皇帝陛下英明神武, 可是自己就跟不上節奏呢?
眾人回到內閣, 才發現李景睿並沒有跟上來,眾人望了一眼岑文本,見岑文本好像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一樣,哪裏不知道岑文本心中所想,分明是不想讓此事牽扯到李景睿。
「諸位,今日的遭遇想必諸位是知道了,眼下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得先拿個章程來。」岑文本看了眾人一眼,苦笑道。
「《紫微大典》自然是要提上日程的,朝廷必須匯聚各地的大儒一起編寫,從啟蒙開始,這知識得一步步加深,只是這考試?」范謹摸着鬍鬚。
現在的科舉是不一樣的,不管是什麼年齡段,只要你通過了各級考試,都參加最終的殿試。哪怕你是九歲的小孩,只要你有本事,都是可以參加的。
可是按照皇帝的想法,逐步增加難度,就算是再怎麼聰明的人,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非十幾歲甚至更久的時候才能參加最終的殿試。
「只要有能耐,將整個《紫微大典》全部背熟,自然是可以參加科舉,這個與年齡無關。相信陛下也不會說什麼的。」岑文本輕笑道:「陛下還是很喜歡這一類的人才。」
「那盛懷之事?」魏徵遲疑道:「按照陛下的語氣,好像不管這個盛懷。」
「自然是不用管,天下人千萬,每天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盛懷昨日就當死,陛下仁慈,饒其一命,他自己不珍惜,反而還自殺。這個找誰呢?」凌敬不屑的說道:「他自己上老,下有小。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難道朝廷還要為這樣的人負責嗎?陛下日理萬機,怎麼可能管這些事情呢?」
「賜予錢財,着當地官府贍養其老母妻兒,直到他的兒子成年吧!」岑文本想了想,嘆了口氣,最後決定還是給予一些錢財。
「如此甚好。」眾人聽了連連點頭。
「那些士子們情況怎麼樣?」岑文本又詢問道:「今年看樣子是多事之秋,年初就出現問題了,此事關係到科舉大典,可不能出了問題。」
「還能出什麼問題,難道這些人敢罷考不成?」魏徵冷臉上露出一絲冰冷之色,冷笑道:「若真是如此,罷考就罷考,這些讀書人連是非都分不清楚,日後就算當官了,恐怕也是一個昏庸之輩。讓他們當官,最後受苦的也是我大夏百姓。」
眾人聽了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魏徵是主考,連主考都是這麼想的,眾人還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呢?眾人紛紛看着魏徵。
「此事不僅僅是一屆科舉的問題,而是關係到朝廷聲譽的問題,試問若是出現罷考的情況,日後史書上將如何講敘這件事情,難道說我大夏無道,那些讀書人都不願意參加科舉嗎?」長孫無忌瞪了魏徵一眼在,這個傢伙實在是無能的很,這樣的話豈能說出來,哪怕你心裏面是這麼想的,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說出來。身為閣老,難道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嗎?
「嘿嘿,恐怕陛下也是這麼想的。」凌敬摸着鬍鬚說道。
「這些讀書人啊!嘿嘿,但願不會出什麼事情,若是惹了陛下,還真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情來,陛下會在乎一屆科舉嗎?我看不會。」魏徵忽然冷笑道:「還是那句話,若是一群不知道追求真相,就跟在後面罷考的人,這樣的人就算文采再怎麼好,我也不會收的,我下能人無數,豈會在這麼點事情?這麼點人?」
魏徵的脾氣就是很差,看那架勢就知道這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哪怕真的有人說罷考,那魏徵恐怕也不會在乎這點的。
「玄成,你確定嗎?」岑文本忽然嘆息道:「你可知道,若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恐怕陛下也不能保你,我大夏江山,不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那是自然,若朕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身為主考,就會做出正確的決定,哪怕是丟了我的官位,我也是這麼想的,大夏的官員都是讀書人的精英,而不是書呆子,聽了別人的蠱惑之後,不做考慮,就人云亦云,諸位,這樣的大臣,是我們需要的嗎?」魏徵看了眾人一眼。
眾人聽了頓時不說話了,魏徵的話說的有道理,但眾人明知道有道理,可是真的要做起來,將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在坐的眾人都是要承擔責任的。甚至會付出自己的政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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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看了眾人一眼,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徑自出了大殿。這些人心中所想,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就是不會改變的。
「岑大人,這件事情可不能這樣啊!」郝瑗苦笑道:「這要是真的發生了,豈不是笑話嗎?讓日後的史書如何記載此事?」
「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我相信這件事情影響太壞了,那些學子們既然飽讀詩書,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諸位認為呢?」岑文本輕笑道。
范謹也點點頭,他也相信,那些士子們不會鬧事的。只是事情真的如同眾人所猜想的那樣嗎?誰也不會想到,風暴很快就席捲而至。
御花園中,李煜和李景睿父子兩人行走在小徑之上,李煜看着遠處的太液池,說道:「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連岑先生都在反對這件事情,。你知道為什麼嗎?」
「兒臣愚鈍,也不知道這裏面的情況。」李景睿想了想,還是老實的搖頭,這件事情,他的確不知道這裏面的情況。
「因為他們是在擔心自己的地位,或者是說,他們是在為讀書人的地位而擔心。」李煜冷笑道:「現在讀書人還是比較少,不得不承認,這些讀書人是大夏的精英,是整個時代的精英,只是現在科舉制度決定着,讀書人掌握了朝廷的一切,在一定的時候,將會形成一個利益集團,士農工商,他們分的很清楚,讀書人就是士,永遠都是如此。可是你想過,一旦科舉年限之後,那些無緣當官的人會做什麼嗎?」
「農,或者是商。」李景睿想了想才說道:「父皇是說這些讀書人變成農民或者是商人之後,讀書人就不值錢了?」
「是沒有地位了,連一個農民或者一個商人,都是讀書十年的人,一個純粹的讀書人,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呢?」李煜冷笑:「更不要說,有些讀書人耗費二三十年的時間做官了,沒幾年就要告老還鄉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會為朝廷效力嗎?為那些百姓們效力嗎?」
李景睿搖搖頭,莫說是其他人,就算是他是自己,遭遇到這種情況之後,恐怕只是會要錢,自己先撈上一筆之後,就回到自己的家鄉,安度餘生,也不枉自己辛苦讀書十幾年。
「岑先生這些人想法是好的,但他們也是站在他們的立場,讀書人,總是得幫助讀書人的。」李煜輕笑道:「記住了,不要輕易的得罪文人,你與我不一樣,我不怕他們,你不同。這些文人手中沒有刀劍,我們的士兵一招就能將其擊殺,但是他們手中的筆,有的時候比刀劍還要兇猛,士兵的刀劍能斬殺一個人的肉身,而文人的筆能殺一個人的精神,肉身不過百年就會消失,但精神卻是永久的。」
「兒臣明白了。」李景睿心中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等到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李煜目光中多了一些堅定。這種腐朽的制度應該在自己手上終結。
「兒臣遵旨。」李景睿想了想,忽然詢問道:「父皇,您說這件事情會結束嗎?兒臣聽說,那些士子們會鬧事?」
「哦,那你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李煜好奇的望着李景睿。
「兒臣想去勸說一番。」李景睿有些擔心的看着李煜,說道:「父皇,兒臣認為這件事情若是真的發生了,將會是一件讓大夏十分難堪的事情,有損父皇的威嚴。」
「你認為朕會擔心這一切嗎?告訴你,朕根本就不在會這些人,哪怕這些人都罷考了,朕也不在乎,這些人不知好歹,讀了幾年書知道什麼,連真相都分不清楚,朕會在乎這些嗎?」李煜冷哼一聲,徑自離去,李景睿見狀,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擔心來,生怕這件事情惹了李煜不高興,看着李煜的背影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他回到東宮的時候,一口氣攤到在躺椅上,岑婉兒聞訊而來,忍不住詢問道:「殿下為何如此疲憊,莫非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景睿心中苦笑,當下將事情說了一遍,才說道:「這件事情恐怕是引起父皇的不滿了,我雖然是好心,但父皇恐怕是有其他的想法,認為我是在招攬士子之心。」
「殿下此事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且不說事情不會發生,就算發生了,殿下倒時候再去找陛下也不遲,這個時候說出來,是容易引起陛下的猜測。」岑婉兒安慰道:「不過,父皇心胸寬廣,應該是不會怪罪殿下的。」
「我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說明事情肯定會發生的。」李景睿看了自己妻子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鳳衛那邊傳來消息,那些讀書人私下裏已經串聯了,事情肯定會發生的,而且今天父皇隱約的想限制科舉的年齡,你想想看,這樣的消息若是傳出去了,那些讀書人還不會瘋了?」
「陛下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殿下,你認為陛下會怕了這些人不成?就算全天下的人反了,陛下也不會放在心中,更何況現在是這些讀書人?不就是千人嗎?難道比那些士兵更加厲害不成?按照臣妾的意思,殿下不應該管這些事情,就算是出了事情,就按照陛下的意思來處置。」
「哎!這,這真要是出了事情,不是我大夏的醜聞嗎?」李景睿有些擔心。
「或許陛下有自己的想法,既然殿下都知道這件事情了,陛下豈會不知道,這個時候,陛下那邊肯定也是知道了。」岑婉兒卻推了李景睿一把說道:「你不會認為這件事情陛下不知道吧!」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既然我都知道了,父皇那邊肯定是知道了。」李景睿自然是不會自大到這種地步,自己知道的事情,鳳衛肯定也知道,這樣大的事情,鳳衛肯定是早就稟報給皇帝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陣好笑,虧的自己還為皇帝擔心,恐怕朝中的那些大臣們都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甚至都做好了應變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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