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能放心地做幾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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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跟蔚蔚的通話之後,秦傾依舊在露台上坐着,安安靜靜的,有些失神的模樣。
不一會兒,露台門打開,卻是慕培源也走到了露台上,一眼看到秦傾坐在那裏出神,慕培源緩步走上前去。
「秦傾?儼」
一直到他走到近處,喊了秦傾一聲,秦傾才猛地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他,連忙站起身來,喊了一聲:「爸爸。」
「坐下吧。」慕培源招手讓她坐下,自己也在對面的那朵沙發椅里坐了下來,看向秦傾,「一個人坐在這裏想什麼?稔」
秦傾笑了笑,搖頭道:「沒有啊,就是發呆而已。」
慕培源聽了,卻依舊只是慈祥地看着她。
秦傾倒有些不自在起來,抿了抿唇,「爸爸,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我只是覺得你最近情緒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困擾?」慕培源這才開口問道。
「沒有啊爸爸。」秦傾笑了笑,「跟以前一樣,沒什麼事。」
慕培源沉聲道:「我還以為你哥哥的事情有了什麼進展,才讓你情緒不穩。」
秦傾聞言,神情微微僵了一瞬,卻很快又恢復常態,「爸爸,不是的。那件事沒有進展……」
「你不需要瞞我。」慕培源終究見過多年風浪,睿智沉穩,「這件事,是不是跟秦川有關係?」
秦傾聽了,這下沒有任何遲疑地搖起頭來,「沒有,爸爸,這件事怎麼會跟他有關係呢?當然沒有了!」
眼見秦傾如此神情,慕培源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點了點頭,「我見你們最近似乎有些問題,所以才會這麼猜測。不是當然最好。」
秦傾聽完,微微笑了起來,「爸爸,如果事情是跟他有關,我怎麼還會這麼安然地坐在這裏?我跟他其實沒什麼事,只是可能……我最近休息不太好,沒什麼精神。」
慕培源又點了點頭,回答道:「沒事最好。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有事不要自己扛着,如果有什麼困擾,就說出來,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我看你最近精神也的確不太好,剛才吃晚餐的時候還說要上班,不如就趁上班之前好好放鬆放鬆,出去走走也好。」
「其實一直都在放鬆啊。」秦傾舒了口氣,輕聲道,「休息這麼久,再怎麼放鬆都夠了。」
「試試出去走走。」慕培源卻繼續道,「那與你在家裏休息,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效果。」
秦傾聽了,有些將信將疑地看着他。
慕培源卻只是微微一笑,「你繼續坐,我先回房休息了。」
秦傾點了點頭,目送着慕培源離開,卻再度陷入了失神的狀態中。
這個幾個月的時間裏,她將自己封閉在g市和h市兩個地方,封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
也許,真的該出去走走?
*
秦傾回到房間的時候,慕秦川還在書房裏沒有回來,她自己先沐浴洗漱之後,便躺下了。
慕秦川回到臥室時已經是十一點鐘,秦傾還躺在那裏看着電視,慕秦川走上前來,低頭在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怎麼還不睡?」
「嗯。睡不着。」秦傾回答道,「我看會兒新聞。」
「我去洗澡。」慕秦川說了一句,又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洗完澡出來就睡覺。生理期不要熬夜。」
「好。」秦傾笑着回答了一句。
慕秦川起身走進衛生間,不到半個小時便搞定了一切,出來便幫秦傾關掉了電視,隨後躺上/床,將秦傾拉進自己懷裏,這才關掉了床頭的燈。
秦傾靜靜靠在他懷中,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可是她卻是沒有睡着的,凌晨三點過,秦傾睜開眼睛,從他懷中脫離了出來。
可是她一動慕秦川就醒了,重新抱住她,「怎麼醒了?」
秦傾連忙拉開他的手,低聲道:「我去衛生間。」
慕秦川這才鬆開她來,秦傾起身走進衛生間,呆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坐到床上的時候慕秦川又醒了,仍舊想要將她抱進懷中,秦傾卻搖了搖頭,「脖子疼,不靠着你睡了。」
慕秦川有些無奈地低笑了一聲,「行行行。」
說完,他才抽出了放在她枕頭下方的手臂,秦傾躺回去,他卻還是又貼了過來,輕輕抱住她的腰。
秦傾安靜地背靠着他,沒有再動。
凌晨五點的時候,慕秦川再度醒了過來,靠在他懷中的秦傾依舊沒有動,可是從她懷中卻有光源溢出。
慕秦川微微支起身子一看,原來她正躺在那裏看着手機。
「又睡不着了?」他聲音有些低沉地問了一句。
「嗯。」秦傾連忙收了一下手機,轉頭看着他,「你怎麼也醒了?」
「你最近總是睡得很不好。」慕秦川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啦。」秦傾連忙道,「可能白天睡得太多,所以夜裏才睡不着。今天要上班,你再睡會兒吧。」
慕秦川聽了,重新將她擁進懷中,卻只是睜着眼睛。
秦傾趴在他身上,抬眸看了他一眼,「怎麼了?我吵到你了嗎?那……要不我去客房?」
她說着便要起身,慕秦川聞言,卻一下子圈住了她的腰,扣住她的後腦,翻了個身將她壓在底下,低頭重重吻了下來。
秦傾身上有些發軟,無力地抱着他的,乖乖地承受着他的吻。
這一場晨間擁吻持續了很長時間,一直到天徹底亮起來,慕秦川才終於徹底鬆開了她。
兩個人卻都沒有再說話,靜靜相擁着躺在一起,平復彼此的呼吸。
很久以後,秦傾才低低開了口:「老公。」
「嗯?」
「我可不可以再要一個生日禮物?」秦傾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他。
慕秦川聞言,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想要什麼?」
「我想出去走走,找個安靜的小鎮,住上十天半個月,好好放鬆放鬆,也好迎接新工作。」秦傾看着他,眼神之中隱約帶了一絲懇求的味道。
這樣的眼神看得慕秦川心情大好,他撫着她的發,認真地考慮起來,「十天半個月有些難辦……一個禮拜應該沒問題。」
秦傾聽了,連忙伸出手來抱住了他,看着他的眼睛輕聲道:「我知道你公司很忙,你不用陪我去的。」
慕秦川眸色一瞬間便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你想一個人去?」
秦傾便微微抿了唇,看着他,「你不同意啊?」
「意思是如果我想陪你去,還會被嫌棄?」慕秦川又問。
「你不是走不開嗎?」秦傾伸出手來抱住他,「如果非要陪我去,又要將工作抽調在一起,不知道每天忙成什麼樣子。我不想你太辛苦。」
慕秦川低頭看了她一會兒,隨後便一言不發地鬆開了她,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好吧,爭取失敗。
秦傾有些無力地躺回了床上,睜大了眼睛想着。
不知道這趟多了一個人的旅程,還要不要展開?
慕秦川大約是真的生了氣,從衛生間出來也沒再理她,明明還不到七點的時間,可是他還是換衣服出了門。
眼見他如此反應,秦傾想,這趟旅行還是取消的好。
*
事實上這天慕秦川並沒有在公司待多久,到了下午,他就離開了公司,去了上官逸最近新弄的一個私人酒窖。
不巧,上官逸剛好在此,正開了一瓶紅酒,一個人自斟自酌。
見到慕秦川,他也微微有些訝異,「這個時間怎麼會過來?」
慕秦川在他對面的沙發里坐了下來,看着他,「那這個時間你怎麼會在這裏?」
上官逸聽了,淡笑着給他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
慕秦川嘗了一口,隨即仰脖一飲而盡,才又開口道:「多開幾瓶吧,算我的。」
「好啊。」上官逸絲毫不推辭,直接就讓人開了酒透氣。
這一喝就喝到了晚上,慕秦川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過。
當他推開臥室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秦傾正抱膝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盯着面前的電視機,而電視裏正興致勃勃地播放着廣告。
慕秦川微微一頓,秦傾已經回過神來,看見他,這才笑着站起身來,「回來啦?」
一走上前,秦傾便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不由得蹙了蹙眉,「你又喝酒啦?」
「嗯。」慕秦川應了一聲,脫下了西裝。
秦傾接過他的衣服放到旁邊,隨後才道:「要不要泡個熱水澡?我去給你放水?」
慕秦川點了點頭,秦傾這才走進衛生間,打開了浴缸水龍頭,這才又轉身出來。
慕秦川已經坐在她之前坐着的位置,微微擰了眉盯着電視屏幕。
秦傾緩步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伸出手輕輕勾住了他的手臂,笑着說道:「我不去旅行啦!等生日那天,我們去上次去過的森林別墅住一天,好不好?」
慕秦川偏頭看了她一眼,沉眸道:「去那裏……會開心嗎?」
「當然開心啦!」秦傾也偏了頭看向他,「上次我們不是很開心嗎?」
慕秦川與她對視許久,才終於微微低下頭來,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秦傾輕笑了一聲,「你答應啦?」
「嗯。」慕秦川低低地道,「我給你十五天的時間,想去哪裏就去,前提是,避開動盪區域。還有,一日三餐一定要記得。」
秦傾驀地一怔,呆呆地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是沒有聽懂。
「不想去了?」慕秦川低頭問道。
秦傾迅速回過神來,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你不生氣啦?」
慕秦川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下巴,低聲道:「我相信你。」
相信她是真的需要獨處一段時間,所以才願意放她離開。因為相信,她離開那段之間之後,歸來,一定會調節好自己。
他的小妻子,從來都比他想像之中更懂得照顧自己。
秦傾又怔了好一會兒,才驀地伸出手來抱住了他,許久之後,才低低開了口:「老公,謝謝你。」
*
一個人的旅程,秦傾選了歐洲,比利時,一個愜意而舒適的小鎮。
她住在一個小型的極具北歐風情的酒店裏,每天穿過一條種滿鮮花的小巷去小鎮唯一的廣場。雖然花粉敏感症讓她沒辦法接近那些鮮花,然而卻不妨礙欣賞。坐在廣場旁邊一家露天咖啡館裏,看着廣場內的駐足流連的人們,聽着街頭藝人動人的音樂,是同樣動人的風情。
而夜晚,則是完全相反的味道,是另一種淋漓盡致。
在這邊的第五天,她每天光顧的那家咖啡館的侍應也與她熟悉起來,甚至會打趣她明明是來度假的,臉色卻一天比一天不好。
秦傾只是笑,「那是因為對你們家的招牌咖啡上了癮。」
第七天,秦傾認識了這家咖啡店的老闆,很奇妙的緣分,對方竟然是一個漂亮的華人女子,有着一個很詩意的名字,叫池清歌。
她比秦傾大幾歲,大約也是經歷得多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婉約溫和,笑起來的時候卻有一份灑脫的氣息,還有一對很迷人的小酒窩。
秦傾和她一見如故,尤其是得知秦傾是來自g市之後,這個曾經同樣在g市待過的女人跟秦傾迅速地熟悉起來。
跟一個陌生人一見如故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兩個人一起的時候,甚至可以分享彼此最私密的話題,而分開之後,仍可以繼續做一對陌生人,互不干擾。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兩個人並沒有交換電話。
第十天,池清歌問了秦傾一個讓她的侍應同樣感到納悶的問題。
「我店裏的職員最近都在討論你。」池清歌看着秦傾無名指上戴着的戒指,笑着說,「猜測你為什麼獨自來這裏度假,以及為什麼前來度假的人,臉色卻一天比一天差。」
秦傾坐在舒服的椅子裏,側着腦袋聽着廣場上傳來的音樂,聞言,她怔了片刻,隨即才笑了起來,「因為我其實並不是來度假的。」
池清歌聽了,不由得微微擰了眉,上下將秦傾打量了一番,「不是來度假的?那……難道是為了懷念?」
秦傾依舊是搖頭,笑着說:「我第一次來這裏,我的愛人在g市等我。」
「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池清歌點頭笑着說。
秦傾端起面前的熱巧克力,喝了一口,隨後才看向她,「我來這裏,其實是為了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好讓自己能夠放心地做幾場噩夢,痛痛快快地哭幾場。」
池清歌聽了,分明更加感興趣,卻並沒有直接問下去,而是轉而道:「在你愛人身邊,不可以?」
「不可以。」秦傾回答道,「因為會影響到他。」
池清歌便繼續問道:「做惡夢是可以控制的事情嗎?你是怎麼做到將噩夢帶來這裏做的?」
「當然不是。」秦傾微微一笑,「所以,在他身邊的時候,只能儘量不睡。只有不睡,才不會做夢。」
大約是看出了秦傾傾訴的欲/望,池清歌繼續問了下去,「夢的內容是什麼?」
「是我哥哥,我兩個多月前去世的哥哥。」秦傾始終將熱巧克力捏在手心,輕聲道,「他是非正常死亡。」
「意外?自殺?他殺?」
「他殺。」秦傾很快回答道,「可是我卻沒辦法為他將兇手繩之於法。」
池清歌撐着下巴,若有所思,「所以才需要宣洩?可是為什麼必須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你愛人不允許你宣洩?」
「如果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有着多年相交的情誼,可是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他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你會選擇繼續與他交往下去,還是斷絕往來,或者是採取手段,讓他因為這件不可原諒的事情而受到應有的懲罰?」秦傾反問道。
池清歌想了想,答道:「似乎第二個做法更能讓人接受。」
「人之常情。」秦傾朝她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笑道,「換了是我我也會這麼選,而他也是這麼選的。」
「你愛人?」
秦傾點了點頭。
池清歌終於得出了答案,「所以說,殺害你哥哥的那個人,是你愛人的好朋友?」
「我不可能無視哥哥的死,我也做不到眼睜睜看着那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秦傾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可是我也不能把他拉進這趟渾水裏來。他是很重情的人,我不想讓他左右為難,逼他去對付曾經的朋友。」
「所以,你不想讓自己的噩夢,讓自己的壞情緒影響到他?」
秦傾垂了垂眼,「其實我很怕我會撐不住,或者他其實已經察覺到什麼……所以我才需要離開一段時間,等我將這些壞情緒通通宣洩到別的地方,再回到他身邊好了。」
池清歌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微微點了點頭:「那回去之後呢?」
「回去之後,好好生活,像從前一樣生活。專注工作,兼顧家庭,最好,還能給他生一個小孩。」秦傾微笑着說着,仿佛已經可以預見那時候的畫面。
池清歌聽了,也笑了起來,頓了頓才又問道:「那……那件你放不下的事呢?」
「專注工作,讓自己可以強大起來,強大到可以去跟那個兇手對抗,可以將他的真面目昭示天下。」秦傾輕聲道,「這是我唯一可以為哥哥做的事。」
池清歌聽了,又是一陣沉默,隨後才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跟秦傾的熱巧克力碰了碰,輕聲道:「希望你能夠早日得償所願。」
「謝謝。」秦傾舉杯迎向她,低頭喝了一口,隨即才又笑了起來,「說出來,很舒服。」
「你的假期只剩五天了。」池清歌笑道,「希望今天之後會是一個轉折點,希望今天晚上你可以不用再做惡夢,從明天起,一點點恢復從前的狀態,回到他身邊。」
「嗯。」秦傾點了點頭,「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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