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惱人的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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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害馬丁.萊姆豪斯的真兇在4月的最後一個周一被捕。
相較於「煙火師」,這消息並沒有在民間引起過大的波瀾。這位兇手不是女性,而且其貌不揚,這註定了他在先天因素上不會受到媒體青睞,因此,緊急插播的新聞里只將他的一張照片展示了幾秒鐘,便草草為馬丁先生的慘死畫上了句點。
這起案件和法尼爾區完全無關,不適用於法尼爾區法,因此,兇手沒有被當眾判刑處決,而是遵照新德市原有的程序被押送至鸚鵡島監獄,在那裏慢慢等待審判。
「老大,你的照片看起來可真寒磣。」
紅雀窩在囚車的對面,不忘尖酸刻薄地吐槽兩句。
「......」維克多無語地抓着一份還沒正式發售的明天的《城南新報》,上面的照片當然不是自己的臉,而是利用紙片喬裝過後的另一張面孔。
囚車後廂里只有他和紅雀,一些個人物品,外加他們的武器。它們會在抵達鸚鵡島之前被收走,再在第二天的某個時候被秘密還給他們。
「那個阿加瑟.奎斯不允許我帶任何人隨行......」
在出發前的最後幾個小時,維克多為自己手下的士兵們還完了貸款,讓他們回家。
上島之後,邁克.柯里昂應該就能提供支援了,但他依舊對於該如何單槍匹馬地對付阿爾卡朋,兩名副手外加一個「雙槍哈特」毫無頭緒。
不過,從阿加瑟女士口中,他得知「雙槍哈特」此時並不在最佳狀態,水銀中毒依舊在折磨着對方,但同時也讓對方的怒火更盛。
換句話說,對方同樣也想報復自己!
囚車開上了德雷斯公路。一片如鏡子般光滑的平地映入了眼帘,這裏曾經是被稱為死亡大峽谷的裂口。
維克多前兩天着重偵查過這裏,卻完全沒有收穫。他看着車廂的縫隙,想看看囚車究竟會往哪裏開。
車子卻突然在半道停了下來,被黑暗所包裹。
這又是幾個意思?
維克多和紅雀同時好奇地等待着,卻很快聽見了一陣嘈雜的撲騰聲。
那是鳥類振翅的聲音。
「嘶,事情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維克多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顛簸!
勾住車後廂四角的四個鐵鈎突然鬆開,車子向前開去,而車廂則開始騰空!
「見鬼!」
數十隻大鳥從上方抓住車廂,撲騰翅膀,將它直直抓上了空中!
「嘿!來根煙,老傑佛理。」車廂外突然傳來了人聲。
老傑佛理是誰?維克多聽得一頭霧水。
「呸!這玩意連臊水都他娘的不如!」又是一個不同的聲音。
「見他逼的鬼去!這臭鳥在我腦門上竄稀!」
「饒了我吧!求求你,求求......」
這些都是囚犯們的聲音!
維克多很快就聽明白了,這是鸚鵡在學舌!
抓着車廂的是幾十隻鸚鵡,確切來說,是幾十隻巨型鸚鵡,從它們拍翅膀的聲音判斷,最大的估計有半米多高!
押送囚車的「獄卒」不是人,居然是一大群鳥!
「這些鸚鵡未免也太邪門了吧!」
維克多知道有人能夠馴養黑斯雷夫大鸚鵡,教它們說話和小把戲,但他從沒想過新德市監獄會僱傭一群鸚鵡當搬運工!
倒是完美地解決了飛躍危險地段的問題,但它們得到的工資是什麼?每天一把葵花籽?
轟!
沒過多久,伴隨着一聲巨響,車廂落地,維克多和紅雀被掀翻在地,撞到了車廂大門。
門緩緩地開了。
一隻綠色的大鸚鵡歪着腦袋,眨巴着乒乓球大小的黑色眼珠,滿臉好奇和善意。
不,不能僅僅從鸚鵡喙部邊緣上揚的弧度判斷它們有善意,因為它們全都一個樣!
維克多剛一落念,那鸚鵡就張開了喙,露出了兩排瘮人的米粒狀牙齒!
「客人!客人,皮爾!」
鸚鵡們停滿了綠地,不停搖晃腦袋,撲騰翅膀,各種顏色的都有。這是一片寬廣的草場,隱約可見遠處的一座白色方塊建築。
天空是凹凸不平的岩壁,鑲嵌着繁星般的大型電燈。
維克多環顧四周,沒看見任何警衛,儘管他很確定自己已經進入了鸚鵡島境內。
直到他看見幾隻特別大的鸚鵡脫下了羽毛頭套,從偽裝下偷偷伸出幾杆火槍。
他們是偽裝成鳥兒的獄卒。顯然,就連警察在這些巨型鸚鵡面前都得退讓三分!
白色建築外沒有電網,沒有圍欄,鸚鵡是防止犯人們逃跑的天然屏障!
「去辦理登記手續,犯人。」
一桿槍令人不快地頂了頂維克多的後腰,那是一名繞到他身後的警衛。
「你不會想在這鬼地方毫無防護地逗留超過五分鐘。」
「老兄,貴姓大名?」
「你沒聽見嗎?皮爾就是我的名字。」
警衛皮爾沒什麼好奇地說。
「還有兩分鐘,它們在衡量你的氣味。一旦它們察覺你好欺負,你的厄運就要來了。」
維克多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他打算和這個皮爾多聊上幾句,混熟一點,目的當然是假扮成他。
和目標對象越熟,「舞台劇本」的扮演效果就越好。
「奇怪,鸚鵡們好像有點怕你。」
皮爾觀察着滿地鸚鵡的反應。
「你身上該不會帶着什麼違禁品吧?那些麥西坎銅豬怎麼搞的?」
維克多攤開雙手,他的心中隱有猜測。
鸚鵡們懼怕的大概率不是他本身,而是那枚能夠呼喚某種不知名存在的綠寶石戒指。
而那枚戒指被他包裹在了掌心的水銀中,就和不死契約的標記一樣,在偽裝下壓根看不出來。
老皮爾親自搜身,將維克多全身上下找了個遍,沒發現什麼所以然。
「你很走運,夥計,因為我們得給你做個特殊安排。」
「什麼特殊安排?」
「這很明顯。」
皮爾話音剛落,立刻對着維克多的後腦狠狠來了一槍托。
「鸚鵡治不住你,那就只能把你關押到更加特殊的地方去了......」
維克多在失去知覺前,只聽見了這樣一句嘟囔。紅雀在他身邊幸災樂禍,皮爾顯然看不到對方。
......
不知過了多久,維克多吃痛地睜開眼睛,立刻感覺到了手腕上沉重的鐐銬。
嘩啦!
鐵鏈的聲音磨得他耳朵生痛。
「你可算醒了,老大。」
「卡密爾,幾點了?」
維克多一下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房間內。一扇幾乎看不出縫的門鑲嵌在其中一面牆上。
「我也不知道,這地方沒有鐘錶。」紅雀搖了搖頭。
維克多看了看周圍,在確定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後,將雙手化作水銀,輕而易舉地掙脫了鐐銬。
「沒有警衛被驚動......奎斯女士還算是辦了點好事。」
他的衣服被換過了,身上穿着的是淺灰色的囚服,口袋裏所有的物品都不翼而飛,但是最重要的東西都被藏在了手掌中,沒有弄丟。
「問題是,這鬼地方該怎麼出去?出去之後又該怎麼確保不被發現?」
很顯然,找到皮爾是這兩個問題最直接的的解決辦法之一。
倘若自己能把對方敲暈,利用紙片假扮成對方的模樣,再用對方的手在紙片上寫下自己現在的化名,應該就能勉強對調兩人的身份。
就算是經過偽裝的身份,甚至是虛構出來的身份,只要有一定的了解,同樣能夠進行扮演!
「嘶,可這問題在於,島那麼大,我被關在這麼個小地方,能碰上同一個獄卒的概率是有多小?」
自己既然已經成功「潛入」了,邁克.柯里昂也是時候該出手相助了吧!
維克多環顧四壁,等待着邁克.柯里昂的出現,可他很快就坐不住了。
「三天被這麼一暈不知道還剩下多少......該死,當初不應該逞強的!」
算了,現在後悔只會浪費更多時間。況且,三天過後,阿爾卡朋恐怕已經可以發起反撲了,自己可不敢把芭莎一個人暴露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那麼久!
維克多又在心中默數了了五分鐘,儘管他感覺實際時間只有他數的一半。
「還是靠自己吧......這扇門應該可以開。」
維克多儘可能地貼近房門,將手指化作水銀,費勁地從門縫探了出去。水銀延伸了他手指的部分感官,儘管非常微弱,他依舊能勉強摸出房間的鎖頭,相當厚重,但不是機械密碼鎖。
「這樣應該還挺省力。」
水銀作為液態金屬,能夠輕鬆鑽進鎖孔,依靠張力擠壓說謊,把門給打開。
問題在於打開之後該怎麼辦。
自己說不定會立刻被走廊上的警衛抓個正着。解決一個兩個很簡單,但一個弄不好,很可能越來越多!
「直接闖出去太冒險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只不過,需要等待一個機會......」
嗒!嗒!嗒!
他等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起來,犯人18890-2號,你需要補上簽字。對了,你應該不知道,這是你的編號,2是高危的意思。」
一名獄卒在門口拍了拍,沒好氣地說。顯然,一個被打暈的人沒法在文件上簽字,他們必須等他醒來補簽。
咔!
厚重的大鎖被打開,獄卒在進門的瞬間愣在了原地。
「......人呢?」
本應囚禁着高危殺人犯的房間內,此時卻空無一人。鐐銬還鎖着,但犯人卻不知怎麼掙脫了!
「一級警報,一級警報。」警衛迅速通知了同伴。
「封鎖走廊,把放風的人趕回去,清點人頭!」
最多只有兩分鐘!
藏在牆角的維克多趁着沒人注意門口時迅速溜了出去。他用水銀鑄成光滑的屏障,像鏡子一樣擋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障眼法。
就在剛才,他通過眼角餘光,在走道盡頭看見了皮爾!
好巧不巧,他就是那個負責拉閘封鎖通道的人。
「這就是砸我一槍托的下場!」
維克多在心中暗忖,藉助水銀的掩護,一個箭步竄向皮爾,水銀瞬間覆蓋了對方的眼耳口鼻!
「閘門怎麼還沒關?」
一名警衛拉響警報,看向閘門,皮爾已經不見了蹤影。
維克多利用水銀將半死不活的獄卒拉到了一間雜物間,麻利地扒下對方的衣服,為他換上自己的灰色囚服,在紙片上寫下了對方的名字。
如今,他搖身一變成了獄卒皮爾,穿着對方的制服,兜里還揣着證件和一大串鑰匙。
「問題在於,在『我』被抓回去之前,警報都不會停,這點很麻煩......」
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打斷了維克多的思考。
兩隻紅色的大鸚鵡正蹲在雜物間的窗戶鐵絲網外面,歪着腦袋看着他,窗沿上儘是幹掉的鳥類糞便。
「見鬼!給我天殺的......」
維克多在罵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住了嘴,因為他想起了這些鸚鵡恐怖的學舌能力。
「見鬼!給我天殺的......」
「見鬼!給我天殺的......」
下一瞬間,兩隻鳥兒就伸着脖子,開始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了他的半句話,連語速停頓都一點不差!
這些臭鳥!
維克多一眨眼,窗台上的鸚鵡居然變成了四隻,然後又變成了八隻。
越來越多的鸚鵡落在了窗台上,喋喋不休,自己的話被一傳十,十傳百,眼看就要變成大合唱了。
「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維克多緊張地想着。
身旁的紅雀卻突然朝鸚鵡喊了起來。
「救命!」
「誰來救救我!」
「我要死了!」
「喂!你在幹什麼?」
維克多剛想阻止,卻突然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對啊!」
他立刻攤開手掌,釋出氣味刺鼻的液態硫磺,朝窗戶潑灑過去。
嘶!!!
鐵絲網竟被生生腐蝕出了一個大洞!無數的鸚鵡一擁而入,露出貪婪的目光,張開尖喙,露出牙齒。
「救命!「
「誰來救救我!」
「見鬼!給我天殺的......」
維克多聆聽着屬於「自己」的慘叫聲,用藏在手掌中的綠寶石戒指驅趕撲向自己的鳥兒。數十隻鸚鵡撲向了昏迷不醒的獄卒皮爾,開始啄食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肉。
警衛們在不久後破門而入,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們很快反應過來,連拖帶拽地救出了自己的同伴,砰一聲關上了門,以避免鸚鵡們衝到走廊里。
「見鬼,這混蛋差點把我掐死!」維克多模仿皮爾的聲音,邊咳嗽邊說。
「他不知道從哪搞來的硫磺,想腐蝕窗戶逃出去!」
「這些蠢鳥們應該讓他嘗到教訓了。」
另一名警衛聆聽着門內連綿不絕的求饒聲,聳了聳肩膀。
五分鐘後,屋內重新恢復寂靜。幾名警衛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向內看去。
殺害馬丁.萊姆豪斯的「兇手」,已然被啃成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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