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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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會後,我被車撞了。
法拉利忽然衝出來,狠狠撞在我身上,疼痛瞬間襲來。
等我再次清醒時,發現肇事者竟然是我那前未婚夫盛晟和的新歡。
被撞的是我,我還沒哭,撞我小白花先哭了,攥着他衣角哽咽道:「晟哥,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想減速,不小心踩錯了……」
盛晟和都沒看我一眼,摸着她頭髮哄:「沒事,你沒受傷就好。」
我看得想笑又心酸。
我在他身邊當了十五年的舔狗跟班,始終沒能給我好臉色。
退婚沒兩月,他身邊已經出現了新歡,對她卻是溫聲細語。
那個小白花這才發現我醒了,表情更加局促不安:「對不起姐姐,你,你沒事吧?」
我剛想說自己沒事,盛晟和將她拉到身後,聲音冷漠:「她皮糙肉厚,能有什麼事?」
小白花這才意識到我跟盛晟和是認識的。
她遲疑打量着我,眼神有點好奇:「晟哥,她是……」
盛晟和望我一眼,嗓音清冷:「我爸媽在孤兒院領養的女孩。」
他態度很漠然,好像是說家裏買了只小貓小狗。
我恍然一瞬,才知道原來他是這樣定義我這個娃娃親的未婚妻的。
「原來你就是晟哥那個妹妹啊?」
小白花縮在盛晟和身後,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好意思:「對不起姐姐,我剛拿駕照第一次開車,晟哥讓我練練手,我想着晚上沒人,所以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有些啞然。
第一次開車,盛晟和就直接給她一輛法拉利,寵溺意味明顯。
「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等我開口,盛晟和起身勾住她肩膀:「你今天也嚇壞了,早點睡吧。」
走之前,他跟我說了唯一一句話:「助理稍後會過來,有條件儘管提。」
那小白花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乖乖點頭,挽着他手臂出去了。
我看着他背影,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他不是為我而來的,而是為那個撞傷我的小白花,他也不關心我是死是活,更擔心那小白花是不是嚇着了睡不安穩。
也難怪,他一直都很討厭我,在他身邊當了十五年的舔狗跟班,他也沒給我好臉色。
再加上之前那件事,現在他大概想到我就噁心。
助理很快趕來,也認出了我是「盛家養女」,言語中暗示我剛剛那個小姑娘跟盛晟和關係不一般,「都是一家人」,別太計較。
我大概了解:「那就私了吧,醫藥費和誤工費麻煩您讓盛總一次性付清。」
助理大概沒想到我會是這個態度,拿着手機出去跟盛晟和請示,很快進來遞給我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捧着支票,我也不知道該謝謝他的慷慨,還是心酸。
我簽了諒解書,助理也離開了。
躺在病床上,我有點恍惚,忍不住回想剛剛盛晟和的神態。
認識他十五年,他好像從來沒這麼溫柔過,想必那個小白花對於他來說真的很特別。
不過現在我不在意了,反正我跟他和盛家,已經算是毫無關係。
但我沒想到,第二天,盛晟和又來了。
那會我剛吃完午餐縮在被子裏睡覺,忽然有一隻手搭在我額頭上。
「好一些了嗎?還疼不疼?」
那是我很熟悉的嗓音,大提琴一樣低沉醇厚,但又是我不熟悉的語氣,溫柔得像是,他很愛我。
是盛晟和。
我僵硬躺在被子裏,感覺自己可能是在做夢,或者腦子撞壞了。
「怎麼不說話?是還在不高興?」
見我沒有反應,他的聲音竟然帶了點哄勸的味道:「我帶了你喜歡的那家魚湯,起來喝一點,別再生氣了。」
盛晟和湊近過來,呼吸幾乎噴在我臉上。
他手裏拎着一隻袋子,上面的logo是之前我們常去的一家私房菜館。
我有些恍惚。
他這算什麼?來哄我嗎?
可我有什麼資格被他哄……還是說,他走錯了地方?
我推開他的手,輕聲開口:「盛總是走錯了吧,這是我的病房。」
那雙含笑的眉眼忽然冷下來,陡然收回搭在我額前的手。
我看着他眸中驟然流露出的寒意,無意識蜷起指尖。
所以,他確實是來看別人的?
我收回目光,沒有再跟他對視:「盛總,我要休息了,您能出去嗎?」
盛晟和一語不髮帶着魚湯出去了,好像多在這裏呆一秒都噁心。
從頭到尾,他的關心都不是對我的,甚至他也懶得客氣問我一句我現在怎麼樣了。
病房外傳來撒嬌聲:「我真的沒事啦,就只是低血糖頭暈,我不想住院!」
盛晟和的聲音傳進來:「沒有好好吃早餐?」
我恍惚看向病房外,小白花就在我對面的病房,拉着盛晟和衣角楚楚可憐撒嬌。
「我下次不會啦,別讓我住院好不好?」
盛晟和淡淡道:「不行,低血糖也不是小事。」
小白花吐了吐舌頭,接過他手裏的魚湯:「好嘛,我以後會乖乖吃飯的,你別擔心我啦。」
眼睛莫名有點漲,我摸了摸臉,卻是一片乾燥。
也是,我早就想明白他討厭我,想來不會再蠢到因為這種事本能想哭出來。
可聽他因為她低血糖就跑來醫院,而我出車禍,在他眼裏卻是「皮糙肉厚能有什麼事」,我還是覺得心裏很堵。
我不想聽也不想看,可那些聲音還是往耳朵里鑽。
終於,來幫我打點滴的護士換藥時順手關了門,隔絕了外面一切的動靜。
我疲憊地蜷進被子裏閉上了眼。
以後最好別遇上了,省得大家都不太高興。
我的傷並不嚴重,在醫院呆了三天就康復了。
出院那天,合作夥伴周雪來接的我。
「住了三天院淨賺一百萬,牛啊你,那肇事司機這麼大方?」
我沒說那是我前未婚夫為了護着真愛豪擲千金堵我的嘴,只是笑笑:「挺好,算是給咱們的項目資金添磚加瓦。」
「說到這個,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周雪忽然想起了什麼:「我求了好些人,終於找到個有這方面意向的金主,嘴皮都快說破了,人家終於肯答應見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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