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掩耳盜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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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掩耳盜鈴
總有一些人的出現,被我們所辜負。
她站在雪裏,太陽刺眼厲害。
大雪封山,他們一行人被困在山區里,周圍一片銀裝素裹,雖然是被困但是宋離卻是覺得愜意極了。她原本只打算找個山坑窩下來看看雪景。
「要不要去滑雪?」突然有個人走了過來問她,是一個清瘦淡雅的男子,帶着淡淡的微笑,是宋離警署廳的新同事。
她眼睛向上斜起來,說,「這裏?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周圍空無一物,他們什麼也沒有攜帶,如何滑雪。
「跟我來。」他轉身就走,絲毫沒有懷疑她是不是會跟上來,有好玩的,她肯定是擠在第一個的,不然也不會窩在雪地里找螞蟻窩了。
那是一個極好的峽坡,陡峭,周圍少有樹木落石,厚厚的雪又將陡坡鋪了厚厚一層,想來直接滾下去也是好的。
宋離將衣領拉了起來,頭髮嚴實地塞到帽子裏,倒在地上,說道,「來,我們滾下去吧。」
「什麼?」男子滿臉疑惑地看着她。
宋離說道,「不是,要滾下去嗎?反正那麼多厚實的衣服已經將我們裹成粽子了,這裏一塊落石都沒有,滾下去也不會受傷的。」她雖然如此說着,可也明顯感覺到了男子黑下來的臉色,他果然一臉的嫌棄。
「倒也用不着滾那麼狼狽,我計算過了,這個坡度很是陡峭,可以直接滑下去的,用不着滾,下面是一片花田,也不會受傷,最重要的是,那邊有一條小河,到時候我們可以鑿冰撈魚,可好玩了。」
「滑下去和滾下去有什麼區別嗎?」
宋離又看了他一眼,忍了忍,想了一下,烤魚的香氣立馬瀰漫在了腦海里。她怯怯地拉着男子的衣角,兩個人嗖的一下滑了下去,一陣緊張過後,他們的速度傾向去平穩,周圍一陣陣涼爽的風,夾雜着濺起來的飛雪,宋離快活極了。
「哇偶...」她大聲呼喚着,「沖啊...」
她大笑着,歡呼雀躍,放下一些心事的瞬間其實快樂極了。
他轉過頭看她,太陽明晃晃的,周圍的大雪明晃晃的,可他的世界裏卻只看見了一個愛笑的女子明晃晃的,如驕陽,勝白雪。許是那一刻開始,他就輸掉了所有。
他愣神了片刻,忘記了把握速度和角度,他們差一點栽了跟頭,他笑了,回過神來,將手遞給她,說,「拉着我。」宋離看着一雙修長而白淨的手伸了過來,還在猶豫,可又一個踉蹌,她猛地鬆開了他的衣角,緊緊拽住了他的胳膊。
她就那樣毫無形象地用兩隻手拽着他的胳膊,他護着她,一路向下,越來越遠,最後化成了雪地里的一個小點。
「我叫宋家仁。」
「啊,我們同姓,我是宋離。」
「看來是同門啊,那你叫我師兄吧,以後有我罩着你。」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就像在摸一隻乖巧的小狗。
.....
「師兄,師兄...」
她猛然驚醒過來,看見了長姐秦若卿,她急忙拉着長姐,問道「長姐,師兄呢?我要去找他,我要找他,我活着,師兄肯定還活着。」
秦若卿實在是不忍看到她的眼神,說,「阿離,你別動,你也受了重傷,身體多處骨折,醫生都說你能活下來也算僥倖。」可她才說了一句,便說不下去了。「這是他的選擇。」
「長姐,我又錯了,對不對?他死了,師兄死了。我要去找他。」眼淚在眼眶打轉,落了下來。
她曾經愛過一個人,那個時候兩個人愛得熱烈,她願意為他去死。可如今,竟然有個人,為了保護她,死了。這個人,卻從未說過愛她。三年前,她就封閉了自己,旁人進不去,她也不出來。她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虧欠別人,所以更不敢接受任何感情的饋贈,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卻替她擋了一槍,叫她如何不震驚。
「阿離,你已經昏迷半月了,他中槍後小樓爆炸幾乎屍骨無存,我,我讓人撿了一些殘留的衣物,安葬了。有些事情原本就沒有對錯,你執意要做你要做的事情,他執意要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要怪只能怪這個不太平的世道,我們每個人能活着,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有些人想要用自己的性命換更多的人活着,那是他們的信仰。我知道你難過,可事已至此,讓他安心地走吧,阿離。」
長姐看了她許久,可是她如失去生命的木偶一般,大約是實在不忍心,長姐便掩門出去了,也許讓她靜一靜才是最好的。
這裏是秦家的別院,同竹林最近,秦若卿便將宋離安置到了這裏。
那個帶着警哨的記者一直沒有走,守在周圍,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宋離落了水,警署廳來支援的時候,整所房子已經被炸毀,夷為平地。最後,這裏,剩下了一片廢墟。
長姐走後,她還是執意爬了起來,偷偷溜了出去。她知道如今這般頹廢哭泣沒有意義,她要讓他們償命。她一定要將背後操控一切的那隻大手抓出來,碎屍萬段,讓他們給師兄陪葬。沈四,宋離想着當時他們提到的這個名字,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要成為敵人。
不惜一切代價,不計後果,讓他們陪葬。
而這些,她不能讓長姐知道。
她不能再將更多的人牽扯進來。
果然,只剩下了一片廢墟。
她用腳踢開那盆早已枯死的玫瑰花花盆,撿起了那把鑰匙,她緊緊握着,突然感覺到不對,這不是當初的鑰匙,而是一把新配的鑰匙。
所以,是針對她而來。
為什麼從這裏開始?
郝天宇?沈四?《救亡情報》?警署廳?蕭毅?實驗室?
她蹲在地上,拿着石頭在地上畫圈,她敲打着自己的頭,努力回想當時所發生的一點一滴,她要找到線索,她一定要找到線索。
一定可以找到線索。
記者拍到了實驗室的照片,被抓了起來,他們被注射了藥物,身上帶着傷口,可又被包紮了傷口,沈家四小姐的人,又派人來炸毀了這裏的一切。只是因為是郝天宇的舊宅子?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
「還是說,他們原本想要算計的人就是我?」宋離想着,就是覺得一切突然像極了一個局,請君入甕的局。
有人在下一盤大棋,而她的一舉一動皆在算計之中。
宋離在這片廢墟繞了一圈又一圈,用手刨了很多地方,可依舊一無所獲,除了這把鑰匙,什麼都沒有剩下來。
「早就不剩什麼了,我們哪裏有什麼情分可言。」她在這裏站了許久,還是覺得體力不支,頭暈目眩,於是準備回去。
回到長姐院子的時候,似乎看見院子裏站着一個人,遠遠地看不清模樣,宋離頭實在是難受得很,噁心想吐,便徑直跑進了屋子。
她在衛生間吐了許久後,徑直倒在床上,臉上蒼白,一點力氣也沒有,手裏緊握的鑰匙終於落在了地上。
他站在門口,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離開。
他看着她走了過來,似乎是看見了他,可又沒有半分停留,捂着嘴巴,走路都不穩,踉踉蹌蹌跑進了屋子裏。
秦若卿走了過來,看着站在門口的他,說道,「你走吧,你既然不願意同她站在一起,那我覺得也沒有什麼默默守護的必要。」
「她還是不願意見我。」
長姐看人一向透徹,她知道,他終究還是在猶豫,可能他從未想過要去傷害她,但是他不是那個會毅然決然站在她身旁的那個人,他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所以倒不如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他也早就做出了他的取捨,宋離是他捨棄的那一部分。很可笑般的,他以為宋離只是他生命中所佔比例極少的一部分,所以他輕而易舉地捨棄了她。可當時的他卻是宋離的整個世界,他走後,她的世界從此黯淡無光,不見天日。
相愛的時候,口口聲聲都是山盟海誓情深義重,張口閉口都是甜言蜜語,分開的時候,這些都猶如一把把利韌,直接迅速地正中胸口,哪管你鮮血如柱,哪管你是生是死。所以愛情更像一場賭博,你贏了便能得到全世界,但是如果你輸了那便是萬劫不復。
「阿離,這輩子我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是承諾嗎?」
「是誓言,若違此誓,不得好死。」
「呸呸呸,快和我一起連呸三下,老天爺,剛剛所說的都不作數。」
「你不信我?」
「不,我只是想不管何時何地,哪怕最後你辜負了我,我都不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哪怕你離開了我。」她認真地說着。
「好,我的小傻子,好好好,我們一起好好的。」
「一輩子,不離不棄。」
「生死相許。」
不離不棄,生死相許。那個女子瞬間羞紅了臉,卻又滿眼愛意地悄悄踮起腳來,偷偷親吻了他。他嘴角的笑容揚起來,恍若擁有了全世界。
阿離看着兩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
昏睡中的阿離突然睜開了眼睛,這樣的夢,一次一次。那個人指天發誓,說不離不棄,說生死相許,說定不會丟下她。可最後是他到底還是背叛了她,他輕而易舉地捨棄了她,選擇了對他而言更重要的一切。是啊,我能給你什麼?不過逢場作戲,何必可惜。
「口口聲聲說愛我的那個人輕而易舉的捨棄我、背叛我,而那個從未說過愛我的人卻義無反顧地為了我死了。」
宋離想着這一切,越發看不清這個世間事了。
這世間荒誕極了。
長姐似乎是聽到阿離驚醒的聲音走了進來,看着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最懂掩耳盜鈴了,不是嗎?太純粹的東西太易破碎,你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你將自己困在原點,哪裏還能看見旁人。」
阿離依舊低着頭,無奈地笑了笑,說,「長姐,我何嘗不知如此,只是我原本以為不動情不動心,日子才會更加容易過些。而我只是想讓自己好過一些。我原本並不知曉...我不想要傷害任何一個人,可愛我的人卻因我而死。」
阿離沒有說完後面的話,我原本並不知曉,他愛我。她紅着眼,突然才意識到,最後宋家仁的口型,他沉默的話是,我愛你。
阿離,我愛你。
我愛你...
她突然崩潰大哭,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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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掩耳盜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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