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沒有系統

    1983年3月15日，濱州市銀海縣，銀海縣評劇團

    在1983年的時候，濱州雖然也有不少的養殖場，可對於白羽雞的養殖還沒有形成體系，市場上供應的雞肉遠沒有後世那麼多，而且還大都是以白條雞的形式出售，你想要搞到足夠的雞肉和雞皮大量製造澱粉腸根本就不可能。

    加上銀海縣影劇院這邊根本就收不上肉票或者副食票，所以，就算是國營市場有貨也買不到，至於說議價的雞肉，還是別想了，有票的話一斤白條雞也就六毛左右，你要是沒票，一塊錢一斤都是正常的。

    除非你有政策，可以拿到物資局的配額，可是以銀海縣評劇團的境況，屬地銀海縣物資局根本就不會幫助他們，而王躍的那位老領導作為軍轉幹部也不會隨意插手自己這攤子以外的事情。

    可是沒關係，王躍有外掛呀，雖然不是傳說中的系統，可也確實是有的，原來他除了自己穿越過來了以外也將自己的寵物食品廠給帶了過來。

    準確一點說是將以自己那個小廠為中心一個類似球形的空間給帶過來了，他只要撫摸某個部位的「歡迎光臨」就可以進入到空間裏不僅可以將外邊的東西帶進空間，還可以將空間裏的東西帶出來，王躍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要樂瘋了。

    雖說自己的小廠子就是一個有院子的自建房，主體建築也只是一棟三層小樓，可裏邊的東西是真的不少，不說讓自己大富大貴，給自己提供所需要的第一桶金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想第一次使用空間就差點搞出了亂子，就在王躍跑到空間裏胡吃海塞一頓後的當天晚上，他軍官宿舍的被褥就消失了大半，搞得他差點以為自己是來到了九叔的世界。

    王躍研究了很長時間才搞明白，這個金手指不是什麼系統而是一個非常穩定的空間，之所以說這個空間是穩定的，原因則是不管他從空間裏取出多少東西，在空間內時間到達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都會恢復如初，可這些東西並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需要從他所處位置周圍吸取「等量」的物質。

    之所以說是「等量」，是因為不僅僅是取出東西的質量要一樣，而且還涉及到了更加複雜的質能轉換問題，雖然空間裏的供水只能靠着樓頂的小水箱，可電力供應卻是正常的，不管是380V還是220V的供電都是正常的，只不過他使用的電力越多，次日消耗的物質也就越多，所以說，空間內外一直都是處於一種平衡狀態。

    後來，他又發現了一個異常的地方，雖然空間裏有重力，有空氣，時間也是流動的，可實際上空間裏的時間始終都處於一種循環的狀態，也就是說，雖然這裏有時間流速，可是也和時間靜止沒有什麼區別。

    這種靜止不僅僅可以作用於空間內，還作用於他的身體，王躍曾經嘗試着在空間裏度過了一個午夜，第二天他驚奇的發現他的身體狀態居然恢復到了剛剛穿越來那天的狀態，也就是說只要王躍願意，他也永遠不會衰老，甚至，受了重傷以後只要不死就可以恢復。

    為了防止再出現軍官宿舍的那種情況，王躍索性就提前弄了大量的泥土砂石堆在了院子裏，好在空間可以存放他從外部搬進來的物資不會將東西排斥出去，類似於一個單向膜包裹的空間，只有他用手觸摸的東西才能搬出去。

    至於「等量」交換問題王躍也大概想明白了，那就是這個空間可以使用中子、質子、電子或者是更小的微粒子重建空間結構，甚至通過質能轉換創造出源源不斷的能量，如果空間內部的物質冗餘不足的話，就會通過介質從空間包裹膜的外部吸收微粒子，而這個介質就是自己。

    搞明白這一切，王躍更興奮了，本以為是一個一次性的金手指，沒想到上天卻給自己來了一個長遠福利，只要自己活着就能源源不斷從空間裏弄東西出來，還有比這個更幸福的事情嗎？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個空間裏只有自己的寵物食品廠和後邊的老宅而不是什麼高價值的場所，不過人貴在知足，有現在這些東西，加上自己的「遠見卓識」，足夠讓自己在這個世界裏立足了。

    盤點了一下手裏的物資，嗯，還真不少：

    北京212吉普車1輛——這車其實是爺爺的遺產，老爺子退休後用搜集來的老式部件自己攢起來的，雖然機械結構和老212一模一樣，可很多零部件都是老爺子自己打造的，精度極高，發動機和變速箱也重新調教過，完全是將老212的潛力全部挖掘了出來，在以前，這車也就是王躍留着做念想的，整輛車連發動機號和大架號都沒有，根本就沒法上路。

    拉達越野車1輛——王躍以前的車是一輛霸道，之前進貨的時候資金不夠，便把車賣了，又從車商手裏倒騰了一輛拉達回來，這車據說和幾十年前第一批出廠的時候一樣，連空調都沒有，減震也是硬的不得了，當然，優點也是有的，可靠性高，綜合使用成本低，基本沒有什麼影響使用的故障，拿到手的時候實表三萬公里，原車主居然連一次保養都沒做過，還是一樣槓槓的。

    福田祥菱V1冷藏車1輛，現在都講究輕資產，廠子一般都是不養大型車輛的，王躍手裏這輛小車也是偶爾需要去拉少量原料時用的，車雖然小一些，可用起來還是很方便的。

    「卡西歐C80計算手錶」，一箱一千塊，一共二十箱，看着挺像真的，可是裏邊都是國產的，原廠序列號和編碼則根本就沒有，這東西就是放到某多多上都騙不到人，因為某個大聰明將這款表誤認為CA-53W了，雖然樣子差不多，也只差了一代，可這流行程度是真不比不了。

    汽油——300餘升，按照規定，廠子裏是不能存這玩意兒的，可比起加油站的汽油，小煉廠的汽油實在是太好了，95號的只有五塊多不說，還沒加乙醇，所以王躍一直都進這種汽油自用。

    牛肉餡5噸（4元/公斤），這種牛肉餡是進口的成品肉餡，很多包子鋪什麼的用的就是這種這種牛肉餡，王躍不敢把這玩意兒給人吃，可用來製作寵物罐頭盒寵物餅乾卻是買啥問題。

    鴨肉5噸（5.8元/公斤），製造牛肉卷和羊肉卷的主要材料，雖說是寵物食品廠，可王躍也是有食品生產資質的，幫助其他企業加工一些牛/羊肉「風味」肉卷還是沒問題的，一切都擺在明面上，誰也沒法說你違規，不然市場上那些一斤還不到十塊錢的火鍋肉卷是哪裏來的？

    羊油200公斤（11元/公斤），生產羊肉卷的主要原材料之一，雖然可以用香精和合成油脂替代，可王躍一直都堅持使用真正的羊油，因此，還收穫了不少的忠實用戶。

    牛油1噸，這年頭，寵物食品也講究一個「健康」，所以要避免牛肉罐頭一打開就是滿滿的油脂，這些牛油都是生產罐頭時的副產品，一般都用來生產牛肉卷，至於出售，還是算了吧，一斤牛油三塊錢，真的不值當。

    雞肝1噸（3元/公斤），這東西一般都是用來給食品着色的，天然，無污染，就是會影響口感和味道，不過用於寵物食品卻是沒有任何問題，反倒會刺激寵物的食慾，增加寵物活性，甚至還有一定的免疫功能。

    雞架5噸（2元/公斤），主要用來加工貓糧、狗糧這些，雖然也有人使用雞雛、骨泥這些來加工，可王躍卻是一直堅守自己的底線，當然了，品牌商的產品主要都是用來出口的。

    雞胸肉5噸（7.2元/公斤），這批雞肉的冷凍時間基本都在一年以上，口感很柴，不過相信寵物們是不會介意這一點的，王躍甚至還特別標明該產品使用特殊配方有一定的磨牙作用。

    大麥10噸（1450元/噸），進口大麥的價格只有小麥價格的一半，人不能總吃這玩意兒，不然容易鈣質超標，可寵物吃這個沒有任何影響，用這個造寵物餅乾總比用陳化糧製造更加良心吧？

    木薯粉5噸，這個可不是用來製造寵物食品的，而是用來製造魔芋、粉條這些東西的，現在地瓜粉和食用膠都多少錢了？市場上四五塊一斤的地瓜粉條能使什麼做的，你品，你細品？

    添加料，主要是卡拉膠、明膠、石蠟、香辛料、着色劑、甜味劑、抗氧化劑、水分保持劑、酸度調節劑、穩定劑、防腐劑（含維生素C、檸檬酸）、天然腸衣、塑料腸衣這些，量不大，但是品種很多，這年頭，就算是再有良心的廠家都一樣要用這些。

    罐頭瓶子6000餘個，王躍的食品廠是從爺爺手裏接過來的，以前就是一個罐頭廠，主要生產本地水果罐頭，可這些年原材料都被大廠把持起來了，水果罐頭的生產成本很高，所以王躍第一時間就放棄了這塊兒，本來有三萬多個罐頭，後來王躍發現這玩意兒比罐頭還好賣，因為很多家庭婦女都喜歡自己做點罐頭。

    過期預製菜10噸，說是過期的，其實兩三個月，基本都是今年冬天的，有段時間連續下了半個月大雪，幾個合作學校都提前放假了，這批預製菜也就壓在了手裏，按說是應該無害化處理的，可這些預製菜的用料都很好，王躍實在是有些捨不得，也就直接凍了起來，等各大工地陸續開工後再進行無害化處理。

    備用藍色工作服50套（80元/套），耐髒，耐磨，透氣性好，親膚性好，全然不是三四十塊那種低端貨能比的，沒辦法，廠子的工人很多都是老鄰居，若是穿的太差的話，會影響自己口碑的

    99式黑色作訓鞋100雙（15元/雙），工作服廠家本來是要提供鞋子的，可是幾個款式的鞋子都一般，畢竟廠家也是外購的，所以王躍便買了一百雙作訓鞋，便宜耐用，這可比工作服的鞋子好用多了。

    舊棉被1400套，其實，王躍這邊的員工宿舍是真的沒人住，只所以有這麼多的被服只能說是王躍運氣好，王躍的一個大客戶就是某大學的食堂，一次他去送預製菜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大學生畢業離校，大量被服被丟棄，王躍一時腦子發熱就撿了很多回來，就這些還是他挑挑撿撿後留下的，其實都挺新的。

    員工食堂：這裏存了足夠二十人吃一周的食材，雞鴨魚肉，米麵糧油，蛋奶酒飲、蔬菜水果等是一應俱全，現在請工人不容易，像王躍這種小工廠，想要拴住工人，一天管兩頓飯還是沒有問題的，除了食材外，食堂里的各種設備也是一應俱全，蒸箱、烤箱、和面機、麵條機，麵皮機、飲料機這些是一應俱全。

    醫務室：雖然是食品廠，可一樣有安全隱患，所以在王躍爺爺那會兒就在廠里設置了一個醫務室，不過，這裏邊也就是一些家用藥品和器械，更多的則是一大堆的牛皮紙藥筒，裏邊裝的都是些獸藥，2023年初的時候生豬價格暴漲，王躍這貨忍不住就弄了個養豬場，想要憑藉自己工廠有不少下腳料的優勢發展養殖業，可還沒到年底他就放棄了，這裏邊的水實在是太深了，實在是搞不明白。

    集裝箱盲盒1個，所謂的集裝箱盲盒，說白了就是電子垃圾，買到什麼就看運氣，一般都是買回來煉金的，王躍看煉金視頻上頭了，便花了五十萬買了這個集裝箱盲盒，打開後發現，這裏大都是些上世紀的電子產品，很多都是全新的，可問題是這些玩意兒都是帶包裝的，電子產品並沒有預估的那麼多，就算是用來煉金也未必能回本，更何況整整半個集裝箱都是索尼錄像帶，於是，王躍就想着是不是可以當「情懷收藏品」掛網上賣掉，實在處理不了再煉金也行，反正自己也沒啥倉儲成本。

    影視道具庫1，王躍以為自己能趕上微短劇的風口，2023年的時候可是結結實實砸進去了小一千萬，雖說最後虧了大半，可東西也剩下來不少。

    剩下的就是廠子後邊自家老房子裏的東西，基本都是爺爺當年留下的各種東西都有，不過這裏邊最讓王躍印象深刻的就是地下室里的小工作間了：

    小型激光雕刻機1台。

    0.001毫米誤差立式鏜銑床1台。

    50KG氣錘1台。

    六面壓機1台。

    桌面微型數控加工中心機床（國產）1台：五軸的，只能加工尺寸在10-20公分零件，價格也不貴，只要3萬元左右。

    小型坩堝燒結爐1台，一次性可以冶煉十公斤原料，爐溫最高1700攝氏度。

    1T小型衝壓機1台。

    王躍一直懷疑老爺子利用工作室加工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只是一直都沒有證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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