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天災降臨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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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等人驚詫地互相對視,對於那個神秘人的到來毫無察覺。
高大的身軀被破破爛爛的斗篷所籠罩,側腰有細長的凸起,估計是一柄長劍。
他們面面相覷,心中各有揣摩。
但還是老練的杜安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他是誰了,赫赫有名的大步佬。」
「大步佬?」落魄貴族疑惑道。
「原來是這傢伙,傳聞他已經活了八九十歲了,是真的嗎?」三姐妹詢問杜安。
杜安搖搖頭,砸吧着嘴說道,「他就像一個謎,整個中土都流傳着他的各種流言,說他在很多國家都留下了傳奇故事,其中最耀眼的一個身份便是剛鐸曾驍勇善戰的星之鷹大將軍。」
「我以前見過他,大概四十年前,是個令我沒法用語言去形容的男人,說他是流落塵世的王子我都信,雖然人們用大步佬這種詞彙嘲笑他,可那傢伙身上真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勢。」一名老傭兵回憶道。
「他的真名,叫阿拉貢。」杜安緩緩說出其名字。
眾人的所有視線無不聚焦在那。
經過陽光的照耀,野風的吹拂,黑色的兜帽被掀開一角,露出了平靜且成熟的側臉。
阿拉貢餘光一瞥,掃過杜安等人,並未有與他們交涉的意思。
轟~轟~
荒原之上巨響不斷,骸炎猶如從天而降的神罰,給與東夷大軍焚身之罪。
這般浩大聲勢,就是赤條條的信號彈,吸引了四面八方諸多身影的注意。
沒多久,就有不少屠龍討伐團陸陸續續地來到山坡,與杜安他們一樣趴在山脊驚恐地窺視。
再狂傲自大的人,親眼目睹那乾乾瘦瘦的骸龍之殘暴,也會打心底地收斂。
這不,至少一半的人立馬夾着尾巴灰溜溜地離開,連半分鐘都不願意多停留,生怕楚薪猝不及防地調轉矛頭。
而剩下的一半,有的出於好奇,想要親眼觀賞這不可多得的驚世之戰,這一瞬的震撼儼然超越了內心的驚懼,也有仍不死心的,心中欲望作祟,妄圖坐收漁翁之利,然後名揚天下。
當然,也有一個與眾不同的例外。
那便是阿拉貢。
他此刻饒有興趣地望着屠戮東夷人的楚薪,心中若有所思。
這個男人的身份並不一般,他乃曾經的北方王國阿爾諾的最後王位繼承者,也是如今剛鐸王國最有資格坐上國王之位的人,是全人類目前最需要的真正領袖。
也可稱之為——人皇!
阿爾諾與剛鐸是一家人建立的兩個人類國度,前者已經滅亡,後者也在丞相的維持下搖搖欲墜,因為魔多的半獸人大軍常年入侵,剛鐸國土接連淪陷。
阿拉貢的祖先之一,也不是泛泛之輩,當年一劍砍斷索倫戴有至尊魔戒的手指,讓其在中土的實體消散,結束了無比慘烈的聯盟之戰,可那位祖先卻被至尊魔戒蠱惑,將其佔為己有,魔戒沒有被銷毀,也就讓索倫在今天有了重臨的機會。
「甘道夫,你讓我跑這一趟沒有白來,史矛革果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依舊暴虐,可性情、人設與傳聞中截然不同。」阿拉貢微微蹙眉地自言自語。
他本來在夏爾周邊活動,甘道夫卻在酒館找到了他。
兩人相交多年,彼此都十分信任。
甘道夫談及了楚薪,希望能力出眾的阿拉貢能夠幫忙去一探究竟,而阿拉貢在聽聞史矛革復活一事後,本身便對其充滿了興趣,早有親眼目睹的打算。
這不,阿拉貢並未食言,獨自一人穿越荒原,深入魯恩的途中還消滅了不少東夷人與半獸人。
作為綜合實力點滿的六邊形人類戰士,阿拉貢雖然不會魔法,可他卻在六七十的年紀依舊長着一張三十多歲的帥氣臉頰,身體素質也遠超普通成年男性。
因為阿拉貢是人類皇族後裔,體內流淌着杜內丹人的血液,其祖輩是人類與精靈的混血,更受過維拉的恩賜。
總之,阿拉貢的非凡是命運註定,他本人的實力也的確名副其實。
轟——
突然,逃竄的東夷人被炸開的大地掀得漫天飛舞。
不是楚薪所為。
只見那名吹笛子的女人被簇擁着保護在最前面,馬匹都快把車軲轆給拉出火星子了。
可她的嘴巴沒有停歇,一邊滿頭冷汗,一邊脹大腮幫子吹奏着尖銳急促的樂章。
這聲音猶如某種信號,喚來了某種禁忌生物。
「吼吼吼~」
龐然巨物破土而出,絲毫不顧及友軍的生死。
騰起的煙幕中,體型足有楚薪一半的怪物咆哮着現身,根據落地時的震動來看,體重明顯超過了楚薪。
同時,濃烈刺鼻的腐臭味瀰漫天地,仿佛從水裏撈起了泡得腫脹的屍體。
這是一頭巨型生物。
刺蝟的頭顱、豪豬的軀幹、樹懶的雙臂、土撥鼠的毛髮,以及臭鼬的對稱花紋,臀部無毛無尾。
它的腋下,有兩坨湧出液體的肉瘤,散發着鋪天蓋地的惡臭。
部落女人一臉崇拜地放下樂器,用敬畏的眼神仰望着這頭醜惡凶煞的怪物,直接忽視被怪物所波及的同伴。
「偉大的荒野之靈,請用您強大的力量殺死那肆意踐踏魯恩的惡龍。」她無比虔誠地高聲大吼。
遠處,吃瓜的人類們無不面露驚恐,完全沒料到東夷人還有這一手。
「荒野之靈、蠻山之牙、曠海之魂、黑天之影,魯恩的傳說居然是真的!」杜安詫異地道。
被一雙雙疑惑的目光聚焦,他沒有賣關子,「說的是魯恩境內的四大魔怪,從數千年前就有它們的怪談流傳,額,對於大多數人可能十分冷門,但我是賞金獵人嘛,這種事情了解的很多。」
同行的另一賞金獵人聳聳肩,佩服地道,「你能成為賞金之王,確實厲害,什麼四大魔怪我連聽都沒聽過。」
杜安沒有說錯。
據東夷人的記載,這所謂的四大魯恩魔怪都曾是墮落之神魔苟斯所創造,祂用邪惡的神力將動物侵蝕成巨大且凶暴的怪獸,成為東夷人自認為的守護神。
但是,在魔苟斯戰敗後,失去力量源泉的四大魔怪便無法踏出魯恩大地,一些稀奇的特殊能力也隨之消散。
不然東夷人早就騎着它們踏平剛鐸的王城了。
而那位擔任祭司的部落女人所使用的樂器技法,便是從遠古時期殘存下來的邪惡魔法,可以一定程度控制弱小的黑暗生物,以及一定概率召喚荒野之靈。
嘩!
有了荒野之靈的助陣,先前還驚慌失措的東夷大軍頓時同時吃下一顆定心丸,臉上紛紛泛起即將大仇得報的笑容。
荒野之靈也立馬盯着頭頂盤旋的大骨頭架子,上下牙摩擦出充滿威脅含義的尖銳聲音。
咯吱~咯吱~
刺耳之聲持續傳出,荒野之靈表現得十分煩躁暴怒,一雙深紅色的眸子充斥着野性,鮮有理智。
「荒野的守護神,從古至今,我們都與您是堅不可摧的盟友,儘管那位神明已經隕落,可尊敬的魔君索倫卻依舊延續着意志,在他的引領下,我們必將一同踏上中土的巔峰!」
見荒野之靈對楚薪有所忌憚,女祭司當即拱火地高呼,話里話外都是高舉大旗,實際上催促荒野之靈趕快去戰鬥。
「吼!」
聽聞索倫的名字,荒野之靈頓時滿是鬥志,儼然從老闆暴斃即將散夥的公司職員轉變為老闆兒子上任公司起死回生的骨幹元老。
歸根結底,所謂的魯恩四大魔怪雖然聽起來很是有氣勢,可在當年,它們不過是魔苟斯隨手搞出來的怪物,論身份地位與巔峰實力,不及索倫的一根腳趾。
唰!
楚薪已經先一步俯衝猛攻,一對後肢奮力探出,鋒銳如刀的雙爪狠厲地划過荒野之靈的背脊。
霎時便鮮血飛濺,久違的劇烈疼痛使得荒野之靈熱血沸騰,全身關節隨即發出爆響,下一秒一個毫無徵兆的超級回彈跳躍,強而有力的四肢與軀幹完美配合,恐怖的右爪向上一揮。
利爪尖端勾住了楚薪的尾巴末端,龐大的體重讓楚薪的飛行一滯,轉眼間就被荒野之靈往回拖拽。
呼呼~!
疾風陣陣。
楚薪就像大擺錘在半空掠過,好在軀體關節都得到了強化,強硬的同時不失柔韌。
他扭轉脖頸,一口骸炎噴涌而出,順着荒野之靈的手臂熊熊燃燒。
由於體表長着茂盛的毛髮,所以火勢形成後就勢不可擋,好似潰壩的洪水沖向大臂和臂膀。
荒野之靈大驚失色,急切地鬆手後大口吹氣。
從這就看得出來,這玩意兒的智商有限。
轟轟!
風助火勢,骸炎愈發旺盛,為它加持了傳說中的烈焰麒麟臂。
楚薪乘勝追擊,不退反進。
以匍匐騎馬之姿,將急着滅火的荒野之靈推倒,全身壓了下去,順便炸開了細密鋒利的骨鱗。
接着,給予它熱烈的高速摩擦!
噗~噗~噗噗~
兩頭巨獸之間傳出了粘稠的液體聲。
原來是諸多骨鱗刺穿了皮肉,不停穿插時帶出了很多鮮血。
嗤啦!
楚薪的前肢對準荒野之靈的胸口,施以開膛破腹的撕扯,一條長尾也化作滿是荊棘的鞭子,死死纏住荒野之靈的腰臀,讓其難以掙脫起身。
面對他全方位的上下其手,荒野之靈無計可施,只能煎熬地發出又驚又怒的嚎叫。
這一幕看呆了所有觀眾。
就連見多識廣的阿拉貢都不禁嘴角抽搐,「巨龍的戰鬥方式都是這樣的嗎?」
野蠻、血腥、暴虐、原始、殘忍、不留餘地、令人發自骨髓地感到寒冷。
噗——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楚薪的利爪洞穿了荒野之靈的腹腔。
而它的雙爪想要還擊,一番碰撞也毫無成效,主要楚薪一身骨頭,根本沒有受傷的條件,除非是依靠蠻力給拆散架。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
荒野之靈從下到上地打了個寒顫,一下子就疲軟了下來。
楚薪的長尾不知何時貫入了它被撕開的腹部,並且在裏面翻天覆地、翻江倒海。
但他並不滿足於此,敵人不死,豈會作罷?
長尾徑直深入,直到尾巴尖從荒野之靈的咽喉破出,上面還掛着一顆碩大的跳動的心臟。
「吼——」
楚薪在獵物的身上示威咆哮,看似潦草的翅膀恍如惡魔之翼。
而從始至終,荒野之靈就像一大號的沙包,任由楚薪百般蹂躪,最終慘死於胯下。
「怎麼會這樣~」女祭司艱澀地喃喃自語。
她想過荒野之靈不敵楚薪,可千算萬算,始終未曾預設到荒謬的此情此景。
堂堂魯恩四大魔怪之一,居然死得如此毫無顏面!
這一刻,她無計可施,似乎放棄了逃跑,呆呆地佇立在原地。
她在驚慌奔馳的人群中猶如一尊磐石,雙眼憤恨地凝視着楚薪,雙唇快速開合,對楚薪進行着自我安慰的詛咒。
「我以血肉為代價,讓它粉身碎骨,永世不可重生」
如果對象是平平無奇的人類,或許能夠成功,可妄圖以凡人之軀詛咒巨龍,她着實是不知好歹了。
只見大量鼻血從女祭司的鼻腔流出,纖細的身軀也跟着顫抖。
嘭!
她的詛咒還沒完成,楚薪絲毫不給臉面地一腳踩下,將其碾碎。
而後骸炎滾滾,做了最後的收尾工作。
至此,這場屍山血海的荒野大戰宣告勝負。
屠龍團的人們,也紛紛悄無聲息地退場。
討伐?
討個屁!
可調頭飛來的楚薪卻讓他們魂飛魄散,一個個在山坡連滾帶爬地逃竄。
呼~
很快,巨大的陰影在凹凸不平的坡面蠕動,覆蓋了一張張慘白的糙臉。
「我們完蛋了。」杜安絕望地道。
其餘人無力地拔出武器,仿佛要讓自己死的不是那麼窩囊。
然而,一道身影逆流而上,昂首闊步地走出,引得無數目光。
阿拉貢摘下兜帽,仰着充滿男性魅力的臉頰,神態自若間帶着一絲禮貌性的尊重。
果不其然,楚薪當場注意到了他,並與之對視。
令楚薪驚異的是,這位未來的人皇竟然毫無退縮,眼神泰然、呼吸穩定,似乎身後有着戰無不勝的千軍萬馬。
「伊希爾杜的第三十九代嫡孫,第十六任杜內丹人酋長,剛鐸王國唯一的皇室血脈,來自北方的遊俠阿拉貢。」楚薪居高臨下地低沉道,語氣口吻都宛如高高在上的尊者。
聽聞此話,鎮定自若的阿拉貢終於面色一凝,但還是壓着驚愕開口,「史矛革閣下居然知道我?」
楚薪沒有貿然落地,對於身下的男人有所防備,畢竟在電影中,阿拉貢可謂完美無瑕,無論是戰力還是智慧,亦或靠譜的程度,都名列前茅,幾乎僅次於甘道夫。
「身為中土變革的關鍵之一,你的名字早已流傳在很多人口中,你的人生註定非同凡響。」楚薪回道。
阿拉貢挑了挑眉,「名聲在外這點我倒不反對,可說我是中土變革的關鍵,着實有點受寵若驚,但最讓我驚訝的是傳說中蠻不講理的火龍史矛革,竟然會屠戮作為友軍的奧克與東夷人,並違抗索倫的命令。」
他意識到楚薪或許可以成為友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是這尊強大的骸龍能夠一同對抗黑暗勢力,那無疑是有如神助。
阿拉貢膽量出眾的同時,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
有了這個想法後便立馬照做,膽大地與楚薪交涉。
膽大之餘,也具備心細。
他所站的位置後方三米,便是一處斷崖山坡,邊緣內側有一個不小的漆黑洞口。
阿拉貢來時就確定過,裏面極深,且能通往遠方的出口,十有八九是東夷人所修建的逃生地道。
一旦楚薪展現出敵意與殺氣,阿拉貢就會毫不猶豫地跳入其中,順着斜坡深入洞穴,然後逃出生天。
所以,他並非無腦的莽撞之輩。
「曾經的史矛革已經死去,過去的屈辱已是歷史,奧克和東夷人不是我的朋友,企圖將我收歸腳下的索倫更沒有資格,我的復活,代表了中土大陸的意志,黑暗終究褪去,新的時代也必須掀開。」楚薪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阿拉貢心中驚嘆,這還是那個殘暴狂傲的史矛革嗎?
這談吐這措辭,還有這氣質這氣勢,真如傳聞所說,史矛革的屍體被另一個靈魂佔據了?
這種事雖然離譜,但在充滿神秘的中土,其實能夠接受。
不僅是他,就連杜安等人也感覺不對,甚是不和諧。
雖說這是一件好事,可總覺得十分奇怪,就好比茹毛飲血的野人突然成為孔孟道義的傳承者。
尤其是眼前的史矛革,甚至只是一具骨頭架子!
「從今往後,我便不再是曾經的史矛革,我即是新生。」楚薪趁熱打鐵地道。
阿拉貢暗暗嘀咕,還是難以揣摩這話背後的含義。
他頓了頓,說道,「史矛革閣下,您與索倫已經對立,您接下來有何打算?或許我能夠給予微不足道的幫助。」
沒有回答的楚薪環顧四周,「他們都是你的人?」
一時間,杜安等人齊刷刷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阿拉貢,如果可以,一聲聲親切熱烈的「爸」都已經脫口而出了。
阿拉貢撇撇嘴,淡淡一笑,「可以是。」
這個回答就挺曖昧了~
這不,聽見阿拉貢的話語,杜安他們麻溜地對着楚薪彎腰鞠躬,畢生的讚美詞彙從口中滔滔不絕地湧出。
人類果然是一種具備靈活底線的物種。
「扔下武器,滾出我的視線。」楚薪威嚴地道。
霎時,金屬碰撞岩石的清脆聲響迴蕩天地,所有人手忙腳亂地扔掉刀劍,頭也不回地往西邊奔跑,很快就只剩阿拉貢還站在原地。
「能活着回去的,不足十分之一。」阿拉貢平靜地望着他們。
原因很簡單。沒有防身的傢伙,想在奧克與東夷人的地盤安然無恙地長途跋涉,簡直是天方夜譚,何況東夷各部落都被楚薪打得無比窩火,正愁沒地方發泄。
「這是傲慢與貪婪的代價,既然來了,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楚薪說道。
阿拉貢很清楚,眼前的巨龍縱然有所改變,可不代表直接變成真善美。
「你和他們不一樣,找我有什麼事?」楚薪低頭看着阿拉貢。
「確定一件事,」阿拉貢笑着說道,「看你究竟是敵是友。」
楚薪樂了,這個實誠且坦蕩的男人他喜歡。
「你的答案是什麼?」楚薪問道。
「值得一交,畢竟你不是世人熟知的史矛革,而是我們不認識的新生命新面孔,」阿拉貢回答,並熱心提醒,「另外,你殺死的大傢伙名叫荒野之靈,像它這樣的黑暗怪物還有三頭」
呼呼!
幾分鐘後,楚薪振翅起飛,盤旋於高空。
「這個世界搖搖欲墜,浩劫已經開始,我的目標?當然是這盤棋局的核心。」
他留下這樣一句謎語,便朝着西方而去。
「核心?」阿拉貢疑惑不解。
思慮不通,他搖着頭開始返程。
此行雖然艱辛,也沒有摸得到的實質收穫,可阿拉貢十分欣喜,因為與楚薪建立了關係,獲得了一些好感,也確定了楚薪與索倫的敵對狀態。
另一邊,楚薪翱翔在魯恩灰濛濛的蒼穹,腦中有了一個計劃雛形。
這時,卡牌文字浮現:
「靈活運用軀體優勢與各種技能,將一系列意料之外的變故鎮壓,展現出一名資深穿越者的基操水準;
熟練度+10%,達到25%;
扭蛋抽取次數+1,目前有3次;
獲得獎勵:
【骸斬】(通過雙足或雙爪釋放無形的狹長空氣斬,距離越遠,威力逐漸降低,最遠可達三百米,適合中近距離作戰)。」
唰!
嘭!
楚薪降低飛行高度,隔空一腳踹出,伴隨着空氣被壓縮的銳響,兩百多米外的山頭被劃出了一道四五十米長的溝壑,露出了五米深的土層。
「不錯不錯,放在低魔等級的中土足以亂殺,阿門洲那群維拉大概也不會插手。」
接着,楚薪又開啟了扭蛋機。
咔!
一枚扭蛋滾出,開啟後飛出一張具有特殊花紋的卡牌。
楚薪認了出來,這大概率是某種強化類卡牌。
光效消散,幾個字顯露:【骸龍史矛革·任一部位變異卡】(可選擇任意一處軀體部位進行強化型變異,防禦、攻擊等方面完全隨機)
又到了動腦子的時候了。
楚薪開始分析自己骨瘦如柴的嬌軀,琢磨着優劣利弊。
一番思慮下來,他意識到缺乏強而有力的物理攻擊手段。
於是,他選擇了尾巴。
嗡~
卡牌消融成一抹光,包裹了長尾末端。
只聽見一陣骨骼破碎重組的鏗鏘聲,幾秒鐘便結束了強化變異。
「尾骨刃(末端變化為一柄銳利細長的白骨刀鋒,可劈可刺,其堅硬程度與關節相當)」
嗡!
溫潤如玉,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湖水似的粼粼波光,仿佛在裏面流淌的玉液。
楚薪輕輕一甩,尾刃毫不費力地將一塊巨石攔腰斬斷,切面光滑至極。
鏗鏗鏗~
而且尾骨刃與尾巴連接的關節十分特殊,前者就像模型那般嵌入其中,故而具備三百六十度任意角度旋轉扭動的超強性能,可以給予敵人出其不意的攻擊路徑。
楚薪對此比較滿意,倒不至於驚喜萬分,畢竟卡包里的很多卡牌角色都有類似的肢體變異,沒啥可新奇的了。
魔多。
這片邪惡之地位於中土東南部,安都因河東側,灰燼山脈與陰影山脈之間。
魔多地界在第一紀元還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內海,後來魔苟斯墮落叛變,在中土與維拉們爆發極為慘烈的憤怒之戰,諸神的戰鬥讓中土的地貌面目全非,魔多也從內海變為了陸地。
名為末日山的火山之下,是黑紅色的平原山野,入目盡皆死寂,沒有一丁點的綠色植被。
一座高塔聳立於漆黑大地,頂端赫然懸浮着一顆碩大的暗紅眼珠,跟大功率探照燈一樣不斷掃視着四面八方。
這便是索倫之眼,亦是如今索倫在中土所幻化的實體。
他如今只有化身為獨眼,可見其力量的缺失,這也是他急需至尊魔戒的理由。
他更害怕至尊魔戒被丟入身後的末日山,因為唯有這座火山可以銷毀至尊戒,一旦魔戒湮滅,索倫不僅會實體崩潰,其靈體也會被迫回到阿門洲,接受維拉之王曼威的審判。
邪黑塔下方的遠處,是連片的建築物。
無數半獸人奧克來回穿梭,忙碌着打造兵器、訓練士兵等戰備。
除開奧克,還有人類里的邪惡蠻族、畏懼陽光的食人妖、擔任特殊兵種的巨魔
一名奧克斥候騎着座狼來到索倫之眼的下方。
他跳下後順滑地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道,「魔君,魯恩傳回訊息!」
一顆眼珠子自然無法開口說話,但索倫自然有辦法傳達旨意。
噠噠噠~
一匹形似馬駒的生物從塔下靠近。
碩大的個頭是尋常戰馬的一倍多,表面覆蓋着長長的黑色毛髮。其頭顱被一副甲冑所覆蓋,但從口鼻的窟窿看去,赫然是一顆皮包骨頭的骷髏腦袋,眼窩與鼻孔時不時湧出一縷縷火焰。
在它的背上,馱着一名造型可怖的騎士。
身材高大,背脊寬闊,一身黑袍垂落雙腳,胸口與雙臂都穿戴了精緻的輕甲。
頭上戴着一奇特的頭盔,僅僅露出嘴巴與下巴。
而這嘴巴,尤為病態與畸形。
沒有上下嘴唇,整個邊緣像被刀刃切下,然後用金屬圈緊緊箍住,露出上下兩排泛黃的大牙,以及令人作嘔的牙齦。
這不是某種怪物,而是一名歸順索倫的黑努門諾爾人。
他是索倫的副官,名叫索倫之口,負責傳達索倫的命令。
「說。」
奧克斥候抿了抿嘴唇,遲疑片刻後說道,「圍剿史矛革行動失敗,黑林部落全軍覆沒,我們派遣過去的沙蟲和巨魔也全部死亡,就連魯恩的荒野之靈都被殺了。」
此話一出,索倫之口當即面目扭曲地發出怪聲與低吼,仿佛連接了另一端的惡鬼。
顯然,他感受到索倫的憤怒,感同身受之下只覺得怒火攻心。
「區區一頭屍體,竟敢違背大人的命令,罪無可赦!嘶~~這樣麼~~」
索倫之口挺直了腰背,「魔君下令,暫時停止對叛徒史矛革的誅殺,只需牢牢把握它的動向,目前將全部精力放在整裝軍隊和尋找魔戒上面,但不要忘記史矛革帶給我們的恥辱,它註定被我們碾碎,然後撒進末日火山之中燒成灰燼!」
「吼吼吼!」
霎時,邪黑塔區域內的黑暗族群們紛紛振臂高呼。
索倫之眼陰狠地望向東北方,無盡殺意沸騰不止,顯然,楚薪已經登上索倫的必殺名錄。
翌日。
楚薪俯瞰身下的大海,愕然兩秒才恍然,他並未橫跨中土,而是來到了有名的魯恩內海。
這其實是一座極為寬廣的內陸湖泊。
這也意味着,他即將離開魯恩地界,進入羅瓦尼安大荒原。
湖面寧靜得無波無瀾,它躺在蒼茫的土地上,在遙遠雪山與璀璨陽光的映襯下,宛如一塊神明遺落的明媚寶石。
臨湖的原野上,有着一群健碩的野牛。
它們的頭上都有着一對巨大的白色犄角,搭配雄壯的肌肉,看起來如同一位位忠誠寬厚的神聖戰士。
它們名為阿拉武的野牛,是一種極為罕見珍惜的族群,傳說是獵神歐洛米之牛的後裔。
這一幕美極了,就連楚薪都不禁感到心動,打算在此歇息片刻。
呼呼!
楚薪降低高度,雙翼扇起的狂風讓湖面變得驚慌失措,層層疊疊的波瀾頓時泛起美輪美奐的光彩。
一尊龐大的怪物降臨,野牛群紛紛「哞哞哞」地逃向遠處。
它們應該慶幸楚薪是骸骨之身,沒有世俗的欲望,不然他怎麼也得品嘗一下上等的牛排。
「這輩子也算見過不少各式各樣的風景了,這是我穿越的第幾個世界來着?」
楚薪難得安逸,舒坦地趴在柔軟的草地上,尾巴輕輕拍打湖面,濺起一簇簇清澈的噴泉。
一直打打殺殺、東奔西跑,有時候都不知道在忙個啥,所以偶爾就需要此時此刻的寧靜,讓浮躁的內心與精神被撫平,讓所見所聞、所觸所想沉澱下來,從而實現真正的穩浪平衡。
一句話,該休息就修修,別把自己拉爆缸了。
隨着楚薪收斂氣息,眼眶裏的火苗微弱,化作好似沒有生命的白骨山巒,逃之夭夭的野牛群們又小心翼翼地回到湖邊,只是低頭喝水的同時抬眉瞅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微風一縷一絲地拂過。
白晝已去,黑夜來臨。
待楚薪仰頭時,夜幕早已遍佈閃耀的星辰,一輪皎潔圓月高懸在中央,為魯恩內海披上了一件溫柔的輕紗。
忽的,原本平靜的湖面升起愈發濃郁的灰霧。
漸漸的,匯聚成詭異的畫風,並朝着陸地蔓延。
「哞~~」
棲息的野牛們見狀,接二連三地從睡夢中醒來,驚恐地快速離開岸邊。
楚薪自然知曉一切,鎮定自若地注視着湖泊。
然而,他並不知道,正有一根根觸鬚狀的陰影從水中伸出,悄無聲息地在岸上遊走,迅速靠近楚薪的後肢。
「嗯?!」
楚薪警覺。
他在一秒鐘以內同時振翅、騰躍、回首。
可惜,那陰影迅如雷電,轉眼間便如無數繩索捆住楚薪的兩條大腿骨,然後傳來向下拉扯的蠻橫力量。
灰霧也像有意識那樣爆涌,如同一張巨口要把楚薪給吞噬。
嘭嘭!
楚薪剛起飛就被拉下,重重撞在水陸交匯的地方,掀起了大片泥漿。
下一秒,更多的陰影觸鬚從霧中掠出,一股腦地攀附在楚薪的渾身上下。
唰!
長尾一盪,尾骨刃輕而易舉地斬斷了纏住大腿的陰影觸鬚。
噗~噗~
但這些觸鬚十分奇怪,沒有一丁點血肉的反饋,更像是打在泡沫上的微妙觸感。
楚薪有點拿不準,故而炸開全身的骨鱗,隨即一個死亡翻滾。
噗噗噗~
觸鬚大量斷裂,不等更多的襲來,楚薪就一鼓作氣地飛上半空,一口骸炎噴出。
火焰將灰霧衝散,將觸鬚燃盡,露出了湖面,也將罪魁禍首暴露在視野之中。
這是一頭類似癩蛤蟆的生物,可體積堪比大卡車。
但是,體型大不大一點都不重要,因為這頭怪物具有更恐怖的特徵。
癩蛤蟆只是一個形體框架。
滑膩的皮膚表面,凸起密密麻麻的肉瘤,每一顆肉瘤中間,長着一顆顆人類、精靈或奧克的頭顱。
所有臉頰都怒目圓瞪,仿佛死前正在廝殺激戰,而他們那撕裂到耳朵根的嘴巴不停噴出灰色霧氣。
第二紀元末,聯軍攻打魔多,雙方都無比慘烈,傷亡人數難以統計。
顯然,那些屍體與魂魄沉入了魯恩內海,被這頭怪物所吸食融合。
怪物的大嘴裏,也正延伸出數十根隱約觸鬚,其質感介於實物與虛幻之間,更像冤魂實體化的產物。
「原來它就是魯恩四大魔怪之一的曠海之魂。」楚薪當即反應過來。
以屍體、靈魂為食,常年盤踞於湖底不見天日,在魔苟斯戰敗後,數千年來都未曾浮出水面。
至於為何在今天重出江湖,多半是因為楚薪殺死了荒野之靈,這無疑是觸怒了四大魔怪的尊嚴,也擊潰了它們內心的安全防線。
嗖嗖嗖!
更多的觸鬚從曠海之魂口中飛向空中,其長度仿佛沒有盡頭,已經追逐楚薪足有一千多米,從遠望去構成了菊花形狀的天羅地網。
如果說荒野之靈是個鑽地戰士,這個醜陋玩意兒就是不折不扣的邪靈法師,關鍵怪噁心人。
看似被動的楚薪殺了一個回馬槍,落葉飄似的下墜回升,奮力一甩長尾。
噗——
緊追不捨的觸鬚大部分都被乾脆利落地斬斷。
而後,楚薪迅猛俯衝。
曠海之魂展現了什麼叫作謹小慎微,雙方距離尚且有五六百米時,它便往水裏一縮,掩去了身形。
楚薪也不慣着,向它展現了什麼叫作剛猛殘暴,徑直撞開湖面,扎了進去。
「呱~~~」
匍匐在湖底的曠海之魂嚇得花容失色。
由此可見,它的弱點就是本體,估計防禦力幾乎為零,不然也不會這麼狼狽。
曠海之魂收回所有觸鬚,嘴巴一閉,兩腮眨眼就漲得鼓鼓囊囊,接着吐痰一樣又將纏繞成螺旋狀的一整根觸鬚射出。
楚薪故技重施,想用尾骨刃將其劈斷。
奈何水下的阻力巨大,長尾的速度受到影響,螺旋觸鬚先一步撞在他的胸骨中央。
轟轟~嘩!
觸鬚推着楚薪撕裂水面,一直將他送上高空,與雲霧肩並肩。
這時,楚薪驚疑察覺。
明明太陽已經升空,可這天空,為何依舊黑蒙蒙的?
也不像要下雨的樣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嘶——」
悽厲的啼鳴在身後炸響。
楚薪不管三七二十一,回頭就是一口骸炎招呼過去。
餘光瞥見了一團鋪天蓋地的黑影!
令他驚奇的是,黑影在骸炎臨近時,驟然四散分裂,在躲避了骸炎後又重新聚合。
「蝙蝠?不對,單個的體積似乎更小,」楚薪定睛一看,頓時十分嫌棄,「你大爺的,居然是飛天蟑螂!」
密密麻麻到讓滿身骨鱗為之發麻,每一隻的個頭都有成年人拳頭大小,一對翅膀更是堅韌厚實,扇動時發出劇烈的氣流聲,好似安裝了強力馬達。
壓根不用思索,他就猜到來者的身份:四大魔怪之一的黑天之影。
嗡嗡嗡!
頃刻間,天地間僅剩翅膀高速振動的轟鳴,一股股惡臭也瀰漫開來,直接就讓遠處躲避的野牛們上吐下瀉,一頭接一頭地倒地抽搐。
好在楚薪作為亡靈生物,根本無懼這類傷害。
黑天之影快速近身,對楚薪進行分散包圍,不斷縮減範圍。
蟑螂們的尖銳口器正急不可耐地開合着,暗黃的唾沫分泌而出,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楚薪啃食殆盡。
這畫面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類做噩夢,楚薪看了都感到靈魂不適。
「對付蟲子,就該火燒!」
楚薪不退反進,勇猛無畏地撞入黑天之影的擁抱之中。
屠戮,開始。
轟——
骸炎如山洪暴發,勢不可擋地席捲天際。
砰砰砰!
啪啪啪!
炒豆子那般,無數蟑螂被燒焦燒爆,黑色的骨灰雨傾盆而下。
持續焚燒了半分鐘,可黑天之影的數量依然令人發怵,至少楚薪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包裹,看不見絲毫縫隙。
此情此景,不禁讓楚薪回想起暴風赤紅被開菊獸所包裹的記憶。
心中毫無懼意,唯有昂然戰意!
轟轟!
敵人狠,他就比敵人更狠。
熊熊骸炎無休無止,楚薪完全是奔着把自己榨乾的目標去做。
慢慢的,黑天之影的氣勢愈發頹然。
這些蟑螂也沒有最初那麼凶煞,眼珠子裏流露出驚恐與退縮之意。
「嘶——」
它們異口同聲地發出嘶鳴,在向曠海之魂傳達着某種含義。
果不其然,黑天之影的下方主動開啟了一個口子,十幾根觸鬚鑽了進來,欲將楚薪給捆綁束縛。
老辣的楚薪豈會中計,他順勢沖向那個口子,一舉衝出黑天之影的包圍。
「呱!」
浮出湖面的曠海之魂只露出了半顆腦袋,一對大眼睛驚懼地望着重見天日的楚薪。
它往下一顧涌,就要賣掉隊友獨自逃竄。
楚薪與之相距兩百多米,長尾無法觸及,看似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它從手掌心逃脫,這也是曠海之魂心懷僥倖的原因。
它縮回水下前,不忘給楚薪拋去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
楚薪冰冷地俯視着它,朝虛空揮出一爪子
嗡——
無形的骸斬自爪刃溢出,凝聚為空氣刃掠在湖面。
嘭!
一道細長溝壑在水裏勾勒出來。
幾秒後,粘稠的紅綠色鮮血擴散開來,曠海之魂被一分為二的屍體隨波浮起。
本體確實很脆,跟紙糊似的一碰就碎。
嗡~
不管是血液還是屍骨,都在緩緩地消融成灰霧,最終不留分毫,湖水也恢復了清澈。
高空的黑天之影呆滯了。
它壓根就沒想到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失誤,就讓曠海之魂步了荒野之靈的後塵。
強烈的求生欲爆發,黑天之影顧不得楚薪是死是活,二話不說就聚在一起,以一團黑霧的形狀飛向魯恩內海的深處。
呼!
楚薪在後方緊追,並不斷縮短距離。
雙方就這樣一前一後,誰也沒有減慢速度的意思。
從白天,到黑夜。
又到了第二日的黎明時分。
轟隆隆~
巨獸咆哮般的巨響在身下傳來。
楚薪低頭一看,原來已經到了魯恩內海位於西北方的邊界。
那巨響正是河流入海,形成落差的瀑布之聲。
場面甚是壯觀,與地球的尼亞加拉大瀑布很像,但規模是其數十上百倍,一層又一層落差導致瀑布宛如墜向深淵,又隨着波流灌入內海,最終歸於平靜。
而在入海口一側,是植被茂盛的陸地,起伏的山巒一路延伸向遠方。
岸邊屹立着一座繁華錦繡的城池。
盛產葡萄酒的多溫尼安城邦,人類與精靈混合居住,由精靈所統治。
此刻,城內的居民已然發現頭頂的異樣。
他們齊刷刷抬頭張望,當看清兩個恐怖巨物在追逐時,不約而同地心生恐懼,隨後拿起武器,開啟了多年沒有啟用的城防工事。
城堡尖塔上,一男一女觀望着。
「那是骸龍史矛革!」城邦的精靈領主愕然道,「它在追逐什麼?」
說着,領主眉頭一皺,轉身從書房拿出一本老舊古書,翻越一番後驚詫不已。
「黑天之影,傳說中的魯恩魔怪之一,乃統領天空的惡魔,曾在幾次眨眼間屠殺了一整座人類城市。」一旁的女精靈小聲念出書上的文字。
「那是不折不扣的黑暗奴僕,但我不解,史矛革為何會追殺它?」領主緊張地凝望着天空,生怕他倆一個不小心栽進城內。
但事與願違,疲憊不堪的黑天之影急需能量補充。
而城內諸多的鮮活血肉,無疑是它最需要的能量。
所以,在一雙雙驚恐眼神的注視中,它化作一張大黑布,籠罩了下來,其廣闊,幾乎佔據了多溫尼安三分之一的面積。
嗖嗖!
一根根羽箭升空,卻在觸及的一剎那,就被啃食得乾乾淨淨。
唯有燃燒着火焰的石頭才有明顯的成效,可短暫的時間裏,精靈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啊——」
很快,最前面的士兵們就被黑天之影吞沒,掠過之後,連一點骨頭渣子都沒剩。
「所有人撤進地下!」領主親自上陣,組織臣民們避難。
嗡嗡嗡!
但黑天之影更快一分,眼看就要把領主在內的上千人給覆蓋。
轟——
在領主近乎絕望的注視里,骸炎就像救世之火,將死亡與毀滅驅逐。
黑天之影沉迷於捕食,忽略了後面的楚薪,因此被楚薪逮住了機會,連續幾口骸炎下去,當場燒死了四分之三的飛天蟑螂。
「嘶嘶嘶~」
為數不多的個體經過無謂的掙扎,也被楚薪一個不留地燒成灰燼。
卡牌文字浮現:
「激戰兩大魔怪,智勇皆具,意料之中的大獲全勝;
熟練度+10%,達到35%;
獲得獎勵:
翅膀得到堅韌強化,最快飛行速度提升至1馬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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