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菜就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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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說明書!
大轉盤轉到了藥物說明書上。
羅浩心念一動,「獎品」出現在系統空間裏。
是碘化油中文版的說明書。
適應症——x線診斷用陽性造影劑。用於支氣管造影,子宮輸卵管造影,鼻竇、腮腺管以及其他腔道和瘺管造影,也用於預防和治療地方性甲狀腺腫、地方性克汀病及肝惡性腫瘤的栓塞治療。
成了!
羅浩興奮的盯着最後十個字。
肝惡性腫瘤的栓塞治療!!
一個帶着死亡倒計時的急診任務給的獎勵再加上心想事成石(小)的疊加作用,或許還有34點幸運值的加成,最後終於抽到了藥物說明書。
隨後轉盤又一次跳動,羅浩看的目瞪口呆。
抽獎也能二連抽?
關鍵是自己沒花648。
系統比企鵝又良心,羅浩心裏想到。
第二個獎勵可能是在心想事成石(小)的作用下出現的漣漪,羅浩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大轉盤還在動着,指針指的位置還在閃爍,羅浩也沒着急,先去看說明書。
確定是自己需要的後,羅浩吁了口氣,他相信冥冥之中這份說明書會在短時間內變成現實。
興奮之餘,羅浩給徐老發了一條微信,把藥物說明書的適應症發給徐老。
最後羅浩標記上這是自己認為的碘化油的適應症,以毛遂自薦。
辦完這些事後,羅浩特別開心。
心中的忐忑也漸漸消退。
此時再回到系統空間,發現指針所指的位置已經塵埃落定。
獎勵——醫療組。
醫療組?
羅浩認為應該是一種光環類的輔助能力,增加醫療組內所有人的四維。
但仔細看說明後羅浩愣住。
醫療組現在除了自己以外有3個空位,但它不是增強醫療組所屬醫生的四維、能力,而是把改名醫生所做的手術歸為醫療組組長名下。
萬惡的資本主義,
真香!
羅浩激動的反覆看【醫療組】的說明,確定不是做夢後雙手緊握成拳,用力在半空中一揮。
這個技能或是能力簡直逆天,是做任務的bug。
雖然需要組長與醫生語言上的確認,但羅浩並不認為那是不可逾越的困難。
只是現在身邊王國華太老,陳勇又太不正經,羅浩暫時沒想到醫療組的成員都安排誰。
這件事還是要小心一點,萬一不能更改拉進來一個二混子怎麼辦。
心滿意足,羅浩來到病區,陳勇正捧着手機不知道在和哪個姑娘聊天,手指飛快的打字。
羅浩也沒管他,開始查閱病歷,為今天的手術做準備。
「病歷我都看過了。」陳勇低頭聊天,嘴上和羅浩說道,「你看看哪有問題,我來改。」
羅浩點了點頭,卻沒打擾陳勇和姑娘們聊天。
很快到了上班的時間,醫護人員陸陸續續到來,空曠安靜的辦公室熱鬧起來。
溫友仁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而且一早收到的信息讓他分外開心。
昨晚有急診搶救,竟然沒通知自己,溫友仁忽略了這件事,注意力放在另外一件事上——羅浩竟然指着國華老主任的鼻子罵娘。
現在的年輕人,膽子真是大。
而且囂張跋扈,尾巴翹到天上去。
剛剛做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成績,就特麼敢和國華老主任對着幹?
這不是逼着背刺自己的師父回頭麼。
本來溫友仁還有點猶豫,因為他很清楚國華主任的能量有多大。
師父真要是鐵了心站在羅浩那面,自己的「殺手鐧」還真就未必能搬動這個小崽子以及順便打擊林語鳴。
你這是自尋死路!
溫友仁心裏想到。
人逢喜事精神爽,溫友仁換了白服假裝去病房,在交班之前先看看患者,其實一直盯着王國華的身影。
十幾分鐘後,7:53分,王國華出現。
溫友仁快跑幾步,來到王國華身邊。
「師父,您來了。」
「嗯,今天是手術日。」王國華有些疲倦,他畢竟上了年紀,回復起來絕對沒羅浩那麼快。
「師父,我有件事跟您說。」溫友仁把王國華請到主任辦公室,關上門便氣憤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簡直太過分了!羅浩竟然敢那麼跟你說話,我揪心啊。」
「嗯?你聽誰說的。」王國華神色淡然,對一切瞭然於胸。
「師父,羅浩竟然仗着自己是醫務處的科員身份對您指手畫腳,他心裏還有沒有點逼數!」溫友仁忽略了王國華的問題,厲聲罵道。
「很正常的。」王國華淡淡說道。
「正常?!」
「昨天那個患者要不是有羅浩在,已經死了兩次了。」王國華道,「第一次。」
他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像小胡蘿蔔似的粗壯。
「心臟按壓,我沒按回來,羅浩按回來了。事後我觀察,心臟並沒受到外力的損傷。」
「第二,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急診做門臍靜脈斷流術。這手術你知道的,就算是慢診手術也極難做。失血性休克患者做這種手術,可以說九死一生。」
「但羅浩胃鏡下做套扎,不到5分鐘就止血完畢。」
王國華深深的看着溫友仁,「友仁,當醫生,菜就是原罪。我菜,被罵幾句,很正常。」
艹!
溫友仁愣住。
這還是平時辦事雷厲風行、指揮搶救的時候恨不得給每個人屁股上都踹一腳的師父麼?
「你以為我願意在急診急救的時候罵人?還不是沒辦法。昨天晚上羅浩為了救人,把胃腸鏡室的鐵門都給踹開了。這脾氣,像我年輕時候。」
「」溫友仁啞然。
王國華站起來,拍了拍溫友仁的肩膀,「菜,就是原罪。」
說完,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菜,就是原罪!
這句話像給溫友仁狠狠地來了一記大逼兜,啪啪作響。
師父這是罵自己呢!溫友仁心裏惡狠狠的想到。
王國華離開,辦公室的門關閉,只有溫友仁一個人獨處。
他的情緒不再內斂,滿臉兇狠,咬肌鼓起,仿佛在撕咬羅浩。
既然是這樣,那就別怪我下手狠了,溫友仁心裏冒出一個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
「主任,交班了。」護士長在外面找溫友仁交班。
溫友仁應了一聲,整理心情,要出門的時候又退了回來對着鏡子打量自己的表情。
直到臉上最後一絲狠戾消失,溫友仁咧嘴笑了笑,見無異樣,這才去交班。
交班無事,查房看患者,太太平平,溫友仁得意。
只有自己靜水流深,切先讓羅浩得意,到時候自己給他致命一擊,希望羅浩的眼神里能有錯愕以及對背刺的迷茫。
送患者去介入導管室,溫友仁跟在王國華身邊,就像是沒發生任何事一樣,不斷請教着介入手術與肝癌手術結合的新治療的優缺點。
「羅浩,林處長知道伱做介入手術麼?」
送患者去手術室的路上,陳勇小聲問羅浩。
「不知道,沒必要讓林處長知道臨床的這麼點小事情。」羅浩微笑。
「如果知道了,林處長會不會生氣?」
「我有辦法。」
陳勇揚眉,看了羅浩一眼,無聲的表達着不信任。
羅浩聳聳肩。
擺體位,羅浩安慰患者後去披鉛衣、刷手準備手術。
羅浩、王國華、陳勇的手機放在操作間裏,擺成一排。
關閉手術室的氣密鉛門後手術室里沒信號,帶着也白帶。
而且據說x光射線對手機壽命有影響,未經考證。
氣密鉛門緩緩關閉,手術正式開始。
「溫主任,您也要學介入手術?」技師小趙閒下來問道。
「嗯。」溫友仁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沒想到林處長心心念念這麼多年,咱們礦總終於有一天能再看見介入手術。」技師小趙一邊透過鉛化玻璃看着裏面做手術的羅浩、陳勇以及站在他們身後踩着腳凳看手術的王國華,一邊絮叨着。
「介入科沒啥油水,狗都不干。」
「誰說的!」溫友仁斥道。
「我也不懂哈。」技師小趙聽溫友仁口氣不善,馬上解釋道,「但我看血管、循環介入有的是人干,介入科卻根本沒人,估計是沒油水。」
有人幫羅浩說話,雖然狗都不幹這句話有點不好聽,但溫友仁還是特別不高興。
因為有溫友仁在,操作間很快沉寂下去,各自幹着各自的活。
技師小趙看着手術,很快一臉興奮。
手術難度並不低,患者的血管迂曲,但術者操作的導絲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很順利到達指定位置。
這水平,可要比從前介入科主任以及一眾教授的水平高多了,技師小趙剛要拍手叫好,回頭就看見溫友仁鐵青的臉色。
真特麼的,不願意看就別來,技師小趙腹誹了一句。
【人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可哪有少年】
手機響起。
「咦?小羅的手機鈴聲挺好聽。」技師小趙笑眯眯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來電提示標註的是【大舅】。
「小羅,林處長給你打電話,我幫你接?」技師小趙按下對講器的按鍵。
「」羅浩一怔。
自己本來想偷偷摸摸做台介入手術,可沒想到平時很少上班時間給自己打電話的林語鳴竟然在這時候打來電話。
「接吧。」羅浩無奈的說道。
關閉對講器,技師小趙接通電話。
「林處長,小羅在做手術,您有事我給他帶句話。」
「他在做介入手術?!」
一股子火氣瞬間從電話里冒出來,技師小趙感覺羅浩的手機像是一頭噴火龍似的,自己的耳朵已經被烤焦。
「小崽子,現在學會陽奉陰違了,#¥@&*」林處長那面已經開始罵了起來。
技師小趙嘆了口氣。
介入手術狗都不做,這可不是一句假話。
林處長這麼多年心心念念的找人做介入手術,準備把一些急診急救以及類似於子宮肌瘤的治療都恢復,可術者是他外甥,他的態度就很明確。
唉。
電話里罵完人,聲音戛然而止,隨後傳出「嘟嘟嘟」的盲音。
溫友仁見林語鳴生氣,他的臉上洋溢出開心的笑容。
很快,林語鳴出現在介入導管室的操作間裏。
他沒有阻止手術。
手術做了一半,於情於理都要做完再說。
可林語鳴黑漆漆的臉色兒表明了他的真實情緒。
這也就是羅浩還在做手術,林語鳴強忍住狠狠踹他一腳的衝動。
但這一腳一定躲不過去,技師小趙猜到。
手術做的很快,技師小趙預估2個小時的手術術程不到50分鐘就結束了,羅浩披着鉛衣從手術室里走出來。
「林處長!」羅浩乖巧立正,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
「你跟我來。」林語鳴黑着臉把羅浩叫走。
溫友仁笑嘻嘻的看着他們倆離開,剛要說點風涼話,就看見師父王國華也走出來。
「林處長來有什麼事兒?」
「不知道。」
「成天就知道叭叭,穿鉛衣吃點線沒啥,結婚後避線半年就行,瞎操心。」王國華斥道。
「師父您說得對。」溫友仁捧道。
「手術看明白了麼?」王國華問道。
「看明白了,小羅把腫瘤供養動脈都找到,裏面打了碘化油,然後把供養動脈栓死。一周後我們可以做外科手術治療,前置介入手術有幾個優點。第一呢,是外科手術術中比較好辨認腫瘤邊界」
溫友仁雖然學歷低、人也笨了點,沒什麼天賦,但畢竟幹了二十多年的普外科,說起來頭頭是道。
「總體看,介入手術配合外科手術是有搞頭的,很合理。」王國華最後一錘定音。
患者局部穿刺點需要壓迫止血15分鐘。
雖然隨着止血板等高值耗材進入臨床按壓時間越來越短,但現在臨床一線的醫生都很謹慎,高值耗材除非必須,否則能不碰就不碰。
像是時間逆流,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
不過變化還是有,彈力繃帶留下了,這是避免術後股動脈穿刺點出血的利器。
陳勇按壓着,林語鳴和羅浩遲遲不回來,王國華一直在看時間。
10分鐘後,林語鳴走進來,羅浩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後。
「國華主任,溫主任,有個會診,不過不着急,等手術做完再說。」
「什麼會診?」
王國華問道。
林語鳴搖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哦?王國華和溫友仁都愣住,什麼事兒竟然還要保密?!
不過林語鳴的態度表達的很明確,兩人沒多問。
第二台手術在一個小時後結束,依舊是陳勇按壓,林語鳴叫着羅浩、王國華、溫友仁來到機關的會議室。
除此之外,參加會診的還有消化內科李主任和腫瘤科的孫主任。
算上林語鳴6個人。
眾人忐忑,各自坐下後林語鳴清了清嗓子,「咱們坐在一起就是隨便聊聊。」
隨便聊聊?
溫友仁一撇嘴。
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都放鬆點,就是閒聊。」
說着,林語鳴拿出文件,戴上老花鏡。
看着林語鳴戴眼鏡的樣子,溫友仁覺得他像是狼外婆。
「患者男,四四十歲左右,飲酒20年(250~500g/d),吸煙20年(20支/d)。因「反覆腹瀉伴左後背部酸脹感3月,體重下降6 kg」就診。」
「林處長,可以把病歷打印一份給我們分着看,比你讀省事。」溫友仁建議道。
他現在看林語鳴很不順眼,不管林語鳴做什麼都不對。
「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聽聽各位專家、主任們的意見。」林語鳴毫不猶豫拒絕,沒有一絲妥協。
「這也太過分了吧!」溫友仁想拍桌子站起來和林語鳴對線,但理智戰勝了衝動,他還是忍住。
從醫這麼多年,溫友仁還沒遇到過這麼離奇的會診,這裏面說沒事兒誰都不信。
林語鳴沒搭理他,繼續念道。
「b超提示,胰頭內不均勻低回聲。」
「 ct見胰尾明顯萎縮,主胰管擴張,梗阻點局部略膨隆,腹腔干周圍有片狀軟組織密度影,增強掃描,上述病變呈相對乏血供;胃壁水腫,胃周可見眾多扭曲、增粗的血管影。
影像科給的診斷是「胰頭癌侵犯十二指腸,腹膜後淋巴結轉移包繞腹腔干,門靜脈主幹-腸繫膜上靜脈癌栓形成」。」
「片子呢?」王國華問道。
「暫時不在,各位專家各抒己見,說說自己的看法。」林語鳴道。
「說完了?!」
「嗯,資料就這些。」
王國華很不高興,這也太不專業了,還什麼四十歲左右,片子也不給看,這不是開玩笑麼。
「這能看出什麼,胰腺癌晚期,建議化療與對症治療,治療後再做檢查,看看外科有沒有辦法切除。」
王國華雖然心裏不高興,但還是給出自己的診斷。
「就這些?有沒有可能是良性的?」林語鳴問道。
「沒看見片子不敢瞎說,但就描述來講,是比較典型的惡性腫瘤,而且還是晚期。」
消化內科和腫瘤科的主任也同意王國華的觀點。
會診的意見比較統一,林語鳴嘆了口氣。
但他的眼角餘光落在羅浩身上。
羅浩皺眉坐着,似乎在琢磨着什麼。
「羅浩,你說說。」林語鳴道。
「我也同意各位老師的意見,考慮是惡性腫瘤晚期。」
林語鳴心裏嘆了口氣。
「但要說有沒有可能是良性的,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需要看片子。」
「哦?良性?」林語鳴眼睛一亮。
「需要片子。」
面對林語鳴的詢問,羅浩給出和其他人一樣的答案。
「稍等,片子還要一會才能到。」
林語鳴沒放在座的人離開,幾人覺得這事兒蹊蹺,也沒走,沉默的等待着。
會議室里只有林語鳴捧着搪瓷缸子呲溜呲溜喝茶的聲音間斷響起。
過了二十多分鐘,林語鳴接到電話,他隨後走出會議室。
「這都什麼事兒,看病就看病,還不讓知道是誰,含含糊糊的,真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溫友仁見林語鳴出門,他便罵道。
「別多說。」王國華提醒道。
「師父,我就是實話實說,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王國華的目光犀利,無聲的壓制住溫友仁。
羅浩站起來,拿了幾個紙杯子給各位主任倒了熱水,包括溫友仁。
「各位老師,先喝點水。」羅浩微笑安撫道。
「小羅,你知道是什麼患者麼?」消化內科李主任問道。
「不知道。」羅浩搖頭。
短暫的交流告一段落,林語鳴拿着兩張片子回來,沒有片袋,不知道是在哪做的。
「這是片子,各位看一眼吧。」
會議室里有提前準備好的閱片器,羅浩把片子插上去,閃到一邊,把最好的位置留給其他人。
正常來講片子上會有做片子的日期以及年齡、姓名,但這張片子特別古怪,什麼都沒有,只有圖像。
眾人看出古怪,默不作聲,把精力用在看病上。
幾秒鐘後,王國華用手點着閱片器上的片子,「癌晚,外科手術很難做,先化療吧。」
他說的極其篤定。
其他幾人也都紛紛點頭。
影像幾乎是標準的胰腺癌晚期的影像,除了沒有其他臟器轉移。但胰腺附近的高密度影提示有種植轉移,支持癌症晚期的診斷。
會診沒有疑問,很快諸位主任便離去,只剩下羅浩站在閱片器前還在目不轉睛的看片子。
「被x光照傻了。」林語鳴鄙夷道,「看什麼看!」
「大舅,我說有可能是良性的,你信麼?」羅浩問道。
「!!!」
林語鳴眼睛一亮,但隨後搖搖頭,「你不用安慰我,這不是咱家人,和咱沒什麼關係。」
「大舅,真不是安慰你。」羅浩認真說道,「不過我得看一眼患者才能給出診斷。」
「哦?!你說真的?」
「嗯,看片子的確是胰腺癌晚期,但我總覺得有些位置的高密度影看上去比較蹊蹺。」羅浩道。
「蹊蹺?」
「嗯,不能武斷的認為是癌晚。大舅,到底是什麼人?我要看患者,詢問病史,看看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林語鳴走到會議室門口,探頭四周看看,見走廊里沒有人,這才神神秘秘的回來。
「幾年前這位負責文教衛生口,算是老領導了。後來去了別的崗位,一直很順。最近要換屆了,據說有很可能扶正。這不是最近瘦了好幾斤麼,才做了一個檢查,就查出來這事兒了。」
「哦。」
羅浩對領導不領導不感冒,他應了一聲,「秘不發喪哈。」
「這話說得真難聽。」
「大概率,生存期只有半年到一年,秘不發喪也不算什麼難聽話。大舅,你問問吧,想不想繼續看。如果我判斷的沒問題,他運氣好的話,我帶他去帝都會診。」
「小螺號,你說實話,真的不是癌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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