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2章:以殺立威!我叫蘇砍頭,廣南兩路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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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清晨。
五艘長約十餘米的大船,船帆高揚,停泊在汴河上。
這一次。
蘇良將率領一千餘名禁軍精銳走水路,奔赴南境。
先從汴河、大運河至揚州,而後沿長江向西南,經岳州,再順湘水,最後抵達桂州。
預計行程至少要一個月。
護衛蘇良的將領,依舊是杜雷和孫勝。
至於狄青率領的西軍,也是計劃抵達桂州,不過他們至少要一個月半的路程。
樞密院與三司已安排好了糧草輜重,保證後勤無憂。
汴河碼頭上。
兩府三司的相公,變法司、台諫的官員,皆來為蘇良送行。
此番南境之行。
官家給予蘇良的權力是——
「代天子監察廣南兩路軍政,整肅官場,平亂期間,可無拘法令,便宜行事。」
為了讓蘇良「無拘法令,便宜行事」,趙禎還特地給了蘇良一百道空頭札子。
這一百多道空頭札子。
蘇良可隨意填寫,可賞,可罰,可殺人。
這意味着,蘇良除了沒有平亂之權,他就是廣南兩路的法,就是廣南兩路的天。
文彥博看向蘇良,道:「景明,此去南境,山多林密,可能會遇到諸多不講禮儀之蠻人,你雖多謀,但也是個火爆脾氣,切莫意氣用事!」
「文相,下官知道了!」蘇良笑着說道。
隨即。
蘇良看向眾官員,拍了拍胸脯道:「諸位放心,有我在,廣南兩路必無內患!」
眾官員被蘇良拍胸脯的動作都整樂了。
無論遇到何事,蘇良總是表現的自信滿滿。
就在這時。
數匹快馬從後方駛來,為首的乃是禁中內侍之首:張茂則。
張茂則來到蘇良等人的面前,翻身下馬。
「傳官家口諭!」
此話一出,眾官員紛紛拱手。
張茂則看向蘇良。
「廣南兩路於朝廷雖重,然仍不抵蘇卿一人,若有危險,蘇卿可隨時撤離,此舉無罪。」
「臣遵命!」蘇良再次重重拱手。
張茂則走到蘇良面前,道:「蘇中丞,官家之所以此時才傳這道口諭,是希望你能重視此話,一定要將自身安危放在第一,你若有所閃失,那就是咱們大宋的巨大損失!」
「明白,明白!」蘇良拱了拱手。
眾官員都甚是羨慕官家對蘇良的恩寵。
但也都非常服氣。
蘇良能成為寵臣,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他對大宋的價值,確實可抵得上廣南兩路。
隨即。
蘇良與文彥博等人寒暄數句後,便出發了。
半個月後。
運河之上,陽光燦爛。
兩側的山壁陡峭,背陽之處,儼然就是一幅壯觀的水墨畫。
蘇良坐在甲板上。
翻閱着剛剛傳過來的軍情急報,有喜也有憂。
好消息是:廣州城保下了。
儂智高攻廣州近一個月,久攻不下。
知英州蘇緘率數千鄉勇,馳援廣州。
不但燒掉了儂智高的大量船隻,而且在各個渡口攔截,逼得儂智高扔下大量的掠奪之物,只能北上。
壞消息是:儂智高北上後,多名大宋軍官被殺,峒兵在廣南西路搶掠了大量糧食、婦女。
儂智高北上後,奔向了英州。
廣南西路體量安撫楊畋為防儂智高圍困英州,獲取補給,命廣東鈐轄蔣偕採用堅壁清野之術,焚燒儲糧,退保韶州。
此舉使得儂智高在廣南西路,大殺特殺,如入無人之境,擊殺了多名大宋軍官。
就連退守的廣東鈐轄蔣偕也被其所殺。
一時間,叛軍士氣大漲。
蘇良看完後此軍情急報後,便知楊畋之策不可用。
楊畋堅壁清野,乃是要使得峒人無立身之所,此舉只會使得大量的峒人選擇歸順儂智高。
兩廣多峒人。
強力壓制並非良策,還是需要安撫。
此外。
蘇良從廣南西路安撫使余靖的信件中也得知了余靖和楊畋的難處。
二人雖為平叛亂軍的主帥,但畢竟是初來乍到。
兩廣守官各個平庸,大多只求自保,鮮有真正出力者。
至於武將們。
為了立功,心藏私計,打心眼裏也不服氣他們。
人心都不齊,自然難敵風頭正盛,不斷擴充軍力的儂智高。
目前。
平叛大軍共有三路。
一路主帥為廣南西路安撫使余靖,當下在桂州。
一路主帥為廣南西路體量安撫楊畋,當下與知廣州仲簡在廣州。
還有一路為荊湖南路、江南西路安撫使孫沔,當下在郴州。
余靖、楊畋攻在最前面,已是敗績連連。
至於孫沔。
其鎮守後方,以防儂智高再度北上,將戰事蔓延到荊湖兩路。
蘇良看完軍報,思索片刻,朝着一旁的杜雷道:「咱們先不去桂州了,改道廣州城!」
廣南西路桂州的軍情緊急,然蘇良去了也起不到大用途,還是要等待狄青的大軍。
而廣南東路的廣州。
除了知廣州仲簡、廣南西路體量安撫楊畋外,還有數名知州躲在廣州城。
這些知州,畏懼儂智高之勢,選擇離守。
寧願朝廷降職,也不願冒着被殺的風險回去。
蘇良正好可以去整治一番。
如何平叛,那是狄青的任務。
蘇良要做的是先整頓官場,將廣南兩路的官員士氣提起來,讓百姓看到朝廷對他們的重視。
七月初五。
歷經一個月零五日,蘇良先走水路,又走陸路,終於來到了廣州城。
此刻。
廣州城已基本恢復正常。
不過,城內城外,依舊有許多難民。
蘇良在城外聽到的大多都是咒罵知廣州仲簡的話語。
若不是他輕敵。
根本不會讓數千百姓踩踏身亡,更不會使得儂智高在短時間內聚集大量峒兵。
目前。
儂智高手下至少有兩萬兵,並且有一些部落也在暗中幫助他,為其提供糯米。
廣州城,城門前。
孫勝騎着一匹快馬率先來到了城門前。
其手握朝廷詔書信物,朝着守城兵士道:半個時辰後,御史中丞蘇良蘇中丞一行即將抵達廣州,速令城內官員出門迎接!」
蘇良代天子監察廣南兩路軍政的消息,自然早就傳到了廣州。
那守城兵士確定信物後,連忙朝着城內奔去。
城內。
一處豪華的宅院中,五名中年人聚在一張桌前。
桌上,有菜有酒有海鮮。
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的中年人,道:「諸位,來到我廣州城,便算是安全了,本官預計那儂智高不會再自討沒趣的攻擊廣州城了,諸位好生住下就是,待那狄青率西兵抵達廣南,此戰的勝敗就與我們沒有關係了!」
「多謝仲知州了!希望仲知州也能為我們美言幾句,儘可能地減少懲罰!」一名身形肥胖的中年人道。
「諸位放心,儂智高勢大,錯不在我們,只要我等將認錯奏疏寫得可憐一些,官家定然不會重懲我們,來,咱們喝下這杯壓驚酒!」
此五人。
身穿白色長衫者乃是知廣州仲簡。
其餘四人分別是:端州知州丁寶臣、梧州知州江鎡、藤州知州李植、貴州知州李琚。
當五人得知儂智高帶着叛軍重返邕州後,不由得大喜。
故而準備這一場壓驚酒。
而廣南西路體量安撫楊畋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此刻仍在城西軍營中研究着如何攻打邕州。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來報。
御史中丞蘇良即將來到廣州城,令廣州城眾官迎接。
「他他怎麼來廣州了,不是應該去桂州嗎?朝廷詔令上稱他乃是來廣南整頓官場,不會是要對我們下手吧?」端州知州丁寶臣有些恐慌地說道。
仲簡睥睨一笑,搖了搖頭。
「蘇良蘇景明,當下朝廷寵臣,全宋變法的得力幹將,不過是一個只會動嘴的御史而已,我猜測,他選擇來廣州城,只有一個目的。」
其他四名知州同時望向他。
他笑着道:「當下廣南兩路,唯有廣州最安全!狄青大軍未到,那知桂州余靖也是諫官出身,根本護衛不了他的安全,故而他選擇來到了廣州。」
「有道理!」有人附和道。
這時,梧州知州江鎡又道:「官家已稱令狄青節制廣南兩路軍政大權,蘇良突然又奉命來咱們廣南,應該是朝廷仍不放心武將獨任,故而換個由頭令蘇良監軍。」
「對對對,這個時候整頓官場,豈不是讓廣南亂上添亂嘛,一定是這個原因。」
五名知州一腦補,當即確定了兩條信息。
其一,蘇良來廣州城乃是因廣州最安全。
其二,蘇良乃是假借整頓廣南兩路廣場之名,實行監軍之事,與他們沒關係。
仲簡站起身來。
「諸位,咱們換上官服,一起去迎吧!官家寵臣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在官家面前說一句,頂得上咱們說一百句,咱們將他哄開心了,咱們的失職之罪也就更輕了!」
「另外,記得去一去身上嘴裏的酒味,別讓他借題發揮!」
隨即,五名知州便興奮地去換官服了。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
廣南西路體量安撫楊畋、知廣州仲簡、端州知州丁寶臣、梧州知州江鎡、藤州知州李植,貴州知州李琚,外加廣州城的一眾文官武將,全都來到了廣州城城門前。
片刻後,蘇良的車隊來到了城門下。
蘇良剛下馬。
廣南西路體量安撫楊畋、知廣州仲簡二人便迎了過來。
二人做了一番介紹後,便將蘇良迎進城內。
蘇良發現,除了楊畋略帶沮喪外,其他人根本沒有任何負罪感,並且還覺得護住了廣州城,甚有功勞。
日近黃昏,蘇良來到了城廣州州衙前。
蘇良朝着廣南西路體量安撫楊畋和知廣州仲簡說道:「二位,麻煩在一刻鐘內,將廣州城七品以上的文官武將皆召至州衙大廳,本官有話要講,此外將這些人列一個名單,寫明官職姓名,具體職責。」
「是。」楊畋拱手道。
而仲簡則是笑着道:「蘇中丞,天色已晚,要不您先吃頓飯,然後」
蘇良直接無視了他的話語,大步走進廣州州衙。
他已聞到仲簡身上有酒氣,只是不願搭理他而已。
與此同時。
在杜雷的命令下,蘇良的護衛隊,取代了州衙衙役,負責了整座州衙的護衛事宜。
一刻鐘後。
廣州城州衙內。
四十多名文官武將,齊聚於大廳內。
蘇良看了看名單,面無表情地朝着仲簡說道:「仲知州,本官行至廣州城附近,罵你的百姓不計其數,本官想問一問,儂智高叛軍東進,廣州城為何沒有提前佈防,為何竟至百姓踩踏死傷者達數千人?」
仲簡眼珠一轉,道:「蘇中丞,您有所不知,儂智高那些蠻人並不是全無腦筋,他們先是散發謠言,而後讓歸順他們的侗民入城,充當細作。下官早已做好了準備,不然如何守住了廣州城,至於百姓踩踏死傷者達數千人,那都是侗民的細作,都是蠻人,死有餘辜!」
「蠻人?死有餘辜?他們死之前可是儂智高的侗兵?他們死之前到底是為了進城保命,還是充當細作,你以為本官不知嗎?」
「八十多歲的老嫗,四五歲的孩子,懷胎六個月的婦人,都是細作?」
「啪!」
蘇良朝着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
唰!
頓時,兩側坐着的官員全都站起身來。
他們沒想到蘇良這麼凶。
仲簡也沒料到蘇良一來就問罪。
他拱手道:「蘇中丞,下官確實有所失職,低估了儂智高所能造成的破壞力,下官願認罪,懇請蘇中丞責罰。」
此類官員,自知升遷無望,犯了錯便是這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只求責罰。
「責罰?責罰就不必了吧!」
仲簡一愣,不知蘇良此話為何意。
「視百姓如草芥,享用着朝廷的俸祿卻逼着百姓造反,這樣的官員,最好還是以死謝罪,較為妥帖!」
說罷,蘇良望向孫勝。
後者立即會意,從腰間取出一把風火槍,填上火藥。
此風火槍不足一尺長,乃是軍器監研製出的短型風火槍。
蘇良走到仲簡的面前,道:「仲知州,此乃軍器監最新研製的火器,二百步內,便能殺人,比弓弩之力更強,你覺得自己死在此物下,可以不?」
仲簡一愣,轉身就要跑。
但他還沒來得及轉身,蘇良便扣動了機關,上面的火石一閃。
「砰!」
一道火光出現。
仲簡就像被巨物砸中,摔在了一米多遠的地上,其胸口出現一個血洞。
鮮血汩汩流淌。
當場斃命。
唰!唰!唰!
與此同時,一群禁軍士兵手持弩器,站在了大廳兩側。
殺氣騰騰。
廳內的文官武將都嚇傻了。
誰都沒想到蘇良竟會在州衙殺人,且還是用這種殘暴的方式,殺掉一名知州。
即使軍中處刑,那也是在營前或軍前砍頭。
蘇良親自動手,着實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到了。
甚至一些武將的腿都顫抖起來。
這哪裏是拿筆的御史,分明是殺人的閻王。
蘇良重新坐回主位,高聲道:「本官代天子監察廣南兩路軍政,整肅官場,平亂期間,可無拘法令,便宜行事。臨行前,官家特給予本官一百道空頭札子,誅殺一名知州,亦在便宜之中!」
隨即。
蘇良拿起桌子上的名單。
「端州知州丁寶臣、梧州知州江鎡、藤州知州李植、貴州知州李琚,四名知州出列。」
頓時,四名知州雙腿顫抖地走了出來。
其中有兩人,剛出列便癱坐在了地上。
蘇良冷聲道:「你們四人,不但不戰而退,而且在叛軍撤離後,不僅不敢回州主政,反而躲在廣州城等待朝廷降罪,你們以為最重的懲罰是降職嗎?」
「在本官這裏,是死罪!且伱們沒有資格被本官這把風火槍殺掉!」
蘇良緩了緩,高聲道:「將仲簡之屍掛在城門前,曝曬三日,將此四人推出城門外斬殺!」
當即,四人一屍便全被拖走了。
這時。
廣南西路體量安撫楊畋拱手道:「蘇中丞,下官戰略有錯,導致多名官員喪命,下官求死!」
蘇良道:「你自然有錯,但本官賞罰分明,你罪不該死,本官先罷你官職,去州牢反省反省吧!」
「下官遵命!」楊畋重重拱手。
緊接着,蘇良站起身來。
「自此刻起,由本官暫知廣州城。傳令下去,開倉放糧,救助難民,讓他們感受到朝廷的溫情,而不是把他們看得連草芥都不如!」
「此外,立即傳令給諸州知州,堅守城池,等待大軍來援,不得擅自出戰,棄城者,立斬。」
「遵命!」文官武將們齊齊拱手,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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