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你聽……鷹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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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歲安醫館了,不知道林神醫在不在……」
「若是不在,就去家中遞拜帖便是,盧某來汴京,正要拜會這等英雄!」
蔣敬領着盧俊義,來到醫館前。
前者腳步放緩,後者反倒更是自來熟,一入醫館就去看心中的英雄人物,結果卻見行醫處是空着的,幾個學徒模樣的人正在向後來的病人解釋。
盧俊義耳聰目明,隔了好遠依舊能聽得清楚,很快變了臉色:「豈有此理!這汴京怎的如此亂!」
蔣敬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情,被盧俊義拖着往外走去,他雖然苦讀經卷,準備科舉,但也長得身材健壯,力氣不俗,結果被一拉就身不由己地跟着走,只能叫喚道:「放手!你去作甚?」
盧俊義忿忿出了醫館:「林神醫去永嘉郡王府了,聽那口氣,明明是以醫館要挾,這等不平事我豈能視而不見,必須要管!」
蔣敬變色道:「那可是郡王!你先鬆開……別衝動啊!」
盧俊義終於鬆手,五指一捏,骨骼咯嘣作響,本就偉岸的身軀更顯昂揚霸氣:「汴京真是太亂了!怎麼管還不知道,我反正要管一管!」
蔣敬也覺得最近汴京好像事情特別多,嘆了口氣:「以前除了買不起房、污吏搜刮嚴重、書院收費高昂、無憂洞囂狂之外,日子也還可以……」
盧俊義沒好氣地看着他,蔣敬也越說越沒底氣:「我和大哥也不是汴京人,都是來這裏討生活的,反正湊合着過。」
盧俊義一擺手:「我卻不是將就之人,此來就是要拜師學藝,行俠仗義,先前是不想連累了御拳館,否則一棒一個,敲碎那狗官的腦袋,再出京師逍遙去也!」
蔣敬看着這個滿腦子江湖豪氣的少年郎,無奈地道:「那你就別自報是大名府人士啊!」
盧俊義一怔:「是哦,但我最初也不知道,那狗官會如此挑釁嘛……」
蔣敬苦笑道:「其實如你長相這般出眾,就算編個去處,一旦發佈通緝,還是會被認出來的,為了不連累家人,還是忍耐些吧!」
盧俊義沉下臉:「依你之意,是明知林神醫去了永嘉郡王府,我們也無動於衷?」
蔣敬立刻搖頭:「當然不行,林神醫治我目疾,之前更是義氣相助,豈能坐視不理?」
盧俊義哈哈一笑:「說來說去,不還是要去?走!」
他大手一抓,蔣敬又跟小雞子似的被拖着直走,惱怒的聲音不斷響起:「放開我……我自己能走……你這蠻力怎的如此駭人?」
……
就在盧俊義和蔣敬爆發出俠義之心,要趕來時,李彥已經來到了郡王府的堂內。
迎面就見安道全走了過來:「兄長,你也來了?」
李彥微微點頭:「郡王身體欠佳,我等身為醫者,來府上也是應當。」
領路的奴官得意地笑了起來:「林神醫年紀輕輕,就如此會說話,未來不可限量啊,趕明兒我們家郡王,提拔提拔你~?」
李彥並不理會,看了看安道全欲言又止的模樣,再打量了堂上一群年齡都偏大的醫師,收到的都是冷漠疏離的眼神。
每個行業都有小圈子,安道全本就是從江南來的,沒有拜好碼頭,現在反倒異軍突起,李彥更是過於年輕,被排斥在主流之外很正常。
他也不在意,轉向奴官:「是現在就去為郡王診斷嗎?」
奴官與屋內的另一位僕從對了個眼神,搖頭道:「還有別的醫官,林神醫先等等。」
李彥點點頭,姿態放鬆地在堂內打量起來。
直到腳步聲響起,一個表情略有幾分古怪的白髮醫師走了進來,搖了搖頭道:「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奴官露出怒意:「平日裏都是京城內有名的醫師,現在一個都派不上用場……林神醫,請吧!」
李彥在安道全擔憂的注視,門客的簇擁下,往內宅而去。
單從檔次環境來說,永嘉郡王和他的弟弟永陽郡王所住的豪宅差不多,也是在汴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直接開後花園的巨富。
區別在於,此時府上的門客超出意料的多,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毫不誇張。
顯然這不是常態,應該是永陽郡王死後,永嘉郡王臨時佈置的防護措施,有鑑於外面已經有京營禁軍保護,這位怕死的心態可想而知。
李彥只想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都是不怕鬼敲門的。
他一路而行,步伐不緊不慢,待得濃重藥味飄來,豪奢的臥房到了。
走了進入後,就見永嘉郡王向宗良,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這位向太后的兄長,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但相貌遠比實際年齡要輕,臉上的皺紋、頭髮的黑白乃至身形體態,都像是四五十歲的模樣,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
只是此時雙眉緊皺,似乎忍受着極大的痛楚,左邊圍着一群姬妾,右側則是幾個最得寵的豪奴,還有孔武有力的門客守護。
在門客戒備的注視下,李彥來到榻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向宗良,目光已是微動,手指再一搭脈,一縷真氣輸入體內,心中完全有了判斷,開口問道:「郡王最後一次清醒是什麼時候?」
姬妾垂淚沒有回答,倒是豪奴開口,聲音哀泣:「自從得知小郡王的噩耗後,阿郎就一病不起了,太后來看望時,都難以說上一句話……」
又有豪奴道:「久聞林郎君乃神醫,醫術通神,針灸所至,無不病除,定要救救郡王啊!」
李彥手指離開脈搏,平靜地道:「其實郡王所生的是心病,我即便用針灸之法,也是難以生效的……」
眾人臉色微變之際,他又緊接着道:「請郡王放心,開封府衙的公孫判官,已經找到了不少線索,對於兇手的身份有了思路。」
向宗良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呼吸明顯有了幾分急促,之前哀泣的豪奴聲調高昂起來:「此事關係到我們郡王的安危,林神醫若是敢亂說,責任你可擔不起!」
李彥道:「永陽郡王被賊人所害這等大案,自然不會虛言相告,事實上我得開封府衙邀請,顧問案情,是親眼所見公孫判官的精彩分析,層層推進,最終鎖定兇手範圍的。」
此言一出,榻上的向宗良突然唔的一聲,睜開眼睛,渾濁的眼珠轉了轉,然後望了過來:「神醫……你剛剛說……謀害我弟弟的兇手……要抓到了?」
李彥稍稍沉默後道:「何時抓到還不能斷言,但已經初步判斷,是無憂洞賊子所為。」
向宗良身子顫了顫,有些恍然:「是了,除了他們,誰敢作此膽大妄為的事情?我弟弟死得好慘啊!」
他的聲音都順暢起來,直到最後才擠出了幾滴傷心淚,李彥則冷眼旁觀:「怪不得安道全和之前的醫師,表情都有幾分古怪,這老傢伙是裝的病,自然誰都看不好……」
這位永嘉郡王不僅沒有病,身體還不錯,體內也沒有苦氣鬱結,看來弟弟的慘死對其打擊並不大。
那麼裝病的理由,就能猜測一二了。
演繹出兄弟情深的模樣,可以更得太后看重,同樣也希望兇手知難而退,反正人都要死了,府上門客又這麼多,就不必親自殺他了。
為了這個目的,把全城的醫師,都招過來陪他演戲,既愚蠢,又自私自利到了極致!
所以李彥才說那番話,實際上如果公孫昭現在把兇手抓住,那這位郡王恐怕當即就能下榻行走,明日就活蹦亂跳……
果然此時的向宗良,在妻妾和豪奴的震驚下,演繹出了一場醫學奇蹟,已經康復了許多,因為賊人的範圍確定後,他再裝得奄奄一息已經沒有必要了,糊弄太后的話,只需要臥榻便可。
又詢問了幾句關於案情的詳細情況,向宗良微笑道:「林神醫名不虛傳,心病還須心藥醫,本王感到好多了,不知林神醫想要什麼賞賜?」
李彥面容平淡地道:「還請郡王讓府上的醫師回歸各大醫館,生病的百姓還在等待。」
向宗良頓了頓,撫須笑道:「林神醫果然心繫百姓,其實你不說,府上也是要這麼做的,本王既已甦醒,豈可再耽擱別人的問診?」
李彥道:「郡王仁德,在下告退了!」
向宗良目送他離去,臉上的笑容飛速散去。
姬妾明白了這位是裝病,對於之前的眼淚,既覺得白流了,又慶幸淚水流得好。
豪奴們則湊上前去,七嘴八舌地道:「阿郎,此人真是不知所謂!放掉其他醫師,用得着他來說麼?可要毀了他的醫館?」
向宗良冷冷地道:「不必,這些醫師還是用得到的,只是此子若想做官嘛,憑今日這一句話,就別指望了,一輩子當個卑賤的大夫吧!」
豪奴們想着他們都能穿上官袍,這些更有才華的郎君卻不得入仕,頓時通體舒泰,齊齊恭維道:「阿郎英明!」
向宗良呵呵一笑,摟過美妾,手掌一揮:「上酒菜!」
……
深夜。
榻上的向宗良,隱約聽到一道聲音傳入耳中,似是鳥鳴,卻又不像。
模模糊糊間,他又睡了過去,嘴裏嘀咕道:「是鷹麼?汴京內可少見這般好的鷹……趕明兒,本王也要多養幾隻……」
月黑風高。
神鷹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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