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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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靳璽沒想到,最後會是陸川來警察局簽字保他。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陸川也沒想到,三好學生、優秀律師溫靳璽,會因為酒駕進了警察局。
他嬉笑着打點,讓別給溫靳璽留案底,一旦有了案底,他在律師行業算是廢了。
見溫靳璽出來後,他結束了客套,幾步追了上去。
出了警察局,溫靳璽垂頭走在前面,陸川雙手插兜晃着步子跟在後面。
正走着,陸川突然嗤笑,別說,現在這情形,還真有一種孩子犯錯了被叫家長的感覺。
從小被老師、家長耳提面命跟溫靳璽做對照組的陸川,突然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優越感,他跨步追上溫靳璽,勾着溫靳璽的肩膀問「又是因為顧淺?」
語氣自然,舉止熱絡,沒半點爭執過的隔閡。
為什麼用又,因為十年前顧淺突然離開他時,他就是這樣喝的爛醉如泥,這世上,除了顧淺,沒有誰會讓他如此失態。
陸川就不一樣了,他從來不會為了女人把自己搞的半死不活,女人對他來說就是衣服,喜歡了就多穿幾次,但終究是要換的。
「有酒麼?」溫靳璽不想回家。
他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在他心裏,顧淺就像他的影子,就算兩人爭吵過、失聯過,但只要彼此還活着,就仍會在一起。
現在他們還活着,還會有很多機會見面,但他清楚,沒有以後了。
他們的結束沒有吵的面紅耳赤,甚至沒有正式的告別,隻字不提過往,只是安安靜靜地喝了杯咖啡,就是這樣心領神會,又不能挽回。
無指責,就無可糾正。
「我就知道要出事!」
兩人就近找了一家酒館,要了一個包間。
在包間裏,溫靳璽給陸川說了顧淺在他家險些被羅昆害了的事情,但沒說羅昆跟徐舒雅在他的房子裏做那種噁心的事情。
雖然溫靳璽沒提,但陸川也猜得到,顧淺險些出事的原因跟徐舒雅有關。
所以他氣的才不平了一句。
「我早說了讓你遠離她,那個女人就是個禍害。」提及前任徐舒雅,陸川現在只有厭惡。
「那羅昆呢?我聽說聶氏集團的聶總也在找他,還出了懸賞。」陸川意味深長地看向溫靳璽。
聶氏集團的聶總,就是聶遠。
聶遠是林曼舒的老公,婚禮盛大的全網皆知,溫靳璽不可能不知道。
發佈懸賞找老婆曾經的男人,肯定不是為了坐下來聊天。
林曼舒新婚沒多久就暴斃,聶遠又不惜一切代價的找羅昆,這很難不讓人腦補狗血劇情。
「不知道。」
溫靳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不管陸川喝了沒有。
他確實不知道,從南市回來後他就直接去找了顧淺,哪裏來顧得上別人。
等他從顧淺那裏得知驚魂的一幕,他就去找了徐舒雅,但也只是得知羅昆的確在他家藏了幾天。
「一個大男人在你家藏了那麼久,你居然沒察覺?」陸川有點不信,上學的時候,他從溫靳璽的紙抽里抽了幾張紙,他都能瞧出來的。
溫靳璽一杯接一杯地喝悶酒。
知道他心裏苦悶,陸川也不再煩他,端着酒杯陪着他喝,不過不像溫靳璽喝的那麼猛。
最後溫靳璽醉了,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在震動,亮着的屏幕滾動着來電顯示徐舒雅。
陸川瞥了眼,伴隨着手機震動聲,一點點地品盡杯中酒。
一直到震動停止,室內再次歸於安靜,都沒人去接。
不久,有人推門進來。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你幫我把靳璽送回家。」陸川諱莫如深地盯着手裏的高腳杯,輕轉着,語氣淡漠地吩咐。
徐舒雅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
她立即將溫靳璽的房間恢復原樣,看不出她曾躺過的痕跡,才心驚膽顫地亦步亦趨朝着玄關走去,直到通過貓眼看到溫靳璽,她才放心地開了門。
送溫靳璽回來的人,她並沒見過。
所以她也不知道溫靳璽跟誰喝了酒,甚至都沒來得及寒暄,那人將溫靳璽推給她,就轉身冰冷地離開。
徐舒雅鎖了門,半攙半扶着溫靳璽回到臥室。
「怎么喝了那麼多酒?」
徐舒雅擔心地問。
溫靳璽沒有回她,只是避開她,腳步虛浮地獨自回房,反手關了門。
緊閉的房門,就像溫靳璽對她的態度。
徐舒雅有一瞬間的失落,但還是貼心地給溫靳璽煮了醒酒湯。
宿醉一晚,醒來該頭疼了。
等她端着湯,推門進了溫靳璽房間時,溫靳璽也已洗了澡換了睡衣躺下。
「靳璽。」徐舒雅走到床邊坐下,柔聲勸道,「喝點會好受些。」
溫靳璽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嗯。」卻不見起身。
他的手遮在額頭上,瞧着有些難受。
徐舒雅將湯放在桌邊,扒開他的胳膊,低頭貼着溫靳璽的額頭,很燙。
「你發燒了?」
額頭貼着額頭,徐舒雅很是擔心。
她要去給溫靳璽找藥,溫靳璽卻拒絕了,讓她出去。
徐舒雅留下了湯,離開後卻蹲在了門外。
她不想回自己的房間,也不想睡在沙發,只有待在溫靳璽這裏,她才有安全感。
天快亮的時候,人的意志最薄弱。
徐舒雅困的打盹,卻突然聽到一聲脆響,像是什麼東西打翻的聲譽,她匆忙開門進去。
床上的溫靳璽,整個縮成一團。
明明身上很燙,卻瑟瑟發抖地蜷縮着。
徐舒雅推搡着叫他,他也沒回應,雙目緊閉,滿頭大汗。
徐舒雅猶豫了下,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然後鑽進了被窩。
冰涼的觸感很舒服,讓人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溫靳璽迷迷糊糊地貼上去,觸到的全是柔軟。
他感覺有藤曼順着自己的胸膛到臂膀在延申,漸漸地到了喉結,雙腿也被盤住……
「顧淺。」
溫靳璽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很旖旎的夢,但理智告訴他,顧淺已經結婚了,不可以,哪怕是做夢也不可以。
他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懷裏抱着徐舒雅
「你是把我當成她了麼?」徐舒雅聲音低低的,她主動貼了上去,吻着溫靳璽的喉結,「我不介意。」
「滾。」溫靳璽感覺渾身如同火燒,嗓音粗啞且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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