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高跟鞋(日萬,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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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了李恩急促的聲音。
「猛人哥,她現在又開始掙扎了,跟之前的反應一樣,會不會又開始做噩夢了?」
「你有辦法潛入她的夢境看看怎麼回事嗎?」何問之問道。
這才剛剛把老頭鬼物給抓走了,並且也只是過去了半個小時,總不能又有新的鬼物潛入進去郝詩詩的夢裏了吧?
會不會是連續不斷做噩夢的後遺症?
畢竟之前遭受了那樣的折磨,現在還會做噩夢,也是可以理解的。
何問之心裏這樣想着,所以才會讓李恩試一試。
李恩說道:「潛入夢境這種事我沒有試過,不過我可以讓食發鬼試試。」
說着,李恩就對身邊的食發鬼說道:「你有辦法嗎?進入她的身體你能感知到她的夢境不?」
食發鬼一根手指戳着下巴,歪着腦袋想了想,而後便是輕飄飄的趴在了李恩的背上,兩隻小手捧着他的臉頰,一張嘴就在他的頭上啃了一口。
薅了幾根頭髮下來,食發鬼嘴裏咀嚼着。
直到這時候,她才從李恩的身上下來,而後飄向了躺在床上,滿臉掙扎的郝詩詩身邊。
李恩伸手摸了摸腦袋,只覺得頭髮日漸減少,生長根本趕不上被薅,遲早要禿。
然而就在這時候,食發鬼來到了郝詩詩的身邊,剛剛準備趴下來靠近郝詩詩,卻又忽然一陣陰風吹了過來。
房間裏的串連被吹的呼呼作響,透明的玻璃窗子也是哐當哐當響個不停。
屋外的風聲撕扯着,就仿佛是鬼哭狼嚎一樣。
氣溫開始降低,天花板的圓形燈忽明忽暗,嗤嗤拉拉的電流聲響起。
鑲嵌在牆壁上的插座更是有電流噼啪的聲音,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竟是在下一刻冒起了黑煙。
插座外面的那幾個孔洞更是直接發黑變形。
下一秒。
噼啪!
又是一個電流碰撞的聲音響起,濃濃的塑料燒焦味傳來,瀰漫在整個房間當中。
鑲嵌在牆壁上的那個插座,就好像是裏面有人在抽煙一樣,濃煙滾滾不斷冒出。
李恩見狀,急忙就要跑去斷電。
「猛人哥,我去斷個電,你等我一下!」李恩說着。
可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一直躺在床上的郝詩詩身子猛地一陣抽搐。
她的身子、還有臉上都在不斷蠕動。
她的嘴猛地張開,從裏面伸出來了一隻漆黑的鬼手,一把就抓在了剛剛正往郝詩詩身上貼的食發鬼臉上。
李恩察覺到了氣息,身上猛地爆發出了金光,他整個人就仿佛鍍了一層金的小金人,一時間金光耀耀。
與此同時,李恩爆喝一聲,扭身就朝着食發鬼這邊衝過來。
卻在這時候,郝詩詩的嘴裏又鑽出來一隻鬼手。
這隻鬼手不斷延伸變長,以極快的速度朝着李恩而去。
噹!
一聲碰撞聲響起,李恩抬手格擋着這隻鬼手向自己抓來的攻擊,同時又是一拳咋了上去。
金光耀耀之下,炸裂出了些許的火光。
只是下一秒,他那看似兇狠的一拳,竟然被那隻鬼手給接助了。
並且,這隻鬼手就仿佛一條靈活難纏的黑蛇一般,從他的拳頭上開始不斷蔓延纏繞,順着整條手臂,頃刻之間就來到了李恩的面前。
啪的一聲脆響,鬼手拍在了李恩的臉上。
五根手指在他的臉上蠕動着,最終徹底將他那散發着金色光芒的腦袋整個包裹了起來。
「李恩?李恩!你說話啊!李恩恩?!」
聽到了那邊的動靜,何問之心中暗道不妙,連連喊了幾句,可是那邊卻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緊跟着,就是一陣電流聲從電話裏面傳來,同時還有嗤嗤嗤的嘈雜聲不斷響徹。
聲音非常的大,加上又是貼着耳朵接電話,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刺的人耳膜生疼。
下一秒,聽筒里又傳來了一個沙啞的嘆息聲,緊跟着又是微弱的哭泣聲。
還有一個隱隱約約,並不算是非常真切的求救聲。
「救救我……」
因為那一瞬間的聲音實在是太多了,這個求救聲幾乎是微乎其微,要是何問之當時在全神貫注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恐怕都無法發現。
「可是這並不是李恩的聲音,也不是郝詩詩的聲音。」何問之眉頭一皺。
他又再次對着電話喊了幾句,然而始終沒有回應,只是不斷響着嘈雜刺耳的電流聲。
啪!
下一秒,就仿佛是斷電了一般,電話里響起了一個聲音,而後便自動掛斷了。
【嘟嘟嘟……】
何問之收起了手機,看了看還坐在床邊的劉青青,又看了眼房間門口。
這時候,之前一直在外面打電話的小薇也走了進來。
見到何問之表情有些不對,她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現在就跟出了事情一樣?」
「確實出事了!」何問之說道:「剛才李恩給我打電話,說是郝詩詩那邊又出問題了,然後他說要去斷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聽這話,小薇眉頭一皺,表情也變的有些古怪了起來。
「你確定你剛才是在跟李恩通的電話嗎?」
「怎麼了?」何問之一愣,這話什麼意思。
小薇說道:「可是剛才我也在跟李恩通電話啊……」
之前何問之把李恩留在那邊小區看着郝詩詩,避免郝詩詩再出意外。
然後等何問之趕到劉青青家裏之後,是小薇出來開的門。
她跟何問之說了幾句,就自己走到了一邊,給李恩也打了個電話過去。
目的很簡單,就是互相了解一下情況。
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同事,一起來出任務,互相了解情況就是相當於例行公事,這很正常。
可是既然她再跟李恩通電話,那李恩又是怎麼做到給何問之打電話的?
「你什麼時候跟他掛的電話?」何問之問了一句。
「就是剛才。」小薇非常的認真。
得到了確認,兩人心中立刻察覺到了不妙。
緊跟着,兩人又確認了一下電話內容。
小薇跟李恩打電話,就是很正常的聊天,還有說一些事情。
加上小薇的性格如此,一般談起話來,只要不是太死板,那都會顯得比較輕鬆。
並且李恩那邊也沒什麼事,他自己啥也沒說,總之一切正常就對了。
而何問之這邊,則是李恩那裏出事了。
所以現在面臨着一個問題,到底哪邊是正確的?
第一種判斷,郝詩詩那邊確實出問題了,李恩可能也遇到了什麼。
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何問之跟小薇兩人之中分一個人過去支援。
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郝詩詩那邊其實並沒有出問題,真正出問題的是這邊。
是鬼物已經在暗中動手了,想要讓何問之跟小薇分開。
分開之後再逐個擊破,並且也能對劉青青下手。
兩種可能性都有。
此時此刻,何問之跟小薇互相注視着對方。
…………
另一邊。
漆黑的夜色之中,郝詩詩所在的房間因為剛才漏電的原因,此時此刻已經自動跳閘。
整個房間裏黑漆漆的,清冷的夜風通過紗窗不斷灌入,窗簾搖擺着。
白色的月光穿透玻璃照射進來,照亮了些許的空間。
而與這白色月光截然不同的另一邊,就仿佛是一個漆黑世界一般的房間另一邊,郝詩詩、李恩還有食發鬼。
兩人一鬼就這樣保持着一個姿勢,一動也不動。
郝詩詩還是躺着的樣子,食發鬼還是正在往下靠的樣子,李恩則是一拳打出,然後被接住了的樣子。
他們三個,就仿佛是時間被定格了一般。
被白色月光照亮的半個房間裏,窗簾晃動,桌子上的書本被夜風吹開,所有的一切都還在進行着。
而另外半邊的漆黑,就仿佛是一個被凝固了的空間。
然而卻在下一秒,李恩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一個非常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周圍被迷霧籠罩,只能夠遠遠看清周圍那些模糊的建築物。
他站在一個破舊的老小區之中,下去外的牆壁上斑駁不堪,路燈也是昏暗不明。
時不時的還有什麼東西在小區裏面跑動,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他左右看了一眼,周圍灰濛濛一片,只有這片小區之中隱約可見。
這麼說,就是要讓他進入這個小區了。
「只是為什麼……?我不是在郝詩詩的房間裏?我不是正在跟一隻鬼手纏鬥麼?」李恩心中不明所以。
然而卻在下一秒,一隻小手緩緩地落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他抬頭一看,這是他的食發鬼!
「你……你沒事?!」李恩眼中閃爍着驚喜的神色。
之前他之所以忽然衝上去,就是因為看到食發鬼被那一隻鬼手給抓住了。
只是那突然之間的異變,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
現在又忽然來到了這個地方,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食發鬼竟然也會一起跟着過來了。
可是……
「郝詩詩呢?就是我們保護的那個女的?她是我們這次的保護目標,她有跟你一起過來嗎?」李恩問道。
食發鬼盯着李恩頭頂的那幾根毛,伸手拔了一根塞進嘴裏之後,搖了搖頭。
一見是這樣,李恩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看了眼面前的小區路口。
來都來了,看樣子只能進去看個究竟了。
心裏這樣想着,他跟食發鬼交代了一聲,而後便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這座老舊的小區。
才剛一走進來,旁邊的路燈就忽然閃了一下。
一個黑影自眼前閃過,旁邊綠色的垃圾桶突然就被打翻。
一堆散發着惡臭,亂糟糟的垃圾滾了滿地,最終停在了腳邊。
李恩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同時又快速遠離這堆腐臭的垃圾。
同時,他的目光微微一凝,發現剛才那個黑影原來是一隻流浪貓。
他並未太過在意,而是繼續向前走着。
這時候,食發鬼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伸手指着左邊的那棟樓。
「過去?」李恩問道。
「嗯嗯。」食發鬼點點頭。
「好。」李恩應了一聲,心裏估摸着應該是食發鬼有什麼發現。
可是就在這時候,食發鬼又突然飄到了他的面前,雙手不停比劃着。
她指了指這座小區周圍的環境,然後又挨個指了指那些樓,然後又是其他地方。
緊跟着就是指了指腦袋,嘴裏也在啊啊嗚嗚的叫着。
食發鬼還不會說話。
李恩有些看不明白。
平時食發鬼如果想表達什麼,一般只要不是太複雜的,他都能馬上理解。
可是現在又是指着小區,然後又是指着腦袋,他一下子實在是搞不懂。
腦袋跟這個破爛的小區有什麼關係?
李恩反覆看了幾眼,然後確認了一句:「還要不要進去這裏面?」
食發鬼見狀,無奈搖頭嘆息,緊跟着只能點了點頭。
李恩:「???」
為什麼有一種自己好像被一個不會說話的傢伙給瞧不起了的感覺?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而是繼續朝着那棟樓走去。
樓道門口的不遠處,那裏擺着兩個綠色垃圾桶,一個蓋子合着,另一個蓋子打開着。
昏黃的燈光照射下來,可以看到垃圾桶上面有不少小飛蟲正圍在那裏。
他邁步走了進去,裏面黑漆漆的。
他猛地一跺腳,發出了震動與響聲,裏面亮起了燈。
李恩只是試試,卻沒想到真的是聲控燈。
只是這盞燈剛剛亮起,就出現了電壓不穩的情況。
忽閃忽閃了好一會兒,這才穩定了下來。
他左右看了一眼,樓道里的牆壁上塗抹的是那種白色的膩子,或許是因為年代過去久遠,已經徹底泛黃。
不少地方更是開裂,一道道裂縫在蔓延,還有許多地方就仿佛是死人皮一般的顏色,一塊一塊正在脫落。
走到了二樓之後,李恩又聽到了一陣陣聲音傳來。
在牆後面,裏面似乎有人在移動什麼沉重的東西,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就有點像是一個鐵箱子一般,從光滑的瓷磚地面重重划過的那種聲音。
這個聲音剛一出現,沒一會兒就消失了。
李恩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猶豫着看着面前的這扇門,最終他還是沒有動作。
食發鬼也拍了拍他的腦袋,讓他繼續上樓。
李恩點着頭,繼續向上,只是這才剛剛走了幾個台階,就聽到一陣女人穿着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噠噠噠。
聲音很近,但又聽起來有點悶悶響。
仔細判斷,這次樓上的聲音,來自於左邊的那個房間。
他快步走了上去,因為他察覺到了這個腳步聲當中傳來的驚慌感。
很急,這個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很急。
只是剛剛上了樓,李恩正準備敲門。
右邊那戶人家突然打開了門。
「你是誰啊?」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自身後傳了出來。
李恩回頭一看,這是一個小老頭。
他想了想,隨便扯了一個藉口,說道:「我是修寬帶的,剛剛接到電話,說是這裏網絡出問題了,我剛好就在附近,所以就趕過來看看。」
這小老頭眼神上下移動,打量着李恩。
「哪有大半夜的會有人來修寬帶?」小老頭顯然不信,不過他還是說道:「那你肯定找錯了。」
「找錯了?」李恩有些奇怪,我都沒說我是找哪戶,你咋就知道我找錯了?
小老頭繼續說道:「我對門這間房子裏早就沒人住了,你說你是不是找錯了?
裏面就沒人住,你給誰修寬帶?給鬼修呢?」
「嗯?」李恩忽然眼珠子一動,上前一步看着這個小老頭。
「老爺爺,你可知道,夜裏說鬼,鬼也在聽?」
小老頭不以為意,說道:「年輕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嘛,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別打這房子的主意。
那裏十幾年前就沒人住了。」
說着,他就準備關門進屋。
李恩卻是一把拉住了門板,說道:「老爺爺,您可以具體跟我說說嗎?我這次來是為了救人!」
小老頭沒說話,只是上下看着李恩。
李恩卻絲毫不避諱對方的目光,直接直視他的雙眼。
「老爺爺,你是不是些知道什麼?你是不是知道……這世間有詭異存在?」
一聽這話,小老頭渾濁的目光忽然有了神。
他看着李恩,說道:「你可能會死。」
「……」李恩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會不會死誰說得准呢?
但是他的這個職業,本來就一直都是在跟死亡打交道,什麼時候突然死了,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能說嗎?」李恩問了一句。
小老頭見李恩不為所動,這才變了變臉色。
而後,他似乎是陷入了回憶,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說道:「這屋子裏鬧鬼。」
「每天只要到了夜裏,這屋子裏就會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有時候很快,有時候很慢。」
小老頭說着,聲音都略帶一絲顫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緊張。
「踢踏舞知道嗎?就好像是在跳踢踏舞一樣,那個高跟鞋的聲音很有節奏……可是有的時候,又好像是在踢什麼東西,還能聽到東西滾來滾去的聲音……」
「說起來,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在十幾年前,這棟屋子裏住着一個女人,她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獨居,也沒見過她的家人。
她也沒有帶朋友回家過,總之關於她的事情,周圍的鄰居知道的都非常的少。
而且她也經常冷着一張臉,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所以一直以來,鄰居們就很少跟她來往。
這樣的人,在當時那個年代,街坊鄰居什麼的難免都會議論一下。
畢竟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結果連個招呼都不打,而且還那麼孤僻。
不止是沒朋友,也從來沒見她談過對象,更是沒見過家人。
然後就有人覺得,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剛開始的時候,一些年紀大的老爺爺、老奶奶還會覺得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孤苦伶仃一個人,所以時常關懷一下。
有時候家裏做了啥好吃的,也會特意分出來一些送給她,甚至是直接邀請來家裏吃飯。
只是啊,每次她都會給人一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
所以到了最後,即便是同住在一棟樓裏面,大家也漸漸地對她不再熱情,而是徹底成為了一個陌生個人。
總之日子就是這樣一天天過着,可是卻忽然有一天的大早,鄰居們就看到小區里來了不少治安官。
不少人好奇,就會圍着看,雖說最後被驅散了,但是住在對面戶的這個小老頭卻記得很清楚。
當時治安官進入了這棟屋子,門一打開就有濃濃的血腥味迎面撲鼻而來,一時間讓人噁心作嘔。
他當時還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滿地的鮮血,還有一個裝滿了血水的方型玻璃魚缸。
那裏面的魚也全都死了,就仿佛是被撕碎了一般,魚缸的表面還有一些已經乾枯了的血水往下流的痕跡。
緊跟着,他還看到了被切斷的手臂和雙腿。
小腿直接被斬斷,腳上還穿着高跟鞋。
黑色的頭髮散落了滿地,粘稠濕漉漉的,上面也滿是血水。
他本來還想再看,不過卻被治安官給趕出來了。
不過他大概也能猜到,應該就是住在裏面的那個小姑娘死了。
為什麼死的他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自殺。
畢竟如果是自殺,誰會選擇自己把自己肢解這種死法?
未免也太殘忍了一點吧?
後來,小姑娘的屍體被帶走了,這棟房子也暫時被封鎖。
後來除了鄰居們私底下的議論紛紛,就再也沒有聽到有關這件事的任何消息了。
不過好像是說,兇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被抓到。
房子被解封之後,也一直沒什麼人再住過。
畢竟裏面死過人,而且死的那麼慘,這就是凶宅,誰願意跟凶宅扯上關係?
加上這件事街坊鄰居都知道,大家一直傳來傳去,如果真有人來租房子住,街坊鄰居看到了都會說一聲。
聽到這是凶宅,死過人,並且死的那麼慘,基本上都直接走了。
最主要的是,自從那個小姑娘死後,這棟房子裏就開始鬧鬼了。
每天夜裏各種動靜,還有高跟鞋的聲音,並且非常有節奏。
小老頭可是還記得,當時那血腥的場面,還有那被割下來的小腿,腳上可是還穿着一雙被鮮血染紅了的高跟鞋呢!
在這期間,這棟房子搬進去過幾次不信邪的年輕人。
只是第二天,又或者幾天之後,他們都直接搬走了。
聽到這些內容,李恩皺着眉頭。
他有點想不明白。
十幾年前雖然是靈氣枯竭,並且詭異事件也非常的少,但是那時候靈調局也已經成立了啊!
像這樣一個小區裏面幾乎人盡皆知的事情,為什麼沒有引起靈調局的注意呢?
「等等!不對!」李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並非是沒有引起靈調局的注意,而是靈調局其實已經來過了,並且還把事情給處理掉了。
因為,剛才李恩問這個小老頭是否知道些什麼的時候,說自己是來救人的時候,小老頭表現得並不驚訝。
這會不會就是因為,他以前其實就已經見過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現在的情況就是當年的事情其實沒有處理好,這才導致了又一次爆發?
不過再仔細一箱想,那個小姑娘慘死,並且還化身厲鬼,但是並未害人。
要不然,曾經搬進去過的那幾個人又是如何活着離開的?
還有,這一次自己跟食發鬼忽然出現在這裏,又會不會是那個化身為鬼物的小姑娘所為?
想到這裏,李恩看了眼趴在身上的食發鬼,而後又看着小老頭。
小老頭說道:「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他就直接關門走回了屋子裏。
李恩想了想,他來都來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干就這樣回去吧?
而且,如果什麼都不干,還未必能夠回得去。
他來到了對面的這一戶,既然已經知道了裏面根本沒人住,李恩也懶得敲門了,直接就是握緊拳頭,拳頭上散發着金光。
他直接暴力一拳就打在了門鎖的位置,噹的一下整個門鎖就凹了進去。
他在用力一推,門直接開了。
「果然跟着猛人哥學就是好啊!」李恩心中感嘆着:「幹啥事都方便!」
下一秒,他向前邁進了一步,進入了這個十多年沒人住的屋子。
裏面黑漆漆一片,伸手按了下門口牆壁上的開關,啪啪按了幾次,然而電燈並沒有任何反應。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沒人住所以早就斷電了,還是因為電線短路,或者是燈泡壞了。
他心裏想着,也在隨時警惕着周圍的情況。
這是一間鬧鬼的屋子,他時刻提醒着自己。
嗙!
忽然。
就在他剛剛又向前走了幾步之後,身後的大門竟然自己關上了。
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嚇了李恩一大跳。
他深吸一口氣,憑藉着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打量着屋子裏的環境。
他本來是想用手機照明的,可是卻發現手機根本就沒有在身上。
那時候他本來在跟何問之打電話,但是突然遇襲,手機都丟到了地上。
李恩心裏想着,忽然便有一陣風吹了進來。
一時間灰塵四起,破舊的窗簾也呼啦啦的想着,在這陰暗的環境裏張牙舞爪,如同鬼影一般。
李恩心裏嘀咕着,十幾年沒人住,窗子怎麼還是開着。
就在這時候,眼前的畫面忽然一變,就仿佛是時光倒退了一般。
原本還黑漆漆的屋子裏,一時間所有的灰塵全部褪去,房間裏也亮起了略顯昏黃的白熾燈光芒。
牆壁上貼着女明星的海報,沙發邊的茶几上還放着一些水果。
另一邊,一個四方玻璃的魚缸冒着氣泡,裏面的幾條小魚歡快的游來游去。
這時候,陽台那邊傳來了一陣陣噠噠噠的聲音。
扭頭一看,竟然是一雙血淋淋的小腿,腳上穿着一雙被鮮血染紅的高跟鞋正在那裏跳動着。
月光照在了這雙穿着高跟鞋的腳上,隨着她的不斷跳躍,地面上浮現出了一個個鮮紅的腳印。
李恩見狀,體內氣息運轉,就準備立刻發動金身。
然而就在這時候,食發鬼拍了下他的腦袋,並且搖了搖頭。
這是讓他別動,也別發動金身,更不要散發出敵意。
就在這時候,那雙滿是鮮血的紅色高跟鞋從月光下緩緩向前移動,噠噠噠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裏響徹不停。
下一秒,她就來到了客廳的中央。
「啊——!」
忽然之間,一個女人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叫聲歇斯底里,似乎正在發生什麼非常殘忍的事情一般。
嗤啦!
牆上的海報被撕裂,留下了一個抓痕,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在了沙發上,坐墊的位置扭曲變形。
哐當一聲,茶几也被打翻,碎了滿地的玻璃渣子,那些水果散落一地。
啪!
一個鮮紅的蘋果瞬間被踩癟了,又是一顆顆紫紅色的葡萄在地面上炸裂。
就仿佛是有一隻看不見的無形的腳正在那裏踩踏。
女人的慘叫聲不斷,緊跟着又傳來了撕咬的聲音,一個男人的痛呼瞬間響起,並且還罵了一聲【婊子】!
而後,就是不斷扇巴掌的聲音,撕扯的聲音,撕衣服的聲音,還有女人不斷慘叫呼救的聲音。
只是這個聲音最終似乎還是沒能傳出去,因為聲音很悶,就好像是被人給捂住了嘴巴。
李恩站在一邊,看着客廳里的變化,還有那些忽然響起的聲音。
雖然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但是從這些聲音,還有剛才那些畫面中他已經能夠判斷的出來。
這應該就是一個男人正在對一個女人施暴,並且手段非常的殘忍!
下一秒。
殷紅的鮮血憑空浮現了出來,那些被踩爛的水果被染紅,一抹鮮紅也在沙發上不停的擴散。
嘩!
緊跟着,嘩嘩的水流聲傳了出來,魚缸里的水不斷晃蕩,向外湧出。
【婊子!騷貨!死!給老子死!】
哐當!哐當!
魚缸也在晃蕩,咕嚕嚕的水泡聲音不斷傳來。
噠噠噠!
高跟鞋不斷踩踏的聲音響起,李恩雙眼看着魚缸,發現那雙血淋淋的小腿正在顫抖着。
殷紅的鮮血不斷從她那傷口處溢出,地面的鮮血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候,掙扎的聲音徹底停了下來,魚缸里的那些水也已經被鮮血染紅,裏面的那些小魚更是被撕碎,與此同時也響起了一個瘋狂的男人聲音。
他放肆的笑着,仿佛目空一切,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將他拘束。
聽着剛才的那些動靜,李恩大致判斷了一下畫面。
應該是女人被男人給抓起來了,然後把頭摁進了魚缸里。
女人的頭部在最開始打鬥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還被連續傷了不少巴掌,估計也嘴裏也在冒血,所以魚缸里的水才會被染紅。
而女人掙扎求生,不停的抓撓着,就連那些魚都被她給抓碎了,可以就是於事無補。
想來,這個女人已經因為溺水,窒息而亡了。
下一秒,就聽到啪的一聲。
應該是一個濕漉漉的東西被丟到了沙發上,沙發墊晃動了幾下。
緊跟着,就聽到了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
男人的笑聲又一次傳來,與此同時還有啪啪聲響。
這一刻,李恩一時間頭皮發麻,心中頓時有一股怒氣上涌。
他能夠想像的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心頭鬼火直冒。
那個男人殺死了女人,並且現在還在強暴她的屍體!
看不到畫面,他看不到任何畫面,所有的一切僅僅只是屋子裏的那些動靜,還有不斷傳來的那些聲音。
可即便如此,又或者正是因為看不到畫面,所以現在李恩腦子裏所能想到的,全都是他自己通過剛才那些腦補的。
但不管是哪一個,他現在都很憤怒,有一種想要一拳一拳狠狠打死那個男人的衝動。
直到這一刻,李恩也已經徹底明白了過來。
他之所以會突然從郝詩詩的房間來到這裏,正是因為有某個鬼物想要傳達一些內容。
他心裏摸着,他這次其實並不能算是轉移,因為他的身體應該還在郝詩詩的房間裏,而現在的這些,應該就是類似於鬼打牆,又或者是夢境一類的。
並且,現在所看到的這些內容,就是那個鬼物想要讓李恩看到的。
或許,從郝詩詩嘴裏伸出來的那兩隻鬼手,就是這個被殺死的小姑娘。
幾秒種後。
啪啪聲響停了下來,可以明顯聽到穿衣服的聲音,還有金屬皮帶頭碰撞的聲音。
這時候,腳步聲響起,是朝着廚房而去的。
沒多久,腳步聲又走了回來。
緊跟着,就聽到了切割某種肉類的聲音,而後又是一個拉鏈聲。
能夠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應該是包包一類的東西被打開,然後從裏面找工具。
沒一會兒。
咔嗤咔嗤的聲音不斷響起,這是在鋸什麼的聲音!
李恩目光一凝,他心裏很清楚這是在鋸什麼。
啪嘰!
沒多久,軟肉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李恩想着,剛才的動靜應該很大才對吧?
這麼大的動靜,女人的呼救聲也有幾次確確實實傳出來過,可是為什麼就沒有人報警?
那麼大的聲音,鄰居應該能聽得見的吧?
遠的不敢說,樓上樓下。
這要是還不行,那住在對面的人能不能聽得到?
可是都沒有,並沒有人報警。
這是為什麼?
或許是壓根就沒有聽到吧……
就在李恩這樣想着的時候,那雙不斷留着鮮血,穿着高跟鞋的雙角又噠噠噠的走了起來。
她似乎是在指引着李恩,她想讓李恩看到更多。
只是或許是出於某種原因,她無法讓李恩完全看到當時的情況,只能看到一些環境因素跟零零碎碎的聲音。
李恩想要開口說話,他想問問這雙腳,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然而食發鬼卻用手捂住了李恩的嘴,這意思明擺着就是不讓他說話。
這時候,李恩也意識到了,或許從一開始食發鬼就應該察覺到了。
所以她才會在開始的時候就指着這棟樓,然後還跟李恩比劃了那麼多。
只是李恩當時根本就想不明白,畢竟食發鬼不能說話,只是嗯嗯啊啊的,太過於複雜的東西,真的很難搞清楚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他不再多想,而是繼續跟着這雙高跟鞋移動。
屋子裏的畫面又是一轉,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黑漆漆一片,到處都是灰塵,也爬滿了蜘蛛網。
吱吖!
滿是灰塵的斑駁大門被打開,高跟鞋走了出去。
李恩見狀,也跟了上去。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李恩停下腳步,兩眼一直看着對面的這戶人家。
那就是剛才那個小老頭住的地方。
這就是住的最近的一戶,當時那樣的動靜其實並不能算小,加上又是這種小區,隔音真的並不好。
就在這時候。
噠噠!
已經走到了樓梯下面的那雙高跟鞋跺了兩下地面,似乎是在提醒李恩快點跟上去。
也或許是讓李恩別再看了,沒有必要。
李恩低着頭,最終還是想要進那個小老頭的屋子裏看看。
只是當他暴力推門而入的時候,小老頭的屋子裏空蕩蕩的,就仿佛根本沒有人住過一樣。
可如果是這樣,那剛才那個小老頭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候。
一股灼熱的高溫突然襲來,一隻燃燒着火焰的大手出現眼前。
這隻手猛地用力,炸裂的火焰之上,同時還有電光在跳動。
下一秒,眼前的空間瞬間就被撕裂。
只見何問之跨步走了進來,肩上還扛着一個人。
「猛人哥?你怎麼來了?」李恩一愣:「你不是去找劉青青了?」
「這就是。」何問之拍了下被自己抗在肩上的劉青青的大長腿,這樣說着。
之前接到了李恩的電話,可是小薇又說她也在跟李恩通話,這使得兩人一時間無法準確判斷。
只是何問之忽然覺得,如果這真的是鬼物在背後搞鬼,就是想引走一個人然後逐個擊破。
那麼不分開不就好了嗎?
所以何問之當機立斷,直接一把抓着劉青青就抗在肩上。
他就不信自己這樣一直貼身用陽火保護着劉青青還能出事不成?
於是乎,他就趕回來了,並且也找到了李恩。
隨着何問之的出現,現在的這個空間似乎無法承受,開始崩潰。
就連那雙穿着高跟鞋,留着鮮血的小腿也在變的虛晃了起來。
李恩忙說道:「猛人哥,有一隻鬼在給我信息,她是被人殺死的,但是兇手至今都沒有找到!」
「我知道,她也給我信息了!」何問之點頭,說道:「走,我們現在去湖邊!」
李恩一愣,這鬼竟然還知道找猛人哥幫忙?
何問之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先把她救出來,我們再去找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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