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 驅狼吞虎，幕後黑手（倒數第二章）

    距離那宿命一日，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羅柯一邊加緊療傷，一邊緊鑼密鼓地規劃星火神殿。

    什麼武林盟主的位置他毫不在意，優先安排的是地球與星火城。

    他把第一層中界全方位深入清洗了好幾遍，將噬族的領地全部摧毀，重新開闢出一處被超級防禦陣守衛的獨立空間，然後把地球扔了進去，同時創造出一顆太陽與月球，保留了地球人對一日一月的情懷。

    佔據中樞域核心位置，地球的天地能量瞬間滿格，萬物生長到了極致，靈獸靈物紛紛孕育。

    同時羅柯使用吞噬之力，為地球提供源源不斷的滋補。

    而喜歡居民們的提升也十分顯著，一剎那的實力增進，就好比蕭炎晉級斗帝後對血脈親人的正面影響。

    雖沒有太過誇張，但星火城的人均戰力已經達到了中樞域第二層的天花板。

    關鍵這還只是短短的十來天，若是一兩年過去，星火城勢必不弱於另外三大族。

    但如今的星火城，已然是無人敢得罪，有羅柯的坐鎮，中樞九層的各大勢力討好還來不及呢！

    燈塔。

    平平無奇的一個清晨。

    羅柯拉開窗簾，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廣闊的山水之城，空氣中都能聞到幸福與快樂的味道。

    「喂，大早上衣服都不穿！」

    夏豆從被窩裏顧湧起身，站在床上給羅柯披了一件外套，然後從後面抱住他，把肉肉的白皙下巴放在羅柯肩上，一起遙望窗外美景。

    「吃飯了，吃飯了。」

    繪梨衣碎碎念地走出廚房，手裏端了一個超大盤子，裏面有三個麵包胚上印着哥斯拉頭像的牛肉漢堡，三個培根雞肉卷和三杯冰抹茶奶蓋。

    這些是她忙活一早上的成果，肉餅和炸雞都是親手製作。

    「你今天也要出去嗎？」繪梨衣嘀咕着。

    「不了，昨天就把所有事情處理了，雜七雜八的東西總不可能讓我也管吧。」羅柯咬了一口漢堡，眼睛一亮，沒想到繪梨衣的廚藝提升如此之大。

    「觸發被動，甩手掌柜！」夏豆含糊不清地笑道。

    突然，羅柯面不改色地微眯眼睛。

    腦海中傳來帝洛的意念訊息：「第九層中界出現了一些異常，你有空就過來看看。」

    羅柯張了張嘴，「我……」

    「你去吧，別擔心我們。」夏豆察言觀色地道。

    「把這個帶上，中午記得吃！」繪梨衣急匆匆地拿出一分便當盒，塞入羅柯手裏。

    「好，我去去就回，」羅柯接過飯盒，頓了頓，「到時候就兌現我的承諾，舉行我們的婚禮。」

    說完，他微笑着揮手，往後一跨便消失不見。

    中樞域，第九層，中界。

    渺星城。

    作為星火神殿的最初根據地，這裏的歷史意義可謂巨大，無數中三層、上三層的強者紛紛前來參拜。

    然而，就在今天凌晨，城外千米的半空中，突兀地浮現了一個詭異的黑色窟窿。

    它懸在那裏一動不動，既不像空間坍塌引起的現象，也不是大佬的戰鬥所導致，完完全全的一坨漆黑。

    就如天空缺了一塊似的，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但一眼望去令人發自靈魂地不寒而慄。

    此刻周圍聚了不少人，為首的便是天神族帝洛，涅炎、簾茵等人也陸陸續續趕來。

    「這玩意兒？有點邪乎啊！」羅柯的聲音在人群後響起。

    隨着他的出現，這些各層的大佬主動分散出一條道路，並垂首以表尊崇。

    「你都看不透？」涅炎驚異道。

    羅柯搖頭，「是一種更加深層的創世之力？不對，裏面還摻雜了很多陌生又熟悉的本源力量，例如毀滅程序。」

    帝洛一驚，「難道，這裏面就是中樞域的本源世界？」

    「說那麼多也沒用，咱們進去看看？」涅炎說道。

    「可是羅柯的傷勢還沒好，裏面是什麼情況也不清楚。」簾茵憂慮道。

    在李噬滅最後借用羅柯身體之時，向三位老友講明了來龍去脈，知曉一切的簾茵，對羅柯不自覺地多了關心。

    「直接進去太冒失，先試探一下。」帝洛說着，就揮出一道創世法則凝聚的白芒。

    然而，能夠覆滅萬千宇宙的一擊，就好似石沉大海，那黑色連波紋都未曾泛起一絲一毫。

    「我來試試！」

    涅炎雙手交叉，一枚枚古老蠻印形成一頭盤踞的暗黃巨龍，透出無盡的蠻荒之氣。

    隨着他一拳轟出，蠻龍奔騰而去，卻也打了個寂寞。

    轟——

    巨響自羅柯掌心傳出，一發毀滅炮粉碎空間，朝這黑色猛烈轟擊。

    嗡~嗡~

    一層層很淡很淡的波動顯現，但也僅限於此。

    正常來說，任何東西都應該在毀滅程序面前崩碎湮滅。

    看到這，所有人都心頭一顫，連擊敗李澤杉的星火噬帝都只能如此，那後面究竟藏匿了什麼？！

    「嘖，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羅柯扯了扯嘴角。

    「我也有。」帝洛附和道。

    「這是一種權柄，具有比我們所有人都要高的權限力量，很有可能真是你所說的中樞本源。」簾茵低聲道。

    忽的，羅柯急忙向後撤去，順便把周圍的人全部帶離萬米遠。

    呼——

    下一瞬，黑色窟窿沒有一丁點預兆地擴大了一倍不止，然後以十分緩慢的速度逐漸向四周擴張。

    眾人瞬間面容緊皺，若是無法阻止擴張，那麼遲早有一天整個中樞域都會被覆蓋！

    可幾人已經試過，根本毫無作用。

    「看來必須要進去一趟了，不然只需百年，第九層就會蕩然無存。」羅柯凝重道。

    「那就走吧。」帝洛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區區百年時間不過彈指一瞬，巨大的危機已然迫在眉睫。

    四人相視一眼，一同邁入其中。

    嗡！

    黑色。

    喪失視覺、聽覺、觸覺的那種黑！

    「怎麼回事？」涅炎驚疑不定地道，「有一股阻力要把我給推出去！」

    「我也是，好強烈的衝擊。」簾茵喘息着道。

    「羅柯，你呢？」帝洛的語氣說明他也一樣。

    羅柯一臉茫然，「我沒有任何感受。」

    「堅持不住了！」

    「靠！」

    簾茵和涅炎兩人率先被轟了出去，墜回了渺星城。

    「只有我去了，替我照顧好星火城。」羅柯沉聲道。

    「你自己小心，情況不對立即撤！」帝洛也僅僅多抗了兩分鐘，然後也被推了出去。

    轉眼間，只剩羅柯一人。

    他嘗試撕開空間，遁入裂縫，可猶如把手伸進水裏，只能一陣劃拉，毫無實體的反饋。

    無奈之下，只好加快飛行速度。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圍一如既往，毫無變化。

    就在羅柯即將離開時，前方竟然出現一點光亮！

    他遲疑片刻，放出了喜怒哀懼四人。

    「你們離開這，保護好夏豆他們。」羅柯言簡意賅地道。

    四人不多言，迅速離去。

    他們幾人也屬於羅柯的一部分，哪怕羅柯在裏面發生不測，也能瞬間復生，何況諸天萬界都有他留下的血肉。

    他朝亮光掠去，穿越了黑暗。

    「這？」

    羅柯有點愕然，因為自己竟然身處一間僅有足球場大小的白色殿堂。

    牆上滿是岩石建造的機械結構，密密麻麻的佈局看得人眼花繚亂，半空中也飄浮流淌着一串串看不懂的符文，像是不斷運動的程序代碼。

    「真的是中樞本源麼？」羅柯感知着充斥的力量，暗暗心驚。

    可是為什麼，會毫無徵兆地出現呢？

    「因為我需要你的到來。」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羅柯急忙回頭。

    只見中心的一座高台上，凝聚出金色的虛影，它形似人類，可更像童話故事裏的幽靈。

    金色的星光在它的身上流淌，絢爛璀璨到了極致，一種萬道歸一的氣韻縈繞周身，強大而內斂。

    「我的到來？」羅柯警惕反問。

    「是的，」虛影笑得很開心，「我還擔心你不會進來呢。」

    「你這台詞，可不像好人，這是你故意設的陷阱麼。」羅柯勾了勾嘴角，掌心醞釀出毀滅星辰，一旦有變故，就能瞬間爆發十億宇宙同時壓縮釋放的恐怖威力。

    虛影不再吭聲，選擇以實際行動來回答羅柯。

    嗡嗡——

    數之無盡的光輝符文匯成無數繩索，鋪天蓋地地捆向羅柯。

    幾乎是同一時間，羅柯雙手推出，兩顆黑金星辰在掌心閃爍，足以將中樞域第二層洗地的能量爆發。

    然而，那些繩索竟然輕而易舉就把能量撫平，狂暴變得溫順，而後融入了所在的房間！

    羅柯還來不及震驚，就被束縛得無法動彈，「你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這句話終於輪到羅柯問別人了。

    「我乃世間最強，諸界中樞之主，我是中樞域自然孕育而生的靈體，我就是中樞域本身！」虛影還挺單純，別人一問就老實巴交地說了，當然也可能是他在炫耀自己的背景。

    「嘁，代表中樞域？還中樞域本身？」羅柯一眼就看穿，毫不留情地戳破，「你只不過是中樞域在無數時間長河誕生的靈智之一，只是蒼天大樹上的一株菌菇！」

    之所以微不足道，是因為中樞域本身根本不需要所謂的靈智，它所存在的法則公式比任何靈啊魂啊都靠譜。

    而且羅柯觀察出來，這間控制室的所有程序都是自主運作，這中樞之靈根本無法干預，頂多幫忙協助一下，以及調動一些力量與法則。

    當然，從設陷阱就能知道中樞之靈沒法插手控制室以外的人或物，甚至都無法離開這裏，並且要遵循眾多規則。

    說白了，它就是中樞控制室的保安。

    但不得不承認，在控制室內它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王！

    只不過中樞之靈把自己當作了主人公，並且不允許任何人危及他的地位。

    「不管你怎麼說都無所謂，這中樞控制室只有我有權限操控，縱然我只能調動十分之一的力量，也能把你殺死十萬次，」中樞之靈有點惱怒地道，「你會在我手中徹底消散，不過李澤杉倒真是一個廢物，當初竟然沒有徹底消亡李噬滅，才留下了你這麼個禍端，李噬滅也是不知好歹，安心當他的噬帝不行嘛！非要去凝聚什麼噬帝印，還想領悟中樞本源，這不是要跟我作對嘛！」

    可能是從沒跟人面對面交流過，它的話多到爆。

    聽到這些內容，羅柯立馬明白了所有的所有，「李澤杉會背叛李噬滅，當初是你從中作梗？不然作為親手創造的生命，李澤杉背叛的概率幾乎為零。」

    「我只不過是稍稍放大了他內心的欲望而已，並小小地引導了一下，這可不能全怪我~」中樞之靈得意洋洋地道。

    好一招驅狼吞虎！

    短短交談間，它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真情流露，該囂張就囂張，該傲慢就傲慢，該憤怒就憤怒。

    它多半是又壞又單純（蠢）那種，畢竟一個人在這呆了無數年，毫無社會經驗。

    「但還好，你跳進了我的陷阱，」中樞之靈獰笑不止，像極了一個長期飽受孤獨的孤寡老人，「我知道你擁有血肉再生的法則之力，但我同樣知道你所存放的每一處血肉之軀！」

    「所以，永遠地去死吧，我要讓芸芸眾生明白，頭頂上永遠有我這一尊天神俯瞰着他們！」中樞之靈的笑聲停下。

    因為它開始使用中樞控制室的力量，這一縷無形之力源自中樞本源，是構成包括羅柯在內的世間萬物的最初物質。

    嗡~呼~

    在本源的迅速摧毀下，羅柯的身軀寸寸碎裂，毀滅程序也沒能堅持多久，而位於諸天萬界的無數血肉，也隨之化作了灰燼。

    第九層，渺星城。

    「吼——」

    阿波菲斯仰頭髮出一聲悲鳴，掙脫簾茵的懷抱，想鑽進黑色的窟窿里去。

    但立即就被阻力重重推回，只能無助地眨巴着濕潤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向呆若木雞的帝洛三人。

    「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簾茵帶着哭腔地道。

    星火城，燈塔廣場。

    正與繪梨衣、夏豆玩桌遊的喜怒哀懼四人，突然面色蒼白地佝僂身子，痛苦不已地劇烈喘息。

    「大人~」

    哀女散發出濃郁的淒涼悲傷之氣，眼淚從面具下劃落。

    她的氣息瞬間瀰漫地球，居民們悲從中來，放下手裏的活趕回了燈塔。

    緊接着，繪梨衣和夏豆便驚恐慌亂地發現，身旁的四人開始消融，變得虛幻。

    沒幾秒，喜怒哀懼四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天地間還迴蕩着他們不甘的怒吼與咆哮。

    「怎、怎麼了，我好難過。」繪梨衣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已經淚流滿面。

    「羅柯他，肯定不會出事的。」夏豆緊緊咬着下嘴唇，渾然不顧鮮血已經浸滿口腔。

    很快，他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因為整個中樞域內的所有人，腦海中都自動浮現出羅柯被徹底湮滅的畫面，並深深鐫刻進他們的靈魂。

    這一刻，他們背脊發涼，頓時明白在噬族與羅柯之上還有更強更可怕的存在。

    這是中樞之靈的宣告天下，震懾萬物！

    這一刻，眾生又驚又懼，星火神殿成員無不心生悲壯哀涼。

    ……

    兩年半後。

    燈塔，核心控制室。

    一縷縷似有若無的波紋打破了寧靜。

    【被動·燈塔之魂】啟動！

    曾分割且藏匿於此的靈魂泛起生機，逐漸構建出完整的魂魄，並採集天地力量重塑軀體。

    沒一會兒，嶄新的羅柯死而復生。

    他之所以拖延半年才復活，是為了不讓中樞之靈察覺，也是在暗中煉化噬帝印。

    這一縷靈魂之所以逃過了中樞之靈的監視，是因為李噬滅使用了與中樞本源一樣的能力（凝聚噬帝印時所領悟的一點皮毛），作為羅柯最重要的保命底牌，李噬滅一點都不糊弄。

    「是時候了。」

    羅柯隱約明白了李噬滅的遺言深意。

    他觸及了李噬滅留下的箭頭，一條線路隨即出現，指向了裂縫中的諸天萬界。

    羅柯沒有猶豫，當即邁出步伐。

    「羅柯，這是我給你留下的專屬世界，是一個需要人臉認證的保險柜，

    具體點，這個世界是我用意念干擾誕生的，目的就是藏匿中樞域媒介，也就是一塊蘊含創世法則的中樞域本源碎片，

    找到它並與噬帝印、毀滅程序一起吸收煉化，方能成為真正的中樞之主。」

    李噬滅的聲音響起，有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永遠可以相信李噬滅。」羅柯不禁喃喃自語。

    【世界：《超體》】

    一家酒店最豪華的包間內，有新鮮的血腥味。

    當地的黑幫正把一個女人按在桌上，並示意她打開用手銬連接着手腕的保險箱。

    女人很害怕，只能瑟瑟發抖地照做。

    她叫露西，被認識不到一周的男友坑了進來，說是幫忙送個東西而已，哪知道被一群黑西裝給拿捏了。

    被槍指着腦袋，露西不得不認慫。

    她顫顫巍巍地輸入密碼，生怕裏面藏着定時炸彈。

    「親愛的女士，請問你現在需要法律援助嗎？」忽然，一道聲音冷不丁地在屋內響起。

    不僅是露西嚇得大腿一哆嗦，十幾個黑幫分子也都腦袋發涼，愕然地看着不知啥時候出現在窗台角落的羅柯。

    「需、需要，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幫我報警。」露西顫聲道。

    「沒事，我的效率更高。」羅柯笑道，掏出手機與露西（寡姐）親昵地拍了一張合照。

    「你是誰！」黑幫老大咬牙切齒地盯着羅柯，抬手就是幾槍連發。

    砰砰砰！

    脫膛而出的子彈滯空，又折返回去，半路分裂成十幾鐵片，擊穿了所有黑幫的眉心。

    露西已經看呆，不明所以地眨了幾下眼皮子。

    「東西給我就行，你可以走了，」羅柯隨手掐斷手銬，把保險箱拿到手，「你要去哪？」

    「回家。」露西下意識回道。

    「ok。」羅柯打了個響指。

    露西一睜眼，暈頭轉向地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坐在家裏的沙發上，旁邊的茶几甚至還有一杯冒着冷氣的冰可樂。

    她幾次拿起手機想報警，但最終還是脫下衣褲，鑽進浴室跑了一整天的澡。

    另一邊。

    羅柯帶着保險箱潛入了太平洋的一條海溝，把一隻章魚的巢穴佔為己有，並請偶然路過的抹香鯨群吃了章魚大丸子。

    他構建出無水環境，這才打開了箱子。

    裏面是好幾包藍色的晶狀物顆粒，是一種超脫科技的興奮藥物。

    實際上，這正是李噬滅專門存儲在這個世界的中樞域媒介！

    能讓一個普通人達到曼哈頓博士的水平，足以看出其神奇功能。

    「呼，開始吧。」

    羅柯將其吞噬一空，並融入噬帝印，加入毀滅程序與吞噬之力。

    在不斷交融的同時，羅柯的肉體靈魂正通過媒介的幫助，與中樞域本源產生千絲萬縷的緊密聯繫，呈現出融為一體的趨勢。

    不知過了多久。

    巢穴里的人影悄然離去。

    ……

    轟！！！

    星火城。

    一道通天徹地的光束升空，羅柯在裏面沐浴而出。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羅柯心疼地看着夏豆她們，又環顧了一圈熱淚盈眶的星火居民們。

    「我還有點小事要去辦，記得給我留晚飯。」他笑道。

    「今晚兄弟們都給我等着，咱羅柯大人不回來，誰都不准動筷子！」傑夫哈哈大笑。

    歲月並未在他們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實力愈發深厚強勁，整體水準已經能與萬物靈族碰一碰了！

    「走了。」

    羅柯擺擺手，一飛沖天。

    半路上，他放出了喜怒哀懼四人。

    「大人，我們還以為……」哀女喜極而泣地道。

    「別看大人平日裏莽穿諸天，其實這叫大智若愚！」怒老朗聲一笑。

    「只敢躲在屋裏的老雜毛，小爺來了！」喜孩叫囂起來。

    「不准說髒話！」哀女薅了一把喜孩的頭髮。

    畫面一轉，他們就來到了第一層的最頂端。

    此刻，帝洛等人也匆匆趕來。

    目目相對，無需多言。

    「既然捲土重來，我想你應該有了十足把握。」簾茵輕聲道。

    「晚上去我那聚聚？」羅柯邀約道。

    「好，那我可要多帶幾個小兔崽子，跟你那兒的小輩們認識認識，瞅瞅能不能讓我幾個兒子找個乖巧媳婦。」涅炎難得地笑道。

    羅柯啞然失笑，一擺手，就一把撕開穹頂壁壘，開闢了通往中樞控制室的道路。

    嗡——

    他再次來到了熟悉的控制室。

    「你怎麼會還活着？」中樞之靈驚詫不已，「沒關係，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兩次三次！」

    說完，它立馬出手。

    然而，這一次羅柯安然無恙地佇立在原地。

    「這？出什麼問題了？你不應該還活着啊！」中樞之靈急促嘀咕着，連續發起一波更比一波強的攻勢，可無不被羅柯化解。

    「我不是說過嗎？你只是打工人，權力沒那麼大。」羅柯嘲諷道。

    「瞎說，我就是中樞之主，我就是中樞域！」中樞之靈有點破防了。

    「別磨嘰了，我還要回去吃晚飯。」羅柯漫不經心地道。

    他十指交叉，猛然一錯一合。

    剎那間，屋內的岩石機械開始有了不同的運轉。

    「你你你！」中樞之靈如鯁在喉，虛影劇烈顫抖起來，「中樞本源？你竟然與中樞本源融為一體了！」

    相當於，如今的羅柯是老闆，而中樞之靈僅僅是老闆的秘書。

    誰的權力更大，一目了然！

    因為，羅柯成為了中樞域的一部分，也是第一個與之相融交匯的生命，故而掌握了全部權限，包括因果宿命、規則奧義等等。

    「再見。」

    羅柯微微一笑。

    「不——」

    中樞之靈歇斯底里地大吼，卻依然無法阻止自己化作本源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