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蝶屋,危!(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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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窩座瞧見羅柯,絲毫沒有恐懼,反而是一臉的期待與亢奮。
它作為瘋狂追求武道巔峰的鬼,在與強者一戰的事情上無比上心,而且通過與炎柱的廝殺就能看出這傢伙十分惜才。
不愧是斗之鬼,好戰的本性已經刻進了骨子裏,哪怕是感受到羅柯無與倫比的威壓,也沒有絲毫退卻的跡象。
「老師,」炎柱欣慰地笑了,「你能趕來,真是再好不過了。」
「小心啊啊啊,那可是上弦叄,你要是死了我們可就全完了!」善逸顫顫巍巍地道。
羅柯淡然一笑,「終於有看上去還算可口的獵物了,之前那個半天狗真的拉胯。」
「獵物?」猗窩座眉毛上挑,張開懷抱邀約道,「羅柯,加入我們吧,只要成為鬼,你的未來將會不再有盡頭,變得更強才是活着的意義!」
哪怕是這種時候,它依舊不忘初心,堅持為無慘招收優秀人才,時刻銘記公司的利益至上。
「只敢藏在陰暗裏,陽光都見不得的東西,能有什麼未來?」羅柯平靜道。
這話瞬間觸怒了猗窩座的內心,它陰沉閉嘴,一改與炎柱廝殺時的玩鬧心態。
「你真會聊天,」它攥緊拳頭,殺意凝為鋒銳的氣流四處散射,「那就帶着悔恨去死吧。」
嘭!
猗窩座如拔地而起的火箭,蠻橫地瞬移百米,一腳掃出。
目標不是羅柯,而是插在地上的天叢雲。
因為它感受到這柄刀刃蘊含了一股可怕的黑色力量,便打算先踢斷羅柯的武器,讓雙方處於自以為的公平對戰。
可憐的猗窩座啊,自作聰明地以為天叢雲是羅柯的實力所在,卻不知羅柯自身的軀體就是他最強的倚仗。
「破壞殺·亂式!」
手上也沒閒着,以極高的速度向羅柯的頭部發出猛烈擊打。
對此,羅柯只是瞄準破綻,一記樸實無華的上踢。
砰!
腳尖命中猗窩座的下巴,它的腦袋眨眼間就像一顆四分五裂的大西瓜,爆得絢爛多彩。
身體也跟着一飛沖天,掠出了一千多米,撞斷了數以百計的樹木,最後將遠方的山石砸出滾滾濃煙。
「炭治郎,你們帶杏壽郎回蝶屋。」羅柯拔出天叢雲,身形迅速消失。
「額啦!我也要去!」伊之助不由分說,也跟着衝進了林子。
可沒一會兒,他就悻悻地回來了,「他們跑哪去了?好煩,我追不上!」
「煉獄先生,你還好嗎?」炭治郎急忙扶起炎柱。
炎柱咳出一口熱血,露出招牌的陽光笑容,「放心,死不了,老師為我擋下了致命一擊!」
「幸好羅柯大哥沒走遠,不然今天還真生死難料。」炭治郎慶幸地長舒一口氣。
簌簌!
繁茂的大山中,一道快若殘影的身形飛快疾馳,朝着更加陰暗的深處而去。
僅僅是被踢爆了腦袋,猗窩座自然沒有死,很快就再生癒合。
但內心掀起的驚濤駭浪遲遲沒有平復,它想不通,人類怎麼可能擁有那樣的強悍肉身,一腳踢爆腦袋這種事情難道不是鬼的專屬嗎?而且還踢飛一千多米遠!
發現羅柯如此之厲害後,猗窩座短暫地恐懼,緊接着是很興奮很激動,終於有一個人類已經與它拳拳到肉地搏殺了。
但是,天即將亮了。
陽光已經在遙遠的天際線翻滾,再有十來分鐘就會灑遍大地。
猗窩座只好壓下內心的煩躁與怒火,被迫逃離,必須躲進陽光無法照耀的地方,不然會屍骨無存。
它是好戰沒錯,但不是一心求死的傻子。
「沒追來?呼……他的力量、速度、靈敏超越了任何一個柱,大概率不弱於我,難怪大人會這般忌憚。」
殊不知,在萬米高空之上,羅柯正默默注視着猗窩座,不慌不忙地給自己衝上一杯咖啡。
這一波啊,故意放走到手的魚兒,跟着它一起回到魚群的巢穴。
蝶屋。
「竟然真的出現了上弦叄?!」蝴蝶忍一邊為炎柱處理傷口,一邊驚愕道。
「是啊,多虧老師出手,不然我就犧牲了。」炎柱鬥志昂揚地說道,仿佛險些喪命的不是自己。
「煉獄先生,不要突然大聲說話,會滲血的!」小護士葵嚴肅道。
一旁,善逸蜷縮在床上,「嗚嗚嗚,現在回想起來好可怕,我們差點就回不來了!」
「少年們,這次表現不錯,養好傷後我請你們吃飯,再喊上老師。」炎柱哈哈大笑道。
悲劇被羅柯無意間更改,本該死在猗窩座手中的炎柱並未戰死。
這樣熾熱爽朗的大哥,值得看見明天的太陽。
……
當夜。
這裏是一棟豪華的別墅,燈光明亮的客廳里坐着幾個中年男女。
「我們每天都非常快樂,真的很幸福,他是個很體貼的孩子,對家裏的傭人都關照有加,小小年紀言談舉止就這般溫文爾雅。」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由衷說道。
男主人也跟着笑道,「就算沒有血脈相連,親自之前也可以同樣深刻,我會讓他繼承我的衣缽。」
另外幾個客人紛紛祝福,表示羨慕。
男主人嘆息一聲,「只是他患有皮膚病,白天無法出門,我想靠我們公司製造出治療這種疾病的特效藥,越快越好。」
眾人的視線投向屋子裏面,不禁為主人家領養的兒子感到可憐與同情。
擺滿書籍的書房中,站着一個穿着得體、氣質溫和的少年。
不過,此刻貴族般的臉頰上遍佈猙獰,目眥欲裂地抓扯着頭髮,全力平息着持續了一天的劇烈不安。
這雙陰翳的眼眸表明了一切,他正是無慘所變形的孩子!
他臥底於這家藥商,故意被領養,目的就是為了找出克服陽光的方法。
畢竟鬼這一產物不是神話玄幻,而是正兒八經的科幻變異,所以能夠通過藥物去改善鬼血細胞畏光的缺陷。
「魘夢死前,最後觸及的夢境到底是什麼東西?是誰……是羅柯麼?」
「猗窩座還沒死,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惡,他怎麼還不來跟我匯報!」
作為賜予鮮血的鬼王,他總能被反饋到僕從們的些許感受,而昨晚上,無慘恍如被無盡的黑暗包裹,只能像個落水之人那樣徒勞掙扎。
儘管只是短短的一剎那,可把無慘嚇得哆嗦不已,當場癱在地上深呼吸,一直到現在都沒能完全脫離那種恐懼。
依稀記得,哪怕是當年的繼國緣一也沒有給他帶來過這種壓迫。
「到底是哪個地方不對勁?」無慘呢喃自語,他看着被玻璃反射出的自己,瞳孔一震,「不像人類!對!那種威壓不可能是弱小人類所能擁有的!羅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妨礙我!」
正當他胡思亂想着,一股寒意不自覺地從腳底板升起,蔓延至天靈蓋。
「猗窩座回來了?」他感知到猗窩座正在靠近這片範圍。
昨夜是他感知到魘夢的死亡,然後派出在附近的猗窩座,前去把鬼殺隊全部解決。
「好不安,好不安,」無慘死死地瞪着安靜的窗外,「猗窩座還活着,他還活着,甚至都沒有受到致命傷,不對勁,不對勁!」
多疑謹慎的他一咬牙,低語道,「鳴女,開門。」
嘩~
下一秒,地板塌陷,空間錯亂,無慘墜入其中,焦急地回到了無限城。
嘩嘩~
房間恢復如初,只是少了一個少年的身影。
聽見異響,男女主人與客人們紛紛跑了上來,頓時面色蒼白。
「你、你是誰!」
「我孩子呢?你把他藏哪了!」
他們驚怒地盯着大開的陽台,無比茫然的猗窩座站在那裏。
它蹙眉不語,在心中連連自問,「什麼意思?是對我的表現不滿麼?還是有急事?可為何不等着我一起走?」
「你到底把他怎麼了!」婦人撕心裂肺地喊道,看來是很在乎領養的兒子。
「你要多少錢我給,求求你放了他!」男主人顫聲道。
「嘁!」
猗窩座無趣地掃了一眼就想離開,沒有出手殺害的意思,畢竟無慘還需要利用這群人類。
「看來,你主子把你拋棄了,我本來還想順藤摸瓜,沒想到無慘的直覺這麼敏銳,不過也說得通,不然他當年早就被繼國緣一殺了。」
羅柯的聲音從屋頂傳來,只見他悠哉地坐在屋檐上,無比玩味地看着猗窩座。
猗窩座頓時開心到嘴角上揚,摩拳擦掌地笑道,「我本來很遺憾沒能與你一戰,可你竟然主動現身,怎麼,想通了?想變成鬼?」
「不不不,我是出來找宵夜的,」羅柯起身,沖它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覓食。」
猗窩座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含義,只是單純以為羅柯把自己當作了獵物,而非物理方面的進食。
「我求之不得!」
猗窩座咆哮着,隔空一拳轟出,直接使出了破壞殺·空式。
六發蠻力打出的空氣炮將屋頂轟出大片破洞,卻連羅柯的衣角都沒碰到。
屋子裏的幾人已經看傻了,是豬也明白眼前的不是什么正常生物,也顧不上什麼孩子,當即你推我趕地躲了起來。
呼~
羅柯把天叢雲掛在腰間,在半空捋起衣袖,並且一記鞭腿掃中猗窩座的雙臂格擋。
一聲巨響過後,花園出現一個坑洞,猗窩座長出雙臂,再次無比興奮地貼身近戰。
「破壞殺·腳式·冠先割!」
「腳式·流閃群光!」
「腳式·飛遊星千輪!」
「碎式·萬葉閃柳!」
「破壞殺·滅式!」
「破壞殺·鬼芯八重芯!」
猗窩座猶如服務員報菜名,化作無法捕捉的殘影,全身每一處部位都變成了致命的利器。
它無疑是一位厲害的武道家,但一山更比一山高,在羅柯面前無異於關公面前耍大刀,破綻百出。
所以,羅柯單純通過尋常的見招拆招,就把猗窩座搞得狼狽不堪,一身的傷口都有點來不及癒合了。
「終式·青銀亂殘光!」
這一擊是它的絕招,以自身為中心向四周發射數百發飛彈,速度與威力都極為強悍,一瞬間就把別墅與噴泉打得千瘡百孔。
可羅柯飄搖一晃,散步似的環繞在猗窩座的四周。
「你的武術造詣很高,」猗窩座疲憊地喘着粗氣,「我從沒有這麼盡興過,真開心真開心!」
它再一次喊道,「羅柯,成為鬼吧,那樣我們就能一直戰鬥下去,一起變得更強!」
羅柯不予理會,感知着四面八方的氣息,確認無慘確實沒有在附近後,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猗窩座眼睛一眯,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慍怒道,「你一直都沒用出全力是不是?」
「你想試試?」羅柯玩夠了。
「你……!!!」猗窩座才吐出一個字,就感到遍體生寒。
噗——
羅柯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它頭頂,抓起頭蓋骨就是用力一拔。
「什、什麼!」
「他的戰力突然暴漲?」
猗窩座驚恐地想着,自己的腦袋連帶整根脊柱都被羅柯攥在手裏。
無頭身體發起攻擊,卻在下一秒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念動力!
這對於猗窩座而言,無異於降維打擊。
「你做了什麼!」它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才是你的真實實力?」
黑色的吞噬之力從羅柯的指尖溢散,一點點附着在猗窩座的身軀上,讓再生能力徹底報廢。
切身體會到死亡,猗窩座終於慌了,它注視着始終平靜的羅柯破口咒罵。
吞噬之力侵入大腦,率先解決了反擊的無慘的血細胞。
罵着罵着,猗窩座的眼中竟然流出了淚水,神情也逐漸柔和。
「狛治,我不是猗窩座,我是狛治……師父、戀雪……這些年,我都做了什麼……」
他的表情一會兒猙獰,一會兒悲愴,仿佛在善與惡之間反覆橫跳。
「它在控制我!羅柯,快殺了我!」他懇求地大吼道。
噗!
念動力壓縮,狛治微笑着化作了一枚血珠,靈魂脫離肉身。
「歡迎回來,夫君。」似有若無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在無法窺視的另一方地界,名為戀雪的女子挽住狛治的胳膊,一同前往地獄贖罪。
數百年前,狛治的師父與未婚妻被人毒殺,而且就在大婚之前。
他悲痛欲絕地怒殺67名仇人,之後宛如孤魂野鬼地四處遊蕩,遇見了鬼舞辻無慘,並被強行變成了鬼,從而失去記憶,猗窩座誕生。
……
與此同時。
蝶屋。
半夜十二點的這裏很安靜,無論是傷者還是後勤人員,大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但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現蝶屋四周的高處,都有身穿黑衣制服的隊員守夜把守。
「喂,那裏怎麼有一個壺?」一名守夜隊員愕然道。
另一人也看了過去,樹下還真有一個精美玉壺,安安靜靜地擱在那裏。
「應該是誰白天忘在這了吧?」
「等等,有沒有感覺不對勁,這壺讓我很討厭。」
兩人拔刀,靠近了玉壺。
噗噗!
下一秒他倆就被吞入其中,嗚咽着沒了生機,連慘叫都沒發出來。
另一邊。
「大人交代了,所有鬼殺隊的,一個不留。」黑暗的林中,走出一個窈窕高挑的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上纏着一根根飛舞的綢帶。
在她的身後,接二連三地浮現出一道道身影,它們無不有一雙血紅的眸子,暴戾而又嗜血地發出森冷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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