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相繼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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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陳玄丘啟齒一笑,提起娜扎就走。筆神閣 m.bishenge。com
娜扎雙手捂着屁股大叫:「你敢打我,我爹都沒打過我!」
陳玄丘喝道:「所以如此頑劣,如今就得我來教訓你了。」
王子衍只覺頸上一松,乾坤圈和渾天綾倏然飛去,落回了娜扎手中。
娜扎被陳玄丘提上馬背,又瞪一眼魚不惑,喝道:「還不走?」
魚不惑就乖的很了,別人的話他可以不聽,飯碗的話不能不聽,馬上跟着乖乖離去。
王子衍爬起來,氣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當着這麼多人受到如此羞辱,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可是,只要陳玄丘咬定娜扎是瘋的,魚不惑是傻的,他還真拿陳玄丘沒辦法。
因為,對於無自主能力人犯了法,究竟要不要懲治,這個問題從人類形成部落開始,就成了永恆的話題。在這個時代,更是成了政爭的武器。
一向努力塑造自己賢德形象的王子啟和王子衍,正是力主寬宥的一方。
王子衍曾公開宣稱,哪怕殺人過百,只要他是心智不全之人,也當寬宥。這不是因為他們無罪,而是因為要對他們存有憐憫之心,因為他們是左右不了自己的行為的。如此,方有仁心,方為仁政。
現在陳玄丘一口咬定那兩個人心智不正常,嗯……他們看着也確實不正常。王子衍真能氣極敗壞地去追究他們的責任?
挨打可以!政治立場不能丟啊!
這時,腰系孝帶的寺人搬着梯子來到了宮門處,要往門楣上掛白綾。
王子啟和王子衍一看,頓時色變。
宮門掛孝,這是……父王去了?
……
陳玄丘回到太子宮時,太子宮的人已經接到宮中寺人送來的消息。
坦白說,大家都很開心!
只是,雍天子剛剛過世,實在不好載歌載舞,喜笑顏開。
所以,太子宮的奴僕下人,一個個的都在努力做出悲苦的表情。
但是他們眼角兒和唇角兒都在不受控制地往上翹,所以神情都顯得很詭異。
這才是正常的人性,比起他們的表現,陳玄丘更討厭那些毫不悲傷卻聲嘶力竭的哭嚎。
「睡覺!」
陳玄丘把娜扎丟到了榻上,扭頭對跟來的家僕道:「給他弄一碗醒酒湯。」
家僕答應一聲,一溜煙兒去了。
娜扎懶洋洋地癱在榻上,時而蜷成一團像個球,時而伸展四肢像個「大」,好像不管怎麼扭動,就是找不到一個最舒服的睡姿。
陳玄丘搖搖頭,道:「酒品太差了!」
陳玄丘轉身出來,沿着廡廊走向自己的居住。
到了門前,陳玄丘脫下靴子,拉開障子門走了進去。
今天這一番折騰,他也有些乏了。
陳玄丘順手拉了拉門旁的繩子,屋檐下掛着的銅鈴響起了清脆的聲音,片刻功夫,就有一個家僕到了門外,恭聲問道:「請公子吩咐。」
正在寬衣的陳玄丘隨口答道:「我要沐浴。」
家僕答應一聲悄然離去,不一會兒,就有八個家僕抬了兩桶熱水、兩桶冷水送來,一一提進內室,再悄然退下。
陳玄丘穿着貼身小衣,赤着雙足,踏着原木的地板,懶洋洋地走進了內室。
牆角,壁櫃拉開了一道縫隙,一雙明亮的眼睛從壁櫃中看到了陳玄丘,頓時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陳玄丘用冷熱水調試好了水溫,便脫光衣衫,赤條條地往水桶里一跳,居然沒有濺起多大的水花兒。
陳玄丘把身體沒入水中,頭往桶沿上一躺,愜意地嘆了口氣。
壁櫃中那雙眼睛微微轉動着,似乎在猶豫什麼,但陳玄丘毫無察覺。
也許是因為有着前世的經歷,所以陳玄丘一直很喜歡享受,一點也不像一個虔誠修行的人。
那些虔誠的修士進食只是為了補充能量,沐浴只是為了潔淨身體,而陳玄丘則是在享受美食的美味,享受被發燙的水擁抱着的感覺。
隨着熱氣氤氳開來,陳玄丘忽然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味。
陳玄丘吸了吸鼻子:「那是……血腥氣?」
陳玄丘驀然張開眼睛,一翻身,「嘩」地一聲就從浴桶中跳了出來。
陳玄丘踞伏於地,蒸騰的勢氣從他的肌膚上煙霧一般升起。
他那有力而優美的身體曲線,就像一頭蓄勢待撲的獵豹。
陳玄丘敏銳的目光四下一掃,忽然盯住了牆邊的壁櫃。
他的右手往浴桶中一探,慢慢抽回來時,一注流水就在他手中凝成了一柄水做的長劍,水光流轉,看起來鋒利無比。
陳玄丘一手握劍,突然向前一撲,一把拉開障子門,鋒利的水劍指向櫃中人。
「嘉魚姑娘?」
陳玄丘忽然一呆,櫃中蜷縮着一人,臉頰蒼白,胸口有血,她已經昏迷了,蒼白得幾乎不見一絲血色的臉龐,可不正是曾在姬國救過他一命的南嘉魚姑娘麼?
「嘉魚姑娘,你怎麼了?」
陳玄丘一反手,那劍便化作一注流水,落回了桶中。
陳玄丘伸手探了探南子的鼻息,便把她從壁櫃中抱了出來。
陳玄丘抱着南子匆匆跑到臥室,把她小心地放在榻上,這才發覺身上有些涼意。
陳玄丘低頭一看,頓時一拍額頭,真是昏了頭了,竟然赤身露體的就把她抱了出來,幸虧她昏迷了。
陳玄丘趕緊跑出臥房,去拿他的換穿衣物。
榻上,南子「悠悠醒來」,先睜開一隻眼看看,然後兩隻眼才完全睜開。
南子白淨如玉的臉頰上,悄悄飄過兩抹紅暈。
她並沒有暈倒,不過,在被陳玄丘發現的那一刻,她不「暈」又能怎麼辦呢?
難道來個四目相對?就陳玄丘當時那姿勢,不該看的只怕都要看到了,暈是解決尷尬最好的辦法。
於是,陳玄丘匆匆穿好衣服走回來,南子也適時地「悠悠醒來」。
她此時必須得醒了,再不醒來,陳玄丘就要替她裹傷了。她已經嗅到金創藥的藥香味兒。
「嘉魚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裏?」
南子知道他必然有此一問,趁他穿衣服的時候,就已想到一個完美答案。
「哎!姬侯重用奸佞,我的家族長輩為此憤而去職,掛印歸鄉。可還是因為贊成大雍天子釋奴為民的主張,引得朝中奸佞百般猜忌。
前不久,國相姜飛熊尋了一個由頭抄了我的家,我家族百十口人盡數被捕,只我一人僥倖逃得性命,卻被姜國相派人一路追殺,一直逃到中京。我慌不擇路才避到此處,想不到竟是陳公子的居處。多謝搭救之恩。」
陳玄丘笑道:「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若非昔日姑娘救我一命,哪有今日玄丘援手之機。我這裏乃是大雍的王太子宮,甚是安全,你就住在這裏吧。你的傷……」
南子趕緊道:「我敷過藥了!」
就在這時,太子宮大門前,出現了一個風塵僕僕的玄衣小道人。
他抬頭看看門楣上的題字,歡喜地道:「終於找到了!」
玄衣小道人便舉步向前,踮起腳尖兒,伸手夠到門上獸環,「砰砰「地拍了起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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