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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我來自首

木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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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水流衝擊在臉上，陸揚雙眼依然閉着，整個人一動不動，但腦海中一道道靈光閃過，怎麼編出一個讓人相信的託詞，他在努力。

二十幾分鐘後，陸揚雙眼緩緩睜開，眸中目光依然平靜，嘴角卻出現一絲笑意，他就知道自己能想到辦法！果然如此！

辦法想好了，陸揚才開始真正洗`澡，幾分鐘後從裏面出來，時間已經兩點出頭，汶川還沒發生，但應該快了！

陸揚回到電腦那裏，將電腦關機，裝進電腦包里，帶着皮夾、手機下樓去了。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十幾分鐘後，來到一家電腦店。

「幫我重做一個系統！」

陸揚把電腦放在櫃枱上，對櫃枱後面的小美`女說。

「好的！小羅！幫這位先生做一下系統咧！」

「哎！來了來了！」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快步跑過來，眼睛帶着熱情的笑意總在櫃枱後面的小美`女臉上打轉，陸揚嘴角出現笑意，看來這小伙子對這個小美女有意思啊！

「帥哥！請跟我來！」

小伙子的目光終於看了陸揚一眼，捧着陸揚的電腦帶陸揚來到一個角落，那裏有一個修理電腦的工作枱，上面放着已經打開機蓋的電腦主機。

「帥哥！想做什麼系統？硬盤要全部格式化和重新分區嗎？」

「xp吧！不用全部格式化，也不用重新分區。c盤數據全部清空，在c盤做！」

陸揚微笑着跟小伙子說，多年的碼字生涯。他來電腦店做過很多次系統，這些問題他早就熟稔。

小伙子爽快地答應一聲，便開始動手。

重做一個系統不難，要不了多久就能做好。

陸揚看着他在動手，想了想，不緊不慢地來到電腦店門外，他剛才進門之前。注意到旁邊有一家小飯店，回頭看了一眼那小伙子還在等待電腦開機，陸揚便走進旁邊的飯店點了一份揚州炒飯。說過幾分鐘來拿，便又回到電腦店。

這個時候，電腦店的小伙子剛剛將一張光盤插進電腦，並沒有隨意點開陸揚電腦的其它盤區。

陸揚很謹慎。記憶中。艷`照門，就是因為陳老師把電腦拿到修理店修理，結果艷`照泄漏出來，陸揚電腦里沒有什麼艷`照，但總有一些秘密，還有文稿。

半個小時不到，陸揚便帶着重新做過系統的筆記本回到住處。

再次打開電腦，登陸騰`訊新聞。汶川地震已經發生了，騰`訊新聞上正在直播現場畫面。鏡頭畫面抖動得厲害，整個汶川的大地像沸騰了一般，高樓大廈紛紛倒塌，漫天的塵土飛上半空，轟隆隆的聲音從視頻里傳出來，伴隨着記者驚慌不定的解說聲。

畫面中，很多地方已經化為一片廢墟，但畫面中，看不見民眾傷亡，甚至連民眾的影子都看不到，畫面上只閃過一條矮小的土狗，這邊狗很可憐，四條小短腿玩命的跑，最終還是被一棟轟然倒塌的大樓壓進廢墟中。

僅此而已，沒有民眾驚慌逃命的身影，也沒有絕境中撕心裂肺的哭喊。

陸揚靜靜地坐在電腦前面，看着記者也在逃命，鏡頭抖動得越發厲害，到處都是倒塌的建築，空氣中充滿了塵埃。

鏡頭在抖動，大地也在抖動。

這一刻全國人民都震驚了，無數人在看新聞直播，大自然發怒的威力，讓無數民眾通過新聞畫面親眼目睹，很多人心底發顫。

面對這樣的天災，血肉之軀、誰能抗衡？

「真的有地震……」

「好可怕！」

「還好那裏的人都撤走了！要不然這次要死多少人啊！」

「網文的帖子竟然不是謠`言……太可怕了！還好這次沒有專家出來闢謠！」

「沒想到現在連地震都預報了！科技真發達啊！」

全國各地，正在通過新聞目睹這副畫面的人，紛紛議論、感慨，這一刻，萬眾矚目，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看到這樣的畫面，心底的價值觀發生改變。

這個時代，經濟掛帥！

無數人的心，被金錢蒙蔽腐蝕了，價值觀嚴重扭曲，有人拼命工作，只為賺錢；有人仗着自己有錢，肆意妄為、放肆揮霍；還有人堅信有錢才是最重要的，金錢至上！

當看到這樣的畫面，即便沒有看到百姓紛紛被埋於廢墟中，心中的信念也開始發生動搖。

……

忽然，陸揚的手機響了，手機里還是那張不記名的手機卡。

「嗯。」

陸揚接通通話，目光還在直播畫面上，他知道是王林打來的，王林還沒開口，陸揚這次沒有說「餵」，而是用「嗯」來打招呼。

一字之差，兩種不同的心境。

「文大！真的發生地震了！」

電話里，王林的聲音低沉，透着複雜的情緒。

「嗯。我在看直播！」

陸揚平淡的回應。

「我也在看直播……」

一時，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此刻，還能說什麼呢？這樣大的天災。

一陣沉默過後，陸揚開口問：「準備了多少吃的喝的？」

王林：「時間太短了！只訂到幾十萬的貨，還有不少貨沒有送到！」

又是一陣沉默。

「等地震過後，送給災區吧！」

陸揚有些不想再說了。

王林：「好！等十字會過來，我捐給十字會！我聽說咱們劇組被警`察封了，我要趕緊回來！」

十字會？

聽到這個名字，陸揚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無端想起郭`美美，那個讓十字會顏面掃地、狼狽不堪的少女。

「直接送給災民吧！別給十字會！」

「為什麼？」

王林不解。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得知這次汶川地震應該沒有什麼人員傷亡，陸揚忽然有心情開玩笑了。但這個玩笑卻讓王林一頭黑線。

「切！文大！，貌似你比我小吧？我要是還沒長大，那你肯定還在吃奶！」

「伊利優酸乳，我要我的滋味！」

陸揚再次開涮一句，掛斷電話。留下一頭霧水加滿心鬱悶的王林在那邊無語。

「該自首了……」

陸揚輕語，做了好事還要自首，讓他想失笑。卻還是站起身關閉電腦，帶着錢夾和手機離開這裏，路上經過一處下水道井蓋的時候。陸揚將退出來的不記名手機卡扔進井蓋小孔，從錢夾里找出原來的手機卡裝上。

來到大街上，等了幾分鐘等到一輛出租車。

「去公`安`局！」

陸揚平靜地靠在座位上，出租車車載廣播中。正在播報汶川那邊正在發生的大地`震。司機是一個中年大叔，一邊開車一邊感慨：「唉！居然發生這種天災，這兩天網絡上、新聞上到處都在說汶川要發生地震，開始的時候，有幾個人信哪？都以為是扯淡的呢！沒想到還真發生了！」

頓了一下，司機大叔從觀後鏡里看了一眼坐在車後座的陸揚，又道：「帥哥！你聽說了嗎？這次最先發出預警的，聽說是一個寫網絡小說的作家呢！前些日子我還撕了一本我兒子偷偷看的網絡小說。今天早上我還舉了這個發地震預警的網絡作家例子教訓我兒子呢！沒想到現在真的發生地震了！真是搞不懂啊！現在寫小說的都這麼厲害嗎？地震什麼時候來，在哪裏地震都能預測的到？哎！小帥哥！你看過網絡小說嗎？」

陸揚微笑着微微搖頭。他看過網絡小說嗎？成千上萬本！但這個時候沒心情跟司機大叔閒聊扯淡。

車子在公`安`局門前停下的時候，車載廣播還在直播。

陸揚站在警`局門口，定了定神，想了想，又露出一點微笑，保持着這種微笑走進警`局。

警`局的櫃枱已經空了，所有人不管是來報案的，還是警`局人員都站在大廳那台液晶電視前面，沉默地觀看地震新聞直播。

陸揚的到來，只引起一些人無聲的目光，沒有人開口搭理他。

陸揚卻走到一位鬢髮花白的中年警`察面前，平靜地說：「警`官！我來自首！」

唰！

很多人的目光看過來，落在他身上。

有些人純屬好奇，有些人則感覺奇怪，這邊所有人都在看地震直播，這個衣着講究的年青人在這個時間點自首？這麼迫不及待？他幹了什麼壞事這麼急着自首？

中年警`察先是眉頭微皺、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陸揚，然後沉穩地開口：「你犯了什麼罪？」

「煽動輿論！」

陸揚這麼說，周圍很多人一時沒有明白過來，這四個字寫出來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說出來的時候，卻未必有幾個人馬上能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