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我想親你

沉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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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結局,自是最好的,既都安排好了,里正自然要回去,別人也跟着起身。

    「行了留步,你們還有許多個事情交代,先忙活着。」送出拱門外,里正便抬手阻止。

    有里正帶頭,別人自然都搶着將人推回去,溫母也確實乏了,叫了個得力點的長工,替她將人送出去!

    剩下溫家幾個人,相顧無言,溫父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朝溫言許屋子方向走去。

    對於他的態度,溫母自也不會再往心裏去,只讓喜弟扶着回自己屋裏歇息。

    砰!

    聽見動靜,溫母回頭一瞧,原是溫言許與搬菜進來的長工給撞了。

    「呦,二少爺您沒事吧?」長工趕緊幫着溫言許拍打身上的土,可後頭緊跟了句,「您要是沒事就別過來晃蕩,咱們都是粗人日日得做活,這碰到您倒沒事,可萬一壞了少東家的東西,這就說不清楚了。」

    人人都會見風使舵,原本東家兒子跟東家兄弟的身份就不一樣,更何況新東家對這個兄弟厭煩的很,趁着機會怎麼也得諷刺幾句,表表自己的忠心。

    「滾,有我在還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的!」已經走了溫父,突然就折了回來,抬腳就照着那長工踹去。

    「我家的長工就不需要,別人幫忙調教了。」溫言煜接着就護了前頭。

    那長工也是個有靈活的,腳一動利索的跑在溫言煜的後面。

    「我不是東家我也是你老子,你不孝,你這是不孝!」溫父在院子裏,扯着嗓子的叫罵。

    溫言煜倒是無所謂,「您可以聲音再大點,索性將里正大人在叫過來,說您改變心意了。」

    一提里真就好像掐住了溫父的嗓子,突然間就沒聲了,只留着眼睛瞪的都將眼珠子給瞪出來。

    溫言煜自懶得跟他計較,扶着溫母扭頭就走。

    廚屋的婆子早就在院裏候着,一臉的喜色,「我已經將屋子收拾好了,東家,那我先回去歇着了。」

    這一聲東家,叫的心裏那是暢快。

    溫言煜能順利分家,她也算是有份功勞了,腰杆都覺得比以前直接了。

    外頭的溫父聽見這聲音,靠在門柱子上就哭,他一直覺得也是在鎮上有頭臉的人物,銀錢這東西他是最不喜提的,可今日就跟婦人一樣因為那兩三兩銀子跟人家爭的臉紅脖子粗的,想想都覺得丟人。

    只是他哭的太忘我,不然若是現在抬頭,定然能看到溫言許眼裏的嫌棄。

    「喜弟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妹妹那裏一定掛念着,你先出去給她們報個平安,其他的事等咱們明日再說。」喜弟到底是換了溫母真心以待,開始真切的為喜弟考量。

    喜弟也惦記着招弟,也沒推辭,左右溫母這邊有溫言煜照顧着,想也出不得什麼岔子。

    喜弟是一路小跑着出去,上頭的事已經塵埃落定,下頭的長工也收拾着回家,院子裏烏漆嘛黑靜悄悄的,喜弟也不覺着害怕,一路跑出院子。

    一眼就看見招弟與李威在溫家門台上坐着,喜弟突然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聽見動靜招弟與李威同時回頭,看見淚流滿面的喜弟招弟急的幾乎是跳着起來的,「姐,這是怎麼了,有,有什麼事都不要放在心上,你還有我,你還有我!」

    招弟是女孩家尚且還溫和些,李威這邊難得抱上了劍,一看喜弟哭成這樣,一把將那明晃晃的劍給抽了出來,「我是用余記的名號請的那老頭過來,他竟然沒辦成事,我先進去挑了溫家老小,回頭找那騙子給你出氣!」

    李威性子急,喜弟嚇的直接抱住李威的胳膊,「成了,成了!」連說了兩遍,才緩過氣來,「都已經成了,以後,以後再沒人給氣受了!」

    一聽終於熬出頭來,招弟的心也跟着落下來,忍不住笑着笑着,可卻說不上為什麼落了眼淚,大約這就是喜極而泣。

    「女人就是麻煩,成了都哭的什麼?」李威將劍收回去念叨了一句,只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被喜弟放開的胳膊,心裏說不上為什麼,有些失落。

    不過被李威這麼一念叨,喜弟與招弟都破涕為笑,「只不過,余東家那裏便不好交代了。」

    就剩幾日時間,拆東牆補西牆的事也不是辦法,怎麼樣也得趕緊想多賺些錢才是正道。

    「行了,東家那邊有我頂着,大不了將我娶婆娘的銀子先借你們使使!」李威最受不得哭哭啼啼的場面,少不得自己也跟着煩躁。

    以後的事愁也是愁不來的,招弟跟着笑了一聲,「好,那我們算是欠李威哥一個媳婦,將來遇見好的一定先留着給李威哥。」

    提起媳婦,李威忍不住看了喜弟一眼。

    喜弟的眼神卻一直在招弟身上,從第一次見招弟就覺得這丫頭真美,如今在月光下,她噙着淚水的神情,嬌滴滴的惹人垂憐。

    喜弟心裏又愁了起來,招弟到了嫁人的時候了,又出落的這麼漂亮,已經不適合繼續拋頭露面了。

    可等她有足夠的銀子養招弟,也不是一兩年能得完成的。

    想想剛才招弟說欠李威一個媳婦,突然心思一動,或許這也是一個好法子。

    原本溫家的事已經安頓下來,她是要回去陪招弟說說話的,可現在突然改變了主意,尋了個藉口又回了溫家,左右有李威在,招弟定也出不了什麼事。

    將大門落鎖,喜弟一回頭突然看見站在暗處雙眼狠厲的溫言許,嚇的渾身一哆嗦。

    「這麼晚了,二弟怎麼不歇息?」喜弟抓着鑰匙的手緊了緊,強讓自己定下心來。

    溫言許冷哼一聲,往前邁了一步,讓月光可以照在他的身上,只是,見了光的他身上的狠厲卻更濃了。「是你,是你設了圈套誘我入局!」

    溫言許突然間就想明白了,這些日子,他故意跟長工們走的很近,得到的消息也多,從出廚屋婆子,喜弟要藥材,到親眼目睹喜弟逼賬房先生幫他。

    明明已經料想到喜弟這是有大動作了,可偏偏讓他焦慮的是,卻始終不知道喜弟有什麼安排!

    眼瞅着,大定的日子到了,喜弟那邊突然停手了,成日裏除了張羅定禮,便是往招弟那邊跑。

    琢磨不透的事情,讓他格外的心焦,甚至有些恐懼。

    在下定的前兩日,他突然下定決心出手,若是喜弟也有動作,他這樣的陷害那就是錦上添花,若是喜弟那邊暫時沒有動作,就當他提前送喜弟離開。

    可怎麼也沒料到,喜弟根本就沒動作,是故意作出迷惑人的樣子,來逼迫溫言許先動手。

    後頭裏正才是大招,總會將事情扯開一個口子,找對方的證據,似乎要比佈局容易!

    都這個時候了,喜弟自也不怕再落什麼把柄,「是我又如何,你們的婚事,我總不如你知道分寸,與其我下手沒輕沒重的,倒不如你拿捏的好。」

    說完這話,喜弟分明的看着溫言許都抖了起來,眼睛通紅似要吃人一般。

    喜弟慢慢的朝自己的院子挪去,雖說像這種有心機的人及其的能忍,可萬一心裏的緊繃的弦斷,再傷到自己可就不划算的很了。

    突然,一絲不屬於的月光的明亮,照了過來。

    喜弟順勢看過去,只瞧着溫言許拎着燈籠慢慢的朝這邊走來,另一隻手還拿着喜弟的一件單衣,「我以為你還得晚點再回來,本想先等着,現在倒是省下我不少事。」

    走到跟前,將外衣披在喜弟的身上。

    許是領口的地方是挨着溫言許的胳膊,還能感覺到一些溫度,喜弟不自然的微微垂頭,可是正巧注意到,腳上的穿的繡鞋,是溫言煜洗的那雙。

    突然間,好像身上都是溫言煜的氣味,喜弟的臉難得變紅。

    也幸好天色暗,才不至於讓她有些窘迫。

    「鎮上的房子雖說不是什麼大價錢,可像溫家這麼大的院子,也得花不少銀錢,二弟估計手頭緊,不如與你未過門的妻子商量商量,讓她陪嫁一套也可以,師爺家的姑娘,想也不會寒酸!」溫言煜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溫言許恨的咬牙,可也又回了句,「溫家的大夫的心在我身上,沒有大夫你的醫館也撐不下多少日子。」

    溫言煜將燈籠遞給喜弟,自己慢慢的朝溫言許走了過去,抬手拍了拍溫言許的肩膀,卻突然拎起的了溫言許的領子,力氣的大的讓溫言許都踮起了腳尖,「是啊,他的心是在你身上,可那又如何,只要他想讓你過一日舒坦日子,就得老老實實的醫館坐一天的大夫。」

    溫言煜突然用力,將溫言許摔倒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溫言許,「你該盼着你那個糊塗點多活些日,不然他欠的銀子還不完,我上門討債,你還得用夫人的嫁妝賠我,可就丟人了。」

    說完拍了拍手,接過燈籠拉着喜弟的手就走。

    在溫言煜這個武夫跟前,他若不想挨打,就只能老實的閉嘴。

    多少個日子,溫言煜一直忍着他,無非是對溫父還是一絲期盼,他若知趣顧着一絲臉面,也不至於受這樣的侮辱,只是,貪心讓人失去理智,認不清自己的分量。

    「今天真是痛快!」回到自己屋子,溫言煜坐在椅子上將腿高高的抬了起來,先大笑三聲出處心裏這口濁氣。

    看喜弟光忙着收拾衣服,趕緊跳起來將喜弟拽到自己跟前,「你怎麼也不笑一個,現在,爹也是我們的,醫館也是我們的,我們的大獲全勝你怎麼瞧着並沒有多麼高興。」

    喜弟硬扯了個笑容出來,「我高興,我怎麼會不高興!」

    只不過腳下也沒閒着,又走到柜子跟前翻騰。

    溫言煜受不住,喜弟不過來那他就走過去,胳膊往柜子上一撐,「我知道你在找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突然將喜弟的臉給掰過來,讓喜弟不得不看自己。

    「能將溫家撐起來,咱們醫館是賺錢的,我知道你有本事,到時候你在醫館坐鎮,母親給你管賬,咱們的日子總會好起來的。」溫言許的拿出的方子,溫言煜開沒開過他自然有數。

    他早就知道喜弟剛進門的時候,就喜歡往前頭醫館跑,現在想想肯定就是通這一門本事。

    喜弟為了溫家做了這麼大的犧牲,以後就是溫家的當家人,他自然也不會跟尋常男人一樣,不讓自己女人拋頭露面。

    溫言煜這邊是下定了決心,可喜弟愁了啊,她一婦科大夫又不擅長把脈怎麼坐診,他是願意了,可自己沒這個本事啊。

    溫言煜不給喜弟思考的時間,突然將頭湊了過來,「那日去求里正的時候,正好讓他幫我些了介紹的名帖,估計過不了多久,讓我充軍的單子就會下來,到時候我去了一定好好殺敵,回來的時候帶上的功名銀錢來接你。」

    說着說着突然溫言煜的聲音一沉,「可我若是走了,你會不會想我,會不會,等我?」

    第一次說這般溫情的話,溫言煜只覺得渾身燥熱,眼裏就只有喜弟的紅唇。

    紅的妖艷,紅的讓人忍不住靠近!

    溫言煜越來越近,鼻子碰觸到喜弟的臉頰,只覺得喜弟臉上的清涼舒服,只想着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緩緩的將眼睛閉上,腦子裏已經思考不得任何事情,只能跟隨自己的內心,將唇一點點的靠近,探索着這幾日一直念想的東西。

    喜弟察覺到溫言煜的意圖,突然別過臉去,「你做什麼?」

    也不是害怕,或者厭煩,只提着心緊張的喊的破了聲音。

    「我想親你!」溫言煜如是說。

    一旦心裏的防線被攻破,溫言煜就像是毫無顧忌的狼,撲向自己的獵物!

    喜弟自然不是溫言煜的對手,幾番下來就敗下陣來,由着溫言煜為所欲為。

    在那個時候,喜弟承認她想到了餘生,一張模糊的讓自己的心裏平靜的臉。好像,好像突然就跟自己沒什麼事情,再轉神的時候,心裏全是溫言煜。

    或是他的焦躁,或許是他的衝動,卻真一點一滴的在她的人生里變的清晰。

    他的唇,帶着乾淨清爽的味道,有一種碰了就讓人沉醉的美好。

    喜弟想推開他,可手碰到他的身子,就變的無力。

    頭昏沉沉的,覺得天地暈眩,也不知是為何這般,只是當溫言煜猛然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榻之上。

    「不行,我不能讓你有身孕,刀劍無眼,我若是死在戰場人,就害人成了寡婦!」溫言煜突然就冷靜下來,甚至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吵喜弟鞠了個躬。

    「等我功成名就,我再來要你的身子!」明明臉還是這般稚嫩,卻像個男人似得許下這風月之事。

    喜弟歪着頭仔細的瞧着溫言煜,人說真真愛的男人,會為你有衝動,更會為你阻止衝動!

    愛嗎!

    被這一個小小的人愛嗎?

    喜弟的腦子亂的很,突然拽起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實。

    「天色不早了,那個,那個我們早點歇息。」突然安靜下來的屋子,讓溫言煜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突然泄了下來,而後,逃似得離開屋子。


    砰!

    偏生又跟上次似得,也不抬頭看着路,一頭撞在門上。喜弟聽着一陣痛苦的聲音,掀了被子一角悄悄的瞧了一眼。

    只看見溫言煜捂着頭,指縫間還瞧着有血滲了出來。

    喜弟趕緊起身幫着將傷口處理妥當,瞧着無礙才放下心,只是一瞧到他這傷口,忍不住笑了起來。

    溫言煜被笑話的渾身難受,一咬牙乾脆身子往前一撐,就將整個臉貼在喜弟跟前,「你說我為何不自私一點,寡婦便寡婦了。」

    作勢就要解自己的衣服,喜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你,今日不早了。」

    看喜弟都緊張的結巴了,溫言煜這才心裏平衡了,「原你也有怕的!」突然拉住喜弟的手拍了拍,「睡吧!」

    自個真的將地上鋪好躺了進去,倒讓喜弟有些為難,原本在她心裏露胳膊的衣服,本不算什麼,可現在卻怎麼也不敢,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在盯着她瞧。

    糾結在三還是選擇和衣而睡。

    也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真的穿的多了,喜弟只覺得渾身發熱,心跳加快,尤其是安靜下來溫言煜呼吸的聲音都能聽的真切,更讓喜弟難捱。

    這一夜也不知是怎麼睡着的,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喜弟趕緊在起來收拾,出門的時候看見溫母也就坐在屋裏頭做她的冬衣。

    倒是廚屋的婆子,該是真的高興,連燒火的時候都哼着小曲,遠遠的瞧着喜弟,趕緊出門打聲招呼。

    「可瞧見言煜了?」總是要說句話,喜弟便將自己尋的問了句。

    原本是找個理由出去,沒想到婆子還真知道,「少東家一早就領人,將那郭氏留在屋裏的東西給收拾起來,說要全都換上了咱們夫人喜歡的。」

    溫父一直住在郭氏曾待過的院子,原先溫言煜嫌瞧着上火,從不去那院子待着,如今這溫家上下都是溫言煜的,他自然要去將礙眼的東西都收拾了。

    兩三日的光景他們也就搬出去了,着實用不着這麼着急,喜弟便尋了過去。

    老遠就聽着哐當哐當砸東西的動靜。

    喜弟緊走了幾步,進了拱門就瞧着溫父坐在地上叫罵,溫言許就跟要吃人似得瞪着溫言煜。

    而溫言煜正指揮着長工,把裏面的桌子凳子擺件都搬出去,還叫囂着,只給溫父和溫言許這留睡覺的床便是。

    「你這個孽畜,你乾脆逼死我算了!」溫父拍着地面,弄的滿身是塵土。

    溫言煜兩手一交疊,臉上笑的都是摺子,「哎呦,您這還瞧不出來,我這不正是要將您逼死嗎,您這要是一死,我就可以省十兩銀子!」

    本來溫父都想着爬到門那,作勢往門口上撞,「你,你這個混賬,不肖子孫,你就不怕別人搓你脊梁骨嗎?」

    溫言煜在院子裏轉了一圈,突然走到溫父跟前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傷,「怕,我當然怕了,這不我自己撞的,到時候我就說您老人家糊塗了,為了這個野種要殺親兒子,結果我命大沒死,把您給氣死了。」

    溫言煜想想都覺得美麗,還滿意的嘖嘖兩聲,「反正您糊塗的名聲也出去了,我說什麼也就是什麼了。」

    「你,你休想,老子不會死的,你死老子都死不了!」溫父被氣的頭暈,多麼難聽的話都能罵出來。

    溫言煜突然沉下臉,「好,那你就慢慢還這十兩銀子。」猛的轉過身子,「搬,趕緊給我搬。」

    喜弟看溫言煜神色不對,想過去勸勸,溫言煜卻風風火火大踏步的朝自己走來,還不等喜弟反應過來,直接連拽帶拖的往外扯。

    一直走到沒人的地方,才將喜弟放開,撐着身子跟撞了喜弟一下,「怎麼樣,我這一招不錯吧?」

    突然變得不生氣不說,還笑嘻嘻的得意的很。

    喜弟還沒說出來什麼,溫言煜就怕迫不及待的解釋,「我跟你說,我昨夜睡不着仔細想你說的話,這兵書啊,不一定只在打仗的時候才能用的着,只要是敵人就能用的上,我才想出這麼一招釜底抽薪的法子來。」

    「我這,我這故意去找事,實際是去搜屋子,他這跟前啥也沒有,也就做不得壞事,我可不想,就剩這三日時間還得鬧出亂子來。」

    「更何況,我這一發脾氣,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讓下頭的人都知道了,我們勢同水火,想在溫家長久的做活,就得幫着我盯好他們。更何況,」

    溫言煜的話鋒一轉,「這些桌子都是上好的紅木,能值些銀子,我讓長工栓了馬車都去縣城賣了,你的嫁妝能省還是要省下的。」

    不需要什麼貼心的煽情話,能這麼為自己想着,心裏也覺得暖和。

    再回頭看溫言煜一臉得意的表情,竟突然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看喜弟這個表情,溫言煜怎麼也覺得彆扭,「你這是什麼表情?」

    左右也沒事,喜弟不用掛念着溫言煜,也沒回答率先回了院子。

    溫言煜在後頭緊追着,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想出來,「我怎麼覺着,你那眼神像在看兒子?」

    撲哧!

    喜弟終於沒忍不住笑了出去,把溫言煜氣的臉瞬間黑了。

    連帶着進溫母的屋子,踹了門框一腳。

    「你又摔摔打打的做什麼?」把溫母嚇了一跳,一看溫言煜死瞪着喜弟,還以為兩人是鬧什麼彆扭了,「你看什麼看,你要是敢氣喜弟,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溫言煜不敢置信的看着溫母,「我,這!」本想說他哪敢氣喜弟,分明是喜弟在占他的便宜,可偏生在長輩面前又不能說私下兩人開玩笑的混賬話,只能挨罵也白挨了。

    等溫言煜老實了,溫母才問一句,「你的頭是怎麼回事?」

    溫言煜這邊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溫母那就已經把喜弟拉在自個跟前,「言煜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平時要有什麼不聽話的,你也不用客氣,該打打該罵罵,娘就放心的將他交給你了。」

    這話說的,更像是自己是晚輩了。

    「得了,我不解釋什麼了,兩位母親親上座,您兒子我給咱們端飯,伺候着您們。」把袖子一甩,跟唱戲似將腳抬的高高的。

    「沒大沒小的!」溫母在後面斥了一句,不過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着笑聲卻突然嘆了口氣,「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這樣的日子了。」

    看溫母說的傷感,喜弟順了順溫母的後背,「以後,多的是好日子。」

    溫母笑而不語,只是心慌的事情卻沒有與喜弟說起,從一邊拿了幾個樣子放在喜弟手上,「你喜歡哪個娘給做。」

    將這個話題給岔開了。

    總算是吃了頓安穩的飯,不過吃的時候喜弟注意到溫母一直皺着眉頭,估計還是沒胃口,不過想想該也屬於正常現象,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總得養好些日子,也就沒再多想。

    吃完飯便開始忙活,有溫言煜的支持,喜弟自然不怕被人說什麼拋頭露面的,直接叫了賬房先生,還有拿藥的夥計去庫房裏談。

    倒是溫父,一個勁的探腦袋,想要知道裏面的談的什麼。

    「少夫人放心,若是單純的記賬,我這是能做的,只是這藥,沒有,沒有老爺我們寫不全啊。」聽了喜弟的主意,他們是覺得不錯,可到底還是有難度的。

    如今溫言煜跟溫父鬧掰了,溫父肯定會像從前那般盡心,雖說身為醫者倒不怕他不好好的看病人,就是他一直耷拉着臉,人來的也就少了。

    喜弟想的這個法子,是慢慢的以賣藥為主,可卻分什麼處方藥不處方藥的,左右他們也聽不懂,反正就是有些藥胡亂吃了,會藥死人的藥。

    比如說罌粟這種的,就是沒有方子絕對不能賣的。

    喜弟微微皺眉,「這事我來想辦法,左右也不是一日兩日便能成的,只是先生要留心,咱們的醫館要比別人的強,一來是價格,二來是要全,別人沒有的藥材,咱也得有,最好,最好有幾樣十里八鄉只有咱們自己才有的藥材。」

    溫父畢竟年紀也大了,就算不出這事,沒人能撐起來,醫館也得改行,現在也正好是個契機。

    喜弟就想着,將醫館打造成醫保城那樣的地方,只賣藥也能賺錢。

    喜弟想的法子,他們從來沒聽過,這就這麼分析好像覺得定能成,尤其是賬房先生,愈發覺得喜弟是個厲害的,只一心想着跟着溫家做下去。

    「少夫人,少夫人。」正說着,聽着長工在外面喊,喜弟趕緊掀了帘子出來。

    「剛才,剛才余記那邊過來人說,請少夫人回去一趟。」喜弟一看這長工嚇的臉色有些發白,一想該是李威過來傳的話。

    尋常時候大多都是招弟過來,今日看樣子該是招弟抽不開身,莫不是有什麼事超出預料了?

    喜弟微微擰眉也不敢耽擱,趕緊過去瞧瞧。

    本來談論的事還沒最終定下來,喜弟這麼一走,留下長工在這面面相覷,「先生,那咱們該怎麼做?」最後只能把主心骨放在賬房先生的身上。

    「能怎麼做,少夫人怎麼安排的咱們就怎麼做!」賬房先生靠在麻袋上目光幽怨的看着飄動的帘子,「看着吧,咱們的少夫人可不是普通人。」

    這話,長工也是認同的,只不過他們是覺得,要是普通人怎麼可能這麼年輕,連個傍身的兒子都沒有就奪了夫人的權,里里外外都說算了。

    了不得,了不得的很啊。

    余記的旗子掛在上面晃蕩着,鋪子卻用木板虛掩顯示東家不在鋪里。

    從正門進去,剛一進院子就聽着屋裏面有男人哭泣的聲音,喜弟緊皺着眉頭,這就更想不出來。

    正好進門的時候碰見李威出來,平時什麼事都不往心裏去的李威,竟然這次一臉愁容,尤其是在看見喜弟的時候,還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下更讓喜弟將心提了起來,還以為是招弟出了什麼事,猛的推門進去,一眼看見的是抱着頭痛苦的男人,而招弟站在一邊,面無表情!

    喜弟仔細的瞧了瞧,越發的覺得這個身影眼熟的很,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常?」本來想叫常大山的,到了嘴邊硬生生的改成了一聲,「爹?」

    聽見自己女兒的聲音,常大山的身子明顯一顫,慢慢的抬起頭來,在看着喜弟的時候眼淚落了更連了,「你們受苦了!」

    這麼些日子不見常大山,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顯老,臉上的皺紋多了,連帶着鬢角都是白髮,臉上鬍子拉碴,衣服也破舊的入不得眼,落魄的走在街上,喜弟絕對認不出來。

    不過卻也符合,他這老光棍的形象。

    對於這個男人,喜弟沒有什麼好同情的,「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這是見着我們好過了,過來享福來了?」

    喜弟尖酸刻薄的聲調,讓常大山驚訝的抬頭,可又轉念一想,似乎也怨不得喜弟,一抹臉上的眼淚,站起了身子,「原本聽說你們遇上了難事,如今,如今瞧着你們好好的,我便放心,我這,我這就走!」

    常大山真的要往外走,招弟的腳下意識的邁出一步,即便是已經雙眼含淚,卻硬是生生的止住自己的動作。

    恨嗎,或許是的,若不是眼前這個人,何必要受那麼多苦。

    可憐嗎,也是有的,看着他落魄到這般境地,心裏也是替他難受的。

    「哎哎,這麼急做什麼!」這一說話,喜弟才注意到常大山跟前還坐着一個婦人,穿戴都及其利索,瞧着也不像鎮上的莊戶人家。

    她也不知避諱,竟然直接上手去扯常大山的胳膊,「我來的時候都聽說了,你們一個即便是嫁了日子過的也不舒心,一個是大姑娘家撐鋪子,雖說有餘記的名號護着,可也那不長眼的人冒犯過,這世上終歸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常來,如今我將你們的父親尋來,有個男人壓着陣,於你們而言也是好的。」

    婦人說着,還將常大山往喜弟這邊推了推。

    喜弟臉色冰冷,「不送!」手一抬,別說常大山了,就是婦人也直接攆出去。

    喜弟發話了,李威這攆人的本事便使出來了,刀柄往地上一扔,明晃晃的劍身在婦人的跟前晃了晃,嚇的婦人雙下巴都驚了出來,「那個,那個,好漢有話好好說。」有心用手擋一擋,又怕刀劍無眼,傷到自己。

    「常言道,血濃於水,你們,你們。」饒是如此婦人還是不放棄對喜弟遊說。

    「滾!」喜弟話音一落,李威的劍慌的更厲害了。

    眼睛裏面好像只有冰冷的刀刃,直衝沖的朝自己的過來,婦人閉上眼睛慘叫一聲,「我,我是來談買賣的。」

    以為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可喜弟這邊還是沒開口,耳邊都是李威糊糊的劍風。

    「我是來買你們院裏的那台織布機的。」為了上頭的交代的人物,婦人也是豁出去了。

    「我並沒打算賣!」話是如此說,可到底讓李威把劍拿開了。

    婦人拍了拍心口,總算能喘口氣了,「我說妹子,我來的時候看過了,你這小鋪子根本撐不起這麼大的傢伙,咱們同在余記,自然要相互照應,我們掌柜的說了,給你個高價,三兩銀子,你若是賣現在我就放銀子拉走。」

    接着又湊到喜弟跟前拉起喜弟的手,「雖說我們辦事惹你不快了,卻也能證明我們真心疼你不易,這才想着法子幫幫你。」

    「六兩!」任憑婦女巧舌如簧,喜弟面不改色,有自己的主意。

    「你這明搶?六兩銀子你也敢要?」婦人幾乎是尖叫出來,可也看出喜弟不好對付,定了定心思,又堆起笑臉來,「你看咱都實在一點,各自退上一步,四兩銀子如何?」

    喜弟沖婦人一笑,一甩袖子坐在主位上,在婦人以為談妥的時候,喜弟接着來了句,「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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