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裴寂腦洞大開

    太極殿內，李淵面色陰沉，呼吸都急促了許多，雙目中凶光閃爍，面前的陳叔達、韋園成兩人低着頭，瑟瑟發抖，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小魚兒可惡，該殺。」李淵忍不住大聲咆哮起來，李煜此舉有沒有其他的用意，李淵並不知道，但李淵知道，若真的按照李煜的要求去做，世人還不知道如何看待李淵自己呢！以後還有人會歸順大唐嗎？

    「陛下，臣大膽推測，小魚兒的真正的目標並一定是鄭氏全族，他在滎陽已經立了一個鄭氏，鄭善果這些人對於他來說，已經失去了作用了，他不見得會索要一個沒有用途的人物，還請陛下明察。」韋園成出言說道。

    「哦，你認為此賊真正的目標是誰？」李淵聽了遲疑了一陣，想了想詢問道。經過韋園成這麼一提醒，他也感覺到李煜的真正目標並不是鄭氏全族，而是另有他人。

    「這個，這個臣不知道。」韋園成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實際上，他心裏面已經知曉，李煜索要的人是誰，只是他不敢說出來，一旦說出來，恐怕李淵也不會放過自己。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李淵感覺到一陣疲憊，忍不住嘆了口氣，讓兩人退了下去。兩人相互望了一眼，不敢怠慢，紛紛退了下去。

    大殿之外，陳叔達忍不住說道：「韋大人，你說夏皇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想要的是鄭氏之中什麼人？哎，早點說出來，不是好的很嗎？鄭氏全族不能給之，但鄭氏中某一個人，完全是可以給之，畢竟此事關係到朝廷的安危，犧牲一個人，總比好過犧牲大唐的好，犧牲小我，成就大我。這才是國之棟樑啊！」

    韋園成心中一陣不屑，這些傢伙高高在上，說什麼犧牲個人，成全朝廷，但要是讓他們自己犧牲，恐怕無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各個都是十分虛偽的傢伙。

    「只是想知道李煜到底想要什麼，這才是最重要的。」韋園成嘆息道：「只是不知道李煜此人到底喜歡什麼？若是能知道對方心中所想，或許我們可以針對這一點，做出選擇就是了，哎！可惜額。」韋園成朝陳叔達拱了拱手，就出了皇宮。

    「小魚兒喜歡什麼？」陳叔達看着韋園成的背影，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上有所好，只要找到對方心中所好，自然就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境。

    「陳大人，在想什麼呢？」裴寂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詢問道。他一身青衣，並沒有穿官袍，看上去十分瀟灑，好像是一個隱士一樣。

    「裴大人，您說，這小魚兒到底喜歡什麼？他向朝廷索要鄭氏族人，但這些族人對於大夏來說，並沒有多大的作用，所以下官和韋大人認為，李煜肯定是另有所謀，索要鄭氏族人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他真正的目標並不是鄭氏族人。只是下官愚昧，並不知道這個小魚兒到底喜歡什麼？」陳叔達很老實的說道。

    「小魚兒喜歡什麼？自然是女色了。誰不知道小魚兒有寡人之疾。」裴寂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是笑了之後，面色一變，他看着陳叔達一眼，見陳叔達面色也是一片陰沉。

    「太子妃？」陳叔達低聲說道。聲音中充斥着憤怒之色，鄭氏最美貌的女子是誰？那就是太子妃鄭觀音，若真的像韋園成所說的那樣，這將是大唐的醜聞，最大的恥辱。

    「不是她又是誰？可惡，小魚兒該殺。」裴寂雙目中冷芒閃爍。他望着遠處韋園成的背影忽然說道：「你說這個事情是韋園成告訴你的？」

    「正是，正是他猜測的。」陳叔達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來，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難道要犧牲一個太子妃，來成全大唐嗎？作為太子的支持者，這種想法還真的不能有。

    「或許這是他自己的想法，或者說，是他提醒小魚兒的。」裴寂幽幽的說道。

    「太子？」陳叔達這個時候也明白裴寂言語中的意思，分明是說，這一切都是韋園成的陰謀，試想這太子妃若是落入李煜之手，李建成這個太子哪裏還有顏面君臨天下，繼承大唐的基業。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內鬥。」裴寂惡狠狠的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見陛下，寧願多賠一些錢財，也不能讓太子的聲望有所損失。」

    「是。」陳叔達面色不好看，甚至心中還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剛才就不應該說那樣的話，這話要是傳揚出去，恐怕會引來李淵的震怒。只是看着裴寂的身影，也只能黯然而退。

    裴寂怒氣沖沖的來到太極殿中，看着李淵正面對關中地圖，在那裏長吁短嘆，哪裏不知道李淵心中所想，頓時上前說道：「陛下，臣請斬韋園成。這個韋園成該死。」

    「哦，玄真，為何這麼說，韋卿剛剛可是為朝廷立下了大功，若不是他，小魚兒索要的東西將會更多，為何要殺他呢？」李淵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他對韋園成還是有些好感，陳叔達在剛才還將韋園成狠狠的誇獎了一頓，說他臨危不懼，面對李煜，還能恪守臣節，為了大唐的利益，和李煜正鋒相對，為大唐節省了一大筆錢財，沒想到，轉眼之間，從裴寂口中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陛下可知，小魚兒索要鄭氏全族所謂何事？他真正的目標是太子妃而已，小魚兒如何知道太子妃的美貌的？肯定是有人泄露出去的，哼哼，索要太子妃幹什麼？臣猜測，他的目標並不是太子妃，而是太子。」裴寂面色陰沉，冷笑道：「甚至可以說，這並不是李煜的本意，只是被人說出來之後，就成了小魚兒的意思了，此人比小魚兒更為可惡。」

    「果真如此？」李淵右手縮在袍袖之中，老臉上頓時露出憤怒之色，這件事情若是成了，也將是李唐的一樁恥辱了。

    「這個，臣只是猜測，但臣相信，只要查一下，自然是可以水落石出的。畢竟韋氏女可是秦王妃啊！太子出了事情，最為得利的秦王，韋氏也會跟着後面得到好處。」裴寂腦洞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