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一還是第四

    皇甫雲瀾就這麼一分神，手底下就出了錯，最終成績止步四十七針，還不如平時練的呢，皇甫雲瀾甚是懊惱。

    陳子陽這次超常發揮，扎出了七十一針的好成績，當然，速度上是完全不能跟陸寧比的。

    趙學禮等三人難兄難弟，都是三十三針以內，算是發揮出他們的最好成績了。

    自己的實力就是如此，所以，三人也不見沮喪。

    緊接着第二項考核，御醫院的醫生拎上來一個大雞籠，裏面裝了六隻體型差不多的蘆花雞。薛大人讓大家自己選一隻。

    皇甫雲瀾第一個上前挑選，等她挑好，卻發現其他人都沒動，皇甫雲瀾不禁有些尷尬，她是求勝心切，生怕好的雞被人挑走了。這些雞看起來體型都差不多，但其中的區別還是有的，是否站立有神，反應靈敏，精神好的雞明健康，存活率就高，她已經輸了一項，輸不起了，必須挑最好的。

    陳子陽看了眼陸寧，見她一臉地無所謂，便道：「趙大夫先挑吧。」

    趙學禮拱了拱手，上前挑選。

    然後是劉奇正和鮑良宇。

    剩下兩隻，陳子陽都給拎了出來，問陸寧要哪一隻，陸寧道：「隨便。」

    陳子陽就把手頭上比較重的那隻給了陸寧。

    陸寧心，這陳子陽還挺有紳士風度的嘛，最差地雞他自己留下了。

    薛大人給大家一盞茶地時間準備，到了時間，薛大人把桌上的沙漏倒扣回來，宣佈開始。

    只有半盞茶的時間，跟之前甄選大賽一盞茶的時間要求比起來，難度陡然提升了好幾個檔次。這意味着留給你觀察揣摩的時間幾乎為零，也就是，你在下針之前就要想好七針怎麼下，位置，力量的掌控要做到胸有成竹。

    不能御醫院的考核太過嚴苛，真正的九針大賽，給你的時間也只有半盞茶的功夫，所以，必須從現在就要求大家做到這一，做到，才有希望更進一步，不然，即便參加了九針大賽，第一輪就得刷下來。

    陸寧在這一關上沒有想過放水，要是連這一關都出差錯，她的成績會大打折扣。

    所以，薛大人開始，她就一氣呵成的連下七針，沙漏里的沙才漏了一半。

    陸寧把雞放在了地上。

    她的蘆花雞本來就有焉答答，放在地上它也不走，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皇甫雲瀾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再也不去關注陸寧，心無外物，完成了七針，且是第二個完成。

    之後是陳子陽，劉奇正，趙學禮和鮑良宇幾乎是在沙子要漏完的那一刻才完成的。

    遺憾的是，後三位的雞沒能挨過一刻鐘，翹辮子了。

    第三項考核開始，因為前兩項陸寧都拿了第一，所以，薛大人讓陸寧第一個開始考核，其餘人在外等候。

    陸寧想着，這一關可以放水了，不然拿三個第一太顯眼。

    薛大人是有意要試試陸寧的深淺，報的穴位都是一些尋常用不太到的，而且沒有一個單名單穴，全是一名多穴。

    陸寧心，謝謝您了薛大人，給了她出錯的理由。

    考核一直持續到申正，總算是全部考完，大家可以回家了，明天是休息天，成績回來後公佈。

    陸寧才不管成績如何，考完拉倒。

    劉奇正心態也好，：「陸老大，終於考完了，我請你吃飯？把良宇，趙大夫和陳大哥也叫上。」

    陸寧：「不行啊，明日我家裏有個聚會，我得回去準備，改天我請你們吧。」

    既然陸寧沒空，劉奇正只好叫上其他人去吃飯。

    大家都走了，御醫院這間屋子裏，方院使親自督促，針灸科的幾位大夫開始批改卷子，針法的成績已是一目了然，陸寧三項皆是第一，陳子陽第二，皇甫雲瀾第三。前兩項，陸寧遠超大家，第三項險勝陳子陽。

    陸寧是不知道，知道的話肯定要鬱悶了，她都故意錯了好幾題，怎麼還拿了第一。

    趁着批改卷子的空檔，方院使和顧懷山就聊上了。

    「這陸寧真不愧是扶風先生的弟子，百年難遇的奇才啊！」方院使興奮地感慨。

    顧懷山笑呵呵：「是啊，這麼多年了，大周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而且這希望近在眼前，他敢打包票，五年之內，神針必出。

    「不僅是陸寧，那陳子陽和皇甫雲瀾也很不錯，相比之下，趙學禮，劉奇正和鮑良宇就有些不夠瞧了。」方院使道，差距很大啊。

    顧懷山公道地：「其實，劉奇正和鮑良宇的進步還是很快的，也是可造之材。」

    「那是，醫學館這麼多年傾力培養就培養出這麼兩個，跟大多數人相比，他們還是很優秀的。」方院使深以為然。

    「院使大人，院判大人，卷子改出來了。」針灸科的孫吏目道。

    顧懷山和方院使異口同聲地問：「陸寧第幾？」

    孫吏目看了下成績排名，：「第四。」

    呃才第四？

    方院使道：「卷子拿來我瞧瞧。」

    兩人頭碰頭研究起陸寧地卷子來，又看了其他人最後一題的答案，方院使呆了半響才道：「陸寧雖是第四，實則第一啊。」

    孫吏目聞言：「不能吧？我沒改錯啊？」

    顧懷山道：「院使大人的沒錯，陸寧的錯都錯在粗心大意，而最後一題，她不但做出來了，而且回答的非常全面，其實整張卷子看的就是最後一題。」

    方院使把陸寧的卷子給孫吏目：「你拿去給大方科的吳大夫看看，卷子是他出的，這個病例分析可以當作教材了。」

    只怕是吳大夫都沒想的這麼周全。

    孫吏目錯愕，接過卷子問道：「那是該給第一還是第四？」

    方院使沉吟道：「還是第四吧，好讓她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不至於太驕傲。」

    綜合起來，陸寧怎麼也能拿個第二了。

    趙寅成早早就準備進宮等陸寧了，誰知才到宮門口就碰到皇甫少燁。

    皇甫少燁懷疑地看着他：「你進宮有事兒？」

    趙寅成道：「當然啊，藥鋪的事要找陸寧商量。」

    皇甫少燁頭，：「今天就不用商量了，她沒時間。」

    「啊？你怎麼知道她沒時間？」趙寅成納悶。

    皇甫少燁不動聲色：「因為我要找她。」